萧准欲言又止,一句话在心头想了许久后问:“伴晴,你会看不起我吗?”
“我不会,我都没见过你妈,怎么会看不起你妈呢?”
萧准:“……”
习伴晴抬眼看他,笑说:“萧准,只有你自己才会看不起自己,别人对你的评价都是虚言。”
她卷着意面,笑说:“你还记得我和你刚联姻那段时间吗?无论是论坛,还是圈中人言,都在说着我配不上你,我家道中落,不过是攀上了高枝,当时你也没有瞧不起我。”
萧准收回了目光。
他的模样依旧是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他总是在斟酌,在思考别人的看法,总是活在别人对他束缚的想法中,庸人自扰。
她伸手在萧准的额头上弹了一下,轻快地说着:“萧准,我爱你。”
直接又热烈的表达,在平淡的午后就能发生。
“爱能克服一切。”
萧准的心里像是一揪,牵动身上的五脏六腑,热血澎湃,嘴角不自觉地勾起来。
习伴晴原先以为自己是色魔,那天之后,她才发现,萧准是妥妥的色魔,每天上班前早上晚上都不会放过。
两人亲密的时候,萧准会用手挡住她的后背,避免伤到她的后背的伤口。
深夜后,萧准靠在床头,指尖绕着习伴晴的发丝,一圈一圈,他总觉得亏欠习伴晴。
他想把所有都给她,他送得衣服堆满了衣柜,她会随手把一次都没穿过的衣服送出去,她对物质不看重。
萧准想得认真,却依旧想不出习伴晴需要的东西。
——
次日一早,习伴晴醒来的时候,萧准已经不在了,她收拾妥当,下楼看见萧准身着西服坐在餐桌前,已经开始看经济时报了。
她觉得怪异:“今天起这么早。”
她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只觉萧准的目光往经济时报后藏。
她没多留意,自从那场在剧院的古典和芭蕾结合的演出过后,习伴晴和苏晴画的人气直升,对于苏晴画的表演邀约笼络不觉,对习伴晴的邀约也不在少数。
她有自己的职业规划,自从那次演出之后,她的打算是将机会给出去,给更多年轻的舞者,让更多的人有在舞台上发光发热的力量。
她会继续舞蹈事业,但也会渐渐地从台前到幕后,她所热爱的舞蹈和建筑事业,她都没有放弃。
半年时间,习伴晴建立了私有舞蹈学院,以她的知名度,请来了不少星阑城顶尖的舞者来作为导师,而她也是其中一位。
她想要给更多的舞者机会,让芭蕾在舞台上延续。
半年时间,向晴公司的发展如日中天,多家公司控股,跻身星阑城黑马企业,已经筹备上市了。
时钟推动着人们的脚步,没有一刻停止。
习伴晴在舞蹈室教学时刻,她接到了李梦思打来的电话,习伴晴打算接起电话和李梦思重复一下打电话的时间段。
但是李梦思没有给习伴晴反驳的时间,一接起电话就嘶吼道:“习伴晴!李丰要和我求婚了!”
李梦思和李丰走过了漫长的恋爱长跑,创业小有成就的时刻,李丰通过了李家对他提出的要求,他要和李梦思结婚了。
习伴晴霎时没有了怒意,她笑说:“恭喜。”
她话锋一转:“但是——为什么是要和你求婚?求婚前预告?”
“我发现了他藏在床头柜的戒指!我太激动了!伴晴!我和李丰结婚的那一天,我一定邀请你来但我的伴娘!”李梦思喋喋不休地说着计划,“我这几天每天都要化妆!你说他会不会请摄影记录我们求婚的时刻?他原先有宴会布置经验,应该不会漏掉这些仪式感吧,%*¥……”
李梦思稀里哗啦说了一堆,习伴晴插在里面的一句话,她没听见。
“可是我已经结婚了,按照习俗应该是不能当伴娘。”
李梦思沉默片刻:“谁规定的,反正我就是要你来当我的伴娘!”
两人这一通电话打了很久,内容就是围绕李梦思即将到来的求婚仪式和将来的婚礼上。
两人挂断了电话,习伴晴耳畔依旧回响着李梦思激动又兴奋的声音,她期待着自己的求婚仪式和婚礼现场。
哪有女孩子不喜欢婚礼的。
可是她没有,她和萧准的结婚太快了,但是为了探究案件真相,两人都揣着明白装糊涂,带着目的的结婚,达成了目的,中间的过程和仪式感,都没有开口提过。
要是照着以前,习伴晴不在意这一切,因为她本就把这一切当成一个塑料婚姻,不过现在她和萧准两人互相有了感情,她心里涌动酸涩,听着李梦思在听筒那一头激动的言论,她也会期待。
可是,萧准又怎么会知道她的期待。
那天晚上,两人躺在床上,习伴晴鬼使神差地说出:“李梦思今天打电话给我说李丰可能要和她求婚了,她希望我去当她的伴娘。”
萧准的手一紧,眼中是疑惑:“李丰求婚之前提前和李梦思说了?”
