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li震惊地竖起大拇指夸奖到:“bobby,你可真是一个大聪明蛋。”
钟之夏笑眼弯弯:“猜对了,去勖叔叔那里领奖。”
lulu率先飞奔过去,朝勖嘉礼摊开手:“叔叔,小夏姐姐让你给我奖励~~”
lili和bobby也围过去:“还有我,还有我。”
三个小萝卜头是三胞胎,成天凑一起可热闹了,勖嘉礼突然觉得应付不来,急中生智:“背首古诗来听听,背对了才能领奖。”
lili奶声奶气地提出质疑:“叔叔你是不是觉得我们是小朋友,就好套路?”
勖嘉礼:“……”
奖品是钟之夏亲手做的几个绢人。惟妙惟肖,活灵活现。无一不精致华美。连老人家都围过去啧啧称奇。小朋友更是连吃饭都抓着绢人不放。
“你要是不拉大提琴,开个店卖手工绢人也能把小日子过得不错。”
“这话就错了,她就是什么都不干,也能把小日子过得不错。”不得不说谢渊这话很好有道理。
吃火锅时,勖嘉礼自己没吃多少,一直在帮钟之夏涮菜烫虾滑。生怕她抢不过那几个小萝卜头和吃相豪放的谢渊。
说实话如果不是亲眼所见,钟之夏还真不敢相信谢渊这么富有流浪艺术家气质的人,会是勖嘉礼的至交。
临别时,张静怡极力挽留,说他的房间一直都空着,从来没人占用过。但勖嘉礼还是坚持要带钟之夏去之前预订的家庭旅馆,“逝者如斯,去日苦多,我们自然要珍惜独处的时光。”
听了这话,谢渊表情忽然凝重,一拍脑袋,急急忙忙奔回卧室,在工作室里翻出一对硕大的老式手工红宝石戒指给他们:“早就准备好的。吃酒吃火锅吃嗨了给忘了——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希望你们互相扶持,相依为命,好好过完这一生。”
钟之夏想起来很久以前她问勖嘉礼,我们是不是一定要分开,勖嘉礼说是。尽管后来他说他爱她。可她依然不敢确信。
看着谢渊真诚的眼神,钟之夏心虚地不敢应。
勖嘉礼捏了捏她冰凉的手心,微微一笑,“老谢,你让我感受到了母爱。”
谢渊一秒破功:“哈哈哈哈……儿子乖……”
老两口循声探头出来训斥到:“小渊啊,你怎么说话的,这个玩笑开不得。”
白被占了便宜后,勖嘉礼也不恼,静静地看着他,不苟言笑。钟之夏倒是很为勖嘉礼高兴,谢渊待他是真的挺好。
她说拎过装着戒指的纸袋:“谢谢你,谢先生。”
“谢什么,不用谢,”谢渊开着玩笑说,“你把他看牢了,我谢谢你。”
钟之夏抓着勖嘉礼的手,点点头:“我会的。”
勖嘉礼皱眉:“你们把我当小孩看管?”
“哈哈~~还别说,有时候你在就像一个倔强的自闭症小孩。”
勖嘉礼气笑了,眸光一凝,佯发怒,乍一看贵气逼人,很有威势。但已经不再是初见时那样淡漠、厌倦的表情。雪景倒影在他眼睛里,不再是冷的,反而有种朦胧浪漫的意境。
钟之夏不自觉地依偎向他。他低头,对她温柔地一笑。
他们都没有说话。空气却仿佛在升温。
谢渊有被shock到,“好了好了,你们快去度蜜月。别在这里撒狗粮。”
张静怡大包小包地拎着东西出来,听见了立刻批评到:“在孩子们面前不要这么口无遮拦——快来帮我把这些东西给他们装车上。”
……
车子启动后,谢渊忽然扒窗,跟老妈子似的千叮咛万嘱咐:“嘉礼,我希望你抬眼好好看这个世界,看看你留恋的人。”
“嗯。”
守株待兔多年,能重新见到她真的很不容易。
她刚下飞机,他的人就发现了她,一路跟到卫星场,假扮成侍应生。最后又引着她往他家老宅的方向跑。
为了得到他,他甚至假装不认得她,无情地逼迫她用她自己来交换他的庇佑。但那时他只是想一晌贪欢,和她有过这么一段,走的时候也就没有遗憾了。
但他还是一次次败给她的眼泪和依赖。一面沉沦,一面责怪自己贪心。忍不住欺负她想让她以为自己狠心,事后又心疼。
直到后来濮梦麟上门挑衅,孟徽之打着合作的名义,有意无意地试探……他和钟之夏之间,朝着失控的方向发展。
他不敢承认自己吃飞醋。她也不敢承认她敌视他那两个莫须有的“未婚妻”。互相僵持的几个月期间,他其实每天每天心如刀割。
说不清楚究竟是哪一天哪一个时辰,他开始留恋城市的烟火气,看见街头情侣吵架、买菜、纠结于寻常财米油盐都会觉得羡慕,然后黯然地伤心。但他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