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在睡……”
“叫醒我不行吗?”
“这话得给你录下来,省的回头又冲我发起床气。”他坐下。把杜窈抱在腿上,右手的纸袋子递过去,“快吃吧——小哭包。”
“你才小哭包。”她又不乐意了。
“是谁隔三差五地哭?”
“你。”
程京闻气笑,“睁眼说瞎话?”
“怎么,”她却很理直气壮,“是谁昨天抱我哭来着——这才该给你录下来。”
他一口否认,“我没有。”
“你就有!”
“你看错了。”
“噢——”杜窈这会儿不哭了,歪脑袋去审视他,“你不好意思了?”
“没有。”他把头偏开。
她顿时了然地笑,“你害羞了!”
程京闻不再搭话。
偏偏,杜窈不依不饶地在他怀里晃。越发得意,“你就是害羞了——怎么,哭就哭了,还要抵赖呀……哎?”
杜窈一愣。
似乎,有什么挠过了她的腿根。
炙热。
下意识低头。
轻易地看清。脸登时一红,挣出他怀里。站起身,“流氓!”
程京闻一哂。
捉住她的手腕,又扯回腿上。倾身,把杜窈逼着缩到桌边。
没由头问一句,“还吃早饭吗?”
“……不吃了。”
这种情况怎么能吃得下去。
“好。”程京闻听罢,慢条斯理地松了衬衫纽扣,“那换我了。”
“什……”
她困惑的话还没张口。
便被恣意的吻堵住。比昨天更宣泄,也更予一种野性的侵略。滚烫的呼吸,泛滥的潮水。被寸寸攫取,不余半分喘息。唯一舍得松开的空隙,是去解她睡裙的系带——昨天便被缠过,今天还算轻车熟路。
杜窈轻喘一声,“我今天还有事。”
“什么事?”
“和他们约好商讨方案……”
程京闻手一顿。
“几点?”
“十点半,”她说,“还有四十分钟,要来不及了。”
解带子的手彻底放开了。
杜窈亲亲他的下巴。还软声地哄他呢,“晚上,好不好?”
他却若有所思地打量一眼。
修长的手指向下,裙里。在白皙的肌肤上划下一道微陷的痕。
“先适应一下好了。”
“……嗯?”
他的手从胯骨绕到小腹。再下,杜窈便立刻躬起脊骨,一张拉到极致的丝弦。越发的紧,越发。两相抵抗时,又突兀地涌来一阵抛入云端的轻飘。潮水似的,淌去四肢百骸,叫她又松懈下去。才几分钟,就彻底伏软在程京闻怀里。似乎一枝压满沉沉雪的花苞,经由风一撩拨,簌簌地坠下一地。
“……抱。”
她甚至气也喘不上来了。
浑身汗津津的,发热。无措地去承他缠绵悱恻的亲吻,几乎,要化在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