“李梦思发现了李丰藏在床头柜的戒指。”
萧准目光有几分躲闪:“啊,她可能是看错了,戒指这么重要的东西,不可能随便放吧。”
习伴晴以为萧准刻意在回避求婚的事情,也气不过地怼他:“是啊,戒指这么重要的东西,不可能看错吧。”
那天夜里,萧准起身想要转进被窝里,习伴晴身子一卷,侧到一边,没有挨着他。
萧准见她把被子卷走了,抬手去拢被子,她的后背托着一个厚实的手掌:“你后背还有伤,不要躺到那边。”
习伴晴听了他的,靠到他的身边,虽然是贴近了,但是她还是闷闷地说着:“今晚不要碰我。”
“好。”萧准向来不会强迫她。
夜色渐渐深,萧准阖眼睡了。
两人没有过多的接触,夜已经深了,习伴晴看着萧准熟睡的侧脸,有点涌动的情绪出来。
虽然她喜欢有话直说,但是有些期待,她还是希望即使不说,萧准自己懂,说与不说就是两种感觉。
她一个人想着,就不自觉的想到了,如果她不好开这个口,萧准也想不到主动的惊喜,那让她来求这个婚,也不是不可以。
她越想着越激动,心里像是涌动了热血,血液倒灌的热情。
她已经用上一次表演的钱给萧准买了一个跑车,现在她要拿出自己的积蓄,买个对戒。
她想着又窝到了萧准的怀里,他虽然迷糊地睡着了,察觉到习伴晴的靠近,下意识会拢过她的肩膀,抱着她睡。
习伴晴为了自己的主意沾沾自喜,不由抬眸看他,他棱角分明,优越的下颚线,挺鼻唇薄。
她看得认真,不由伸手,用指腹勾勒他的面容,从嘴唇到鼻梁,到眉毛,最后是眼睛。
她的指腹抚过萧准的眼睫时,萧准的眼睛轻颤,不由地动了动,似乎要醒了。
习伴晴迅速收手,不再戏弄萧准。
——
李丰和李梦思的求婚是在特定的场合,李丰私下邀请了许多朋友,习伴晴和萧准也在其中。
习伴晴那天为了不抢李梦思的风头,选了一件纯白的连衣裙,化了淡妆,她收拾好走到了镜面前,她的长相立体,且具有攻击性,因此画上浓妆,十分妖娆。
现在身上这一套白裙子显得脱俗清新,也能很好得掩盖她艳丽的气质,淡妆显典雅,不争风头。
习伴晴到向晴公司,和萧准一起过去,萧准依旧穿着那一套西服,黑白搭配的西服将他身上禁欲斯文的气质彰显,习伴晴喜欢他穿西服的模样,尤其是晚上单手扯开领带,露出一截锁骨的模样。
她凑近说:“萧准,你穿这么好看,万一抢了李丰的风头怎么办?”
她整理萧准的领口,不由说着:“要不然你把西服外套脱了,只穿里面的白衬衣吧。”
萧准松开西服外套,披在她身上:“外面有点冷。”
习伴晴穿过他的外套,她很喜欢穿萧准的西服外套,包裹着温热,有清冽的松香。
她心里产生了一点疑惑,他怎么知道求婚是在外面。
她看向萧准,他扯着领口,一直在喝水,喉结滚动,目光不由地看向窗外,手就没停下来过。
他紧张什么,他又不是主角。
习伴晴到了现场,她能理解李丰把李梦思和田悦宜,这些李梦思的朋友请来,但是她不理解,为什么李丰要把她妈妈元怡月请来?
