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遗落孤岛——今稚
时间:2022-06-19 07:42:59

  勖知易毫无留恋地从大厦顶楼跳下来。

  豪门,多一个儿子就能多分一份家产和权利。迫于勖家的势力和双方长辈压力,戴婉仪将勖嘉礼接到身边亲自抚养。

  但这种抚养,平静的表面下波涛汹涌,稀薄的慈爱夹杂着浓烈的恨意。戴婉仪恨他生母,恨屋及乌,觉得是他害得自己失去了丈夫。恨他让自己的婚姻成了一个笑话。

  勖嘉礼艰难地长大。一度以为母亲不爱自己,只是因为自己不是长子。后来才在小报上看到自己扑朔迷离的身世,很快在养和医院确诊罹患抑郁症,被狗仔报道出来。

  十七岁那年他二十二岁的兄长勖嘉澍意外身亡,两岛所有人都以为他时来运转,结果,他的抑郁症发展成了孤僻型人格。被拍到经常在海边徘徊。

  后来是勖家担忧失去继承人会导致家族很快分崩离析,勒令戴婉仪退隐,全方面移权让位给勖嘉礼,才遏制住恶化。

  但事实果真如此么?像这种oldmoney家族,哪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只是除了勖嘉礼本人,外界很难知道他是怎样重新站起来的。

  但他的抑郁症和孤僻,始终是一道阴影,指向必然的结局。

  他神秘,俊美,清高,矜贵,时常在不经意间流露出忧郁的表情,就像希腊神话中的水仙花少年纳喀索斯,是一种富有悲剧性和传奇性的美。

  他缄默压抑的人生和出类拔萃的外貌形成强烈对比,令爱慕他的女性与日俱增。

  曾经以为他这样的处境,哪怕情人,肯定也只会找会讨好的或有助益的。谁也没料到他没选择那些光鲜亮丽的女明星、精英女性或豪门名媛,而是将手递给了一个普通女孩。

  在场眼神好的其实咂摸出来了,钟小姐是他不知在哪里捡的。所以他看得很紧。可能他曾经无数次,想对曾经的自己伸出援手。

  ……

  钢琴旁,钟之夏舒展而投入地拉动琴弦。她很瘦,但是她力量强大,乐声一唱三叹,像一首深沉的叙事诗。循环往复地响起悠扬缠绵的旋律,明亮中带着挥之不去的哀伤。

  她将自己的生命燃烧在琴弦上。

  勖嘉礼看着她,除了欣赏,眼里更多是难过和担忧。

  ……

  【嘉嘉我来了】三人群,忽然有人接连发出感叹:

  【我们可能没有机会了。从他们的合作的《梦后》能听出来、看出来,他们是同类,心意相通,灵肉契合,各方面都非常合拍……】

  【而且我觉得,他们好像在苦难中,试图互相拯救】

  【外人根本无法介入,除非使用世所不容的手段】

  【我想,我付不起那样的代价。我退群了。】

  忽然,外面响起清晰而从容脚步声。是皮鞋轻叩在大理石地板上,笃定而闲散。

  ?谁呀。

  回头看去,是个姿态嚣张的西装暴徒。高大威猛,剔着青皮,左耳戴着一枚耳钉,全身着黑,戴着利落的黑超眼镜,气场极为凌厉,勾着嘴角笑得很邪门。明明在笑着,表情却很凶。手腕上明显有纹身,仿佛下一刻就要开枪爆头。

  所有人都变了脸色:老天!濮梦麟怎么来了!?他来干什么?

  钟之夏最怕这类人。她吓得退到了勖嘉礼身边:“勖先生,他是谁。”

  “老同学。”勖嘉礼伸手将她揽到自己怀里,安抚地圈住她。

  钟之夏本能地觉得那人可怕,但勖嘉礼说是老同学,是不是得打个招呼?她刚想说点什么,却听见门口传来一声清和的笑声,那人冲着她说:“对不起啊,是我来晚了。”

 

 

14章 悬崖和鸢尾

  钟之夏一愣,回头看了一眼勖嘉礼才说:“没关系。”

  濮梦麟尾音上扬,声音轻快愉悦:“勖嘉礼,她都说没关系了,你是不是该欢迎我。”

  勖嘉礼起身,将钟之夏拉到身后,皱眉到:“站远点,迟到了没位置。”

  “好好好,我站远点。”

  濮梦麟嘴里说着站远点,实际上,一屁股坐在钟之夏那把椅子旁边的空位上。

  然后,扬了扬下巴示意:“我就看看,不用在意我。”

  勖嘉礼说了声:“大家随意就好。”

  “我刚来你俩就结束了?”濮梦麟是《梦后》结束时进来的。

  勖嘉礼牵着钟之夏下场,睨他一眼,“你迟到了。”

  钟之夏亦步亦趋地贴着勖嘉礼,就差直接缩到他怀里去,闻言补充说:“音乐会迟到了是不能入场的。”

  勖嘉礼和钟之夏换了位置。钟之夏坐在之前勖嘉礼的沙发上,勖嘉礼自己坐在钟之夏的软椅上——勖嘉礼在身边,她才敢怼这个迟到还喧宾夺主的讨厌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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