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螃蟹下锅前,她就躲到他身后去了。
勖嘉礼熟练地颠锅,看得她胆战心惊,后怕地提醒他:“你小心点,不要被油给烫到。”
不出两分钟就满屋香气。
他放的油不算多,在半煎半炸油就只剩了一点点,可以略过沥油这一步——他直接把螃蟹往旁边拨了拨了,把姜扔到油里,爆出香味后和螃蟹一起翻炒。
没有米酒,他倒了威士忌进去。用酒香可以进一步吊出螃蟹的鲜香。因为威士忌是烈酒,酒精浓度高,大火翻炒时,火苗直接在锅里跳舞。
虽然这是美食综艺里的常见镜头,但近距离亲眼见到后,钟之夏还是捏了一把汗。
“你别被火烫到。”
“没事的,”放谁、蚝油、薄盐生抽焖上盖子后,他回头笑说,“炒个菜而已,这么担心我啊。”
钟之夏没有害羞,“因为我爱你呀。”
“我也爱你。”
钟之夏套路深深,立刻乘胜追击:“那你可以给这螃蟹来点点辣味吗?”
“可以。”
勾芡出锅时,勖嘉礼加了葱段,和很多胡椒粉。
“我来烤面包吧。”在纽约低成本生活,她最擅长的就是复烤这种面包。
要和他单独在海边生活,就要互相照料三时三餐。
诗和面包也兼得嘛。
但这个“面包”指的是简简单单的主食面吧,而不是那种跟合适作为点心的花式面包。所以选择的是最简单的、最接近山东大馒头的乡村面包。
回来后,趁勖嘉礼在海边处理海鲜的空挡,她把面包全部切成片分装存在冷冻室里了。
勖嘉礼问:“需要用烤箱手套吗?”
“不用。坐着等我。”
根据她的生活经验,乡村面包从冷冻室拿出来不用解冻,直接德龙复古多士炉二挡跳两次就成了。
果不其然,这看似过分简单不靠谱的复烤方法,反而最管用。
面包放到勖嘉礼盘子里时,看起来和刚出炉的没差。不仅香气四溢,还肉眼可见地外层酥脆、内里柔软。非常新鲜。
他从来不吝啬夸奖:“我们之之有特殊的烤面包方法。”
她也很嘚瑟,叉腰表示:“懒人有懒招嘿嘿。”
虽然已经晚上8点。但其实在国外,这个点才是正餐时分。配点小酒。钟之夏要喝酒,勖嘉礼给她的汽水里兑了一点点威士忌。
她也没介意,笑呵呵地和他干杯:“谢谢你今天的辛勤努力。”
勖嘉礼深情款款地看着她,意有所指地说:“谢谢你的付出。”
她打开自己建的歌单《定格舞会》,放了点音乐。
歌曲大概有《The Rose And The Thorn》、《Mystery of Love》、《Dance of The Damned》、Peter Gundry的《吸血鬼的舞会》……
“长夜漫漫,我们赶快开吃吧。”
捞汁看起来很多,其实一口一个鲜爽清辣,开胃不觉饱。好吃的嗦手指头。并且打心眼里觉得原本念念不忘的生腌,远远不如他做的捞汁好吃。
而且他还表示:“你要是喜欢吃点又凉又辣的,不用吃生的,下次给你做酸辣柠檬虾、酸辣鸡脚之类的。”
“好啊好啊,我万分期待。你做的一定好吃。”她夏天不喜欢吃热食,这些又凉又辣的她最爱了。
勖嘉礼抓住机会,接着说:“不过还是是要喝点热汤,酸汤花甲,冬阴功汤米线、茄牛通之类的,我想你会喜欢的。”
他诚意满满,钟之夏也开心点头。如果好吃,热食也是可以接受的。但是,“什么是茄牛通?”
“番茄牛肉通心粉汤,起个了唬人的名字。”
其实这是莲岛葡式茶餐厅最常见的果腹主食,只是她常年惊弓之鸟,除了演出,很少去公共场合,更遑论来梳打埠吃茶了。勖嘉礼想到这就非常心疼。
他试图扭转她不健康的饮食:“不要在夏天总是生冷的,我每天给你烤葡式蛋挞。”
“万一胖了呢?”她毕竟还要上台拉大提琴挣钱,虽然大提琴不能太瘦,太瘦了没有力气,可形象非常重要,她不希望自己变得很壮。
钟之夏生的非常美。身形修长、五官立体,脸型流畅利落,底盘小巧。他客观地评价:“你胖起来的样子一定是铁达尼里的凯特·温丝莱特那样的复古美人,只会更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