求婚人的心里她不懂,毕竟她没求过婚。
那是独栋别墅,求婚现场是在透明玻璃的花房内,墙面上贴着五彩斑斓的气球,气球的中间是李梦思和李丰的名字,地上铺满了玫瑰花瓣,烛火拼接成心形。
习伴晴一看这求婚现场,心里暗想,一看就是没有花心思的求婚现场,千篇一律的花瓣和气球,落俗了。
往常李丰不止宴会都比这次求婚的布置来得用心,她虽是不满,但没有出言点破两人的幸福的瑕疵。
李梦思来了,她穿着一套往常出门的衬衣,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面容没有带妆,进屋的时候瞪大了眼睛,捂着嘴巴,目光不由往习伴晴这边瞥来。
习伴晴在人群中鼓掌,恭喜这对新人的求婚仪式。
她心里起了怀疑,李梦思不是说最近都要带妆吗?怎么今天碰巧没带妆?
李丰掏出戒指给李梦思。
李梦思拿着戒指微微一顿,说着:“对不起,李丰我不能嫁给你,我心里已经有了深藏已久的白月光了!”
习伴晴:“?”
她说完就转向萧准,李梦思说着:“其实我的白月光是萧准,我一直喜欢萧准。”
习伴晴:“???!!!”这是什么蓄谋已久的暗恋,在求婚当天抢闺蜜老公的狗血剧情?
她把目光转向萧准,萧准拉着习伴晴的手到中央,她有点懵逼,挣扎着他拉着的手,排斥着这场争斗下的场景。
李丰起身,天花板打开,气球扬起飞远,墙壁上的白布被一拽,簌簌落下,墙壁上并不是李丰和李梦思,而是萧准和习伴晴。
气球没有了束缚飞远了,萧准单膝跪在她的面前,手上是一颗闪烁的钻戒。
那一刻,习伴晴的思绪都空了,她呆愣地看了萧准许久,被人唤醒了意识,才木讷地点头。
她的指尖冰冰凉凉,萧准把她拥入怀中时,星光熠熠的黑夜在那一刻点亮了烟花,炸得整个天空闪烁,五彩斑斓。
她的心也是。
她的耳畔落下温柔的声音:“伴晴,今后请和我一起坚定地走下去。”
在这仓皇的人世间,滋生怠慢、敷衍、虚荣、伪善、嫉妒、歧视、偏见……
我们无所畏惧,爱意能打败一切。
无论风雨同舟,喜怒哀乐。
今后请和我一起坚定地走下去。
作者有话说:
正文完结啦~
感谢各位小天使读者陪伴,爱你们~
下一本是《轻轻》6月7号开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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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司杭,木城乔中纨绔学生,校门口网吧常驻,扣德育分顶梁柱,坚定不移倒数第一选手。打架喝酒,戏弄老师,一样没落下,是乔中学生避之不及的存在。
温轻转学来乔中,总低着头,两耳不闻窗外事地写作业,安静少言,关键是学习还好,有老师喜欢的乖乖女滤镜。
两人就连班级都隔着一个走廊,天壤之别。
直到班级里,立下司杭一个月不违反校规的赌约。
班级人人都下注反方,司杭无法遵守。
一道软声细语出现在班级,温轻把全是整额大钞的钱包押上了,认真地下注正方:“我赌他赢!”
同学:“!”杭哥什么时候收买了好学生。
成绩公布的那一天,司杭的名字名列前茅,卓越的进步十分惹眼。
赌注正方胜。
司杭依靠在走廊栏杆上,长廊余晖染红他的发丝,他逆着光看向温轻,漫不经心地说着:“早就和你说了,我会赢的!”
可是那场赌注,就连司杭自己都下注输。
同学:“?”好家伙,连自己的钱都坑。
2.
那天课间,司杭被外班的女生叫走,女生低着头搅着手指,羞赧地脸颊都要滴出血了,低声细语送上一杯奶茶:“司杭,这个送你。”
司杭眯眼一瞥,眼中困倦未散,人就精神起来:“看不起谁呢?老子买得起奶茶。”
温轻:“……”
司杭和温轻做了同桌。
司杭的笔摔在地上,不能出水,他正打算去笔袋里找一只新笔。
温轻递给他一只笔,想起他傲气的模样,匆匆忙忙地要收回。
他把玩着笔,手一躲:“送出来的东西还有反悔的?”
那天考完月考,同学来问难题:“司杭,这题的解题思路是什么?”
“温轻送我的这把笔能写字,出水特别流畅。”
“是不是要用这个公式?”
“温轻送我的这把笔应该是在校门口小卖铺买的,价格在一块到二十块左右。”
“这道题和笔有什么关系?”
“承认吧,你就是羡慕温轻送我笔。”
同学:“……”
温轻把脸埋地很低很低:“……”你家缺城堡吗?我脚趾扣多了。
纨绔小少爷*恬静乖乖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