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爱的华尔兹里,他单膝跪倒在少女的裙摆下,“那么,嫁给我吧。”
他手心里,是那枚13.14克拉的粉钻,勖家极具传奇性的戒指,名为“南国玫瑰”。钟之夏有些眩晕,连愿意都忘了说,急急忙忙伸手拉他,连敬语都重新蹦了出来:“您先起来。”
勖嘉礼不肯起来,吻她手背,低头恳求:“嫁给我好不好?”
钟之夏眼眶发红,眼睛湿漉漉的:“您真的愿意娶我吗?”
和他朝夕相处中,她看了许多勖家的花边新闻。这枚粉钻戒指第一任主人是民国年间、南洋某小国公主的女儿南黛小姐,所以才取名为南国玫瑰。但最终南黛香消玉殒,家主客死他乡。
伺候“南国玫瑰”只传承给每一任女主人,但真正得到它的人寥寥无几。勖嘉礼的祖母关舒文,养母戴婉仪都是名门明媒的正妻,但她们都没有得到,因为没有这枚,
外界只道勖家人婚姻不自由,立志做没有软肋的孤岛,但很少有人晓得,这种压制天性的家规也催生了勖家人五花八门的反抗方式。
没什么公平不公平,每一个要做勖家儿媳的女人,事先都有选择权。在纸醉金迷的诱惑下她们没有选择退出,就意味着接受。
但为了争夺和赠送“南国玫瑰”,勖家还是一次次陷入轩然风波。为媒体制造了许多茶余饭后的传奇故事。而这些神秘的故事则一再让戒指身价扶摇直上,是国际上很有名气的一枚戒指。
它被赋予太多非凡的寓意,钟之夏既怕自己压不住,也怕自己不配。她不敢戴。
见她长久地沉默,勖嘉礼急了,拉着她的手贴着自己的脸:“我爱你。我一直爱你,求你嫁给我。”
按照勖家约定俗成的规矩,他可以选择形婚联姻,应付交差般生几个孩子,然后养着自己喜欢的人。但生母就是死于这种“约定俗成”的方式,他不想接着做刽子手。
勖家就像一个盛大、华丽的樊笼,本来他以为自己会死于幻觉、心衰,或者无力挣脱死于生无可恋——这也是一部分勖家人的结局。幸好,他遇到了属于他的南国玫瑰,他不想再次遗憾错过。
他仍然单膝跪着,先下手为强,直接给她戴上戒指,“之之,我们结婚吧。”
“……”
钟之夏盯着无名指上硕大的“南国佳人”,抱怨他没仪式感:“我还没来得及答应,你就给我戴上了。”
捕捉到关键信息后,勖嘉礼露出劫后余生的笑容:“我可以再跪一次。”
钟之夏潜意识见不得那样矜贵清高的人变得卑微,连忙拉住他:“不不不,你不许再跪了。”
勖嘉礼顺势将她扑倒,抵着她的额头,动情地说:“夫人,我可以和你共度春宵吗?”
她一直一直喊他先生,这是他第一次喊她夫人。古老、正式,又浪漫。
“可以。”钟之夏红着脸,答应了他的邀请和祈求。
勖嘉礼红着眼吻上她耳垂,声音喑哑磁沉:“我觉得我快疯了,那你得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
“……”
她忽然有些害怕。但为时已晚,电动窗帘已经拉上了。灯也只剩下墙角的睡眠灯。
“嘉礼,我爱你。”
“宝贝。你真美。”
“……”钟之夏觉得自己也快疯了。
窗外星空璀璨,漫天绿色紫色的极光变幻莫测,飞舞着流泻,宛若诸神的礼赞、少女的裙摆。
第26章 雪之阵
闲适地呆了一周后, 他们告别友人,选择走水路从南极圈回到赤道附近的西苔岛。邮轮航行在墨蓝色的深海上,迎着风浪, 穿过冬天,抵达夏天。
其实除了岛屿, 勖家在海岸边还有座蓝白色小房子,是百年前家里人用来在岸上歇脚的。
他们都没有童年, 又太早告别少年时期。
如今心情豁然开朗, 俩人不约而同地决定换一种轻松的态度来生活。
因此, 在钟之夏的提议下, 他们决定先在那里呆半个月, 然后回岛上休整几天, 再接着去别的城市旅居。
就,简单出行, 去以前想去又不能去的城市,看看风景,吃点好吃的。
由于钟之夏依然有些社恐, 不习惯被人指挥着摆POSE, 所以计划里还有带上拍立得、CCD和稳定器随便拍点照片作为婚纱照这一项。
当然, 录像也要有。到时候刻录成VCD收起来。
他们执着于一些复古的、老旧的仪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