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勖嘉礼顿时一愣, “下个月的份额?”
“从现在开始, 每次都要计数。一个月不得超过20次。超过了扣下个月的份额。”钟之夏一边欣赏着他气恼的表情, 一边故意搂住他, 亲他脸颊和喉结,“勖先生, 我是为您的身体着想。”
“呵。”勖嘉礼气笑了,直起身子居高临下地俯视她:“我身体好不好,你难道不清楚?要么现在就验证下。”
他好像真的生气了。
眉头紧锁, 脸色肃穆, 目光沉如寂冷月色下的深潭, 动作带着不容抵抗的强势。
钟之夏软软地叫了声, “嘉礼,我们先做……”晚饭去。
勖嘉礼截住她话头, 挺身而入,“你说的对。”
她就像一叶扁舟, 在狂风暴雨里随波逐流, 哭都哭不出来。慌得她抓着他手臂委屈地求他:“勖先生, 你抱抱我。”
但他置若罔闻, 全程都没有抱她一下。
事后,她生气地往他肩膀上咬,留下一排深深的牙印,示威般瞪他一眼:“扣光你下个月份额。”
他倒好,睨她一眼,配合地闷哼,假装很疼。只是这声音实在太磁沉撩人,和刚才最后关头太像。
钟之夏脸爆红,转身往枕头里一埋,闷声呵斥:“你不要耍流氓。”
勖嘉礼不让她躲,将她掰过来,露出得逞的笑容:“这把持不住了,还大言不惭扣下个月份额。到时候别求我。”
钟之夏恼怒地表示:“我才不求你。”
勖嘉礼拇指擦过她柔软艳丽的唇:“是吗?那刚刚是谁哭着求我快点?”
“哼。”钟之夏无言以对,扭头不理他。
这回轮到勖嘉礼心慌。他跟着凑过去,“之之。”
她随手抓起他的T恤蒙住头拒绝搭理他。臭男人,她生气了,她也有脾气的好嘛。
“别闷坏了。”
勖嘉礼试图扯走阻碍他们沟通的T恤,但钟之夏拽得更加用力了。怕伤到她手指,勖嘉礼只好放弃。
他干脆一起躺下来,“宝贝,我错了,我不该欺负你。”
她还是不理他。
勖嘉礼忽然非常害怕,伸手将她搂在怀里,一遍一遍地抚摸她的脊背,亲吻她的发丝和脖颈:“我错了,别生气了好不好。”
空调有点冷,在他怀里温暖又安全,钟之夏昏昏欲睡,更加不想说话了。不是故意搞冷战。
但勖嘉礼不知道,一慌神就红了眼眶,“老婆,我爱你。我只是忍不住,我不是故意不听你的。”
他以前从来不会用这么卑微的语气与人说话。
钟之夏这才发觉不对,心猛然沉了下去。唰地揭开蒙在脸上的T恤,抬头寻找他的方向。
只一眼她就自己先哭了:“对不起,我没有生气,我再也不跟你闹了。”
但他仍然满脸戒备地把她圈住,跟听不到她说话似的,“我以后一定听你的,你不要把自己蒙住好不好。”
他目光呆滞,一直重复这句话。
钟之夏搂着他的脖子,哭得非常伤心,她只是担心他不节制会累坏,没想到会把他弄得孤僻症发作。
这一刻她才真正明白,他和一般人是不一样的。他不是一个完美的神仙,他也会焦虑,害怕。他身边的样子让人心碎。
钟之夏抱住他,一遍一遍地喊他:“勖嘉礼,你不要吓我。”
收效甚微,反而差点被他搂得喘不过气来。情急之中,她喊他:“老公,你该起来做晚饭了。”
“是不是肚子饿了。”勖嘉礼一下子清醒过来,目光澄澈。
钟之夏一下子放大声哭了出来。她什么也没说,就是后怕地依偎在他怀里,紧紧地拽住他的睡袍,怕他丢了似的。
勖嘉礼揉揉她脑袋,“对不起,刚刚吓到你了。”
她将脸埋在他颈窝里,闻着他的清冽醇厚的气息才稍稍觉得安心,“我爱你,你不要再迷路了。”
“好。我不会了。”他温柔地给她拍背顺气。
但她还是继续解释,“我没有真的要扣你下个月份额,我、我很喜欢你那样,我只是担心你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