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们终于上钩时,学长发了个【进攻】,云初快速按一技能位移过去帮他,然而心一急,手指重拳出击似的一通乱按,两秒后不知为何她又回到了塔下。
云初:……?
我去!什么情况!?
学长被对面的人围攻死了,特无语地发了条信息在界面上:【你不会玩这个吗?】
云初回复:【不太会。】
学长:【这样吧,你开个语音,我教你,告诉你技能应该怎么用。】
云初跟这位学长有过几面之缘,人长得挺帅的,但性格比较热心肠,说难听点就是中央空调,喜欢到处撩妹,见她这么坑也没发脾气,还主动教她。
她犹豫了一下,点开了组队的语音和话筒按钮,下一秒,清澈的男声立马传到她的手机里,通过她的手机被公放了出来。
反正也是一局可输可赢的娱乐局,学长并不在意最后的结果,耐心又认真地教她,告诉她一技能按第一次是位移,第二次是返回原地。
云初眼珠子惊了一下:“难怪我刚才想着帮你打人,结果回到塔下了,所以我是按了两次一技能?”
学长在那头扶了扶额,“对。”他简单粗暴地说,“如果你觉得可以打死对面的人,就不要返回,直接追上去打就行,如果你觉得你打不过,这是你逃跑的最好方式。”
云初:“这样啊。”
再复杂的操作说多了她也不会懂,学长干脆只挑一些最基本的来说。
云初掌握了技能之后,玩起来就有意思多了,她完全沉浸在游戏里,纤细卷曲的睫毛专注得像一排小扇子一样一动不动,但因为太菜,打野的学长也在跟她一起划水,最终还是输掉了对战。
学长问她还玩不玩。
云初正巧来了兴趣,刚想说“可以啊”,似有意识地抬眸,蓦地瞧见不知什么时候上来的男人,眼神清淡地倚在门边远远地望着她打游戏,以及听见了刚刚跟学长的对话。
学长比她大了两岁,云初属于年纪比较小上的学,他将她当小学妹看,因为漂亮又是舞蹈系的,以前经常想方设法来勾搭她,但他俩其实不太熟。
刚刚他那么耐心地教她打游戏,云初这娇作的个性在陌生的好心人面前总是难发作出来,作为一只游戏小菜鸟,在大神面前说话的语气难免好学了些,也软糯了些。
听在陆祁年耳中不知道什么感觉。
他目光徐淡,眸中并无过多的神色,见她结束一轮望过来,抬手敲了敲门,丢下一句“下来吃饭”就转身走了。
这冷漠的语气害云初一阵发愣。
陆祁年声音离得远,学长没怎么听见,点开了匹配,提醒她:“点确认进入游戏吧,就差你了。”
云初突然说:“学长,我要吃饭了,下次再跟你玩。”
然后,也不管他说什么,直接退掉了游戏,下床穿上鞋走了下去。
楼下的大厅里,陆祁年正坐在一楼的餐桌前用餐,慢条斯理地用筷子夹起眼前的青菜放进嘴里。
他的吃相优雅且斯文,不像平时在学校饭堂里喜欢翘着二郎腿含着饭乱说话的男同学一样,吃顿饭又吵又难看。
云初走下去后,瞧见有一碗饭放在他旁边,便拉开他身侧的椅子,拿起筷子默默地吃起来。
可吃着吃着,越发觉得奇怪,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氛围在他们之间环绕,他好像生气了,又好像没有。
可他为什么生气呢?吃醋吗?
她只是跟学长打了一盘游戏,连了一下麦而已,至于吗?
云初发现男人的占有欲真是奇怪,并不喜欢她,只是因为她是他的妻子,她跟别的男同学打一下游戏都得不高兴。
她叹了口气,想说什么,却最终什么也没说。
陆祁年吃完饭,无声地上楼干自己的事情。
云初猜测他去了书房,听陆爷爷说今天陆祁年本来是要去公司的,但因为她生病耽搁了,应该有很多文件没有来得及处理。
于是,她不打算去打扰他。
第一次来这儿,下午刚进门时扭到了脖子,再后来就被陆祁年压榨在床上,一直没认真观察过,这下好奇地随便转悠参观了几圈。
这新房,云初压根没插手过。
首先是她觉得不重要,反正也不常来,其次对于她来说,房子只要舒服就够了,相信陆祁年那么有钱,装潢方面也一定不会差。
而且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她觉得他品位挺好的。
带她去吃饭的餐厅都很有格调,平时穿的衣服多是手工西装,款式单一但被他一米八以上的大高个穿出了一种矜贵感,就连偶尔喷的香水也是她很喜欢的“寺庙香”。
果不其然,这里整体的设计云初都很满意,以黑白色调为主,没有其他为了凸显贵气而花里胡哨的装潢,看上去清爽干练又简约。
明天又要早起去学校训练,云初打了哈欠,想上楼洗漱然后睡觉。
进了卧室里,发现本以为在书房处理公务的陆祁年竟也在房间,只是在浴室里不知道干什么。
听见里面淅淅沥沥的水声,云初第一时间没往他在洗澡的方向去想,也可能是两人早已做了亲密的事儿,对于一些事情已经没有那么谨慎了。
她误以为他在浴室里洗漱,便将手搭在门把,缓慢地旋开之后,敞开了门。
也就是两秒钟的时间。
云初瞳孔地震地瞪大了眼睛,张开嘴想发出一些声音,却什么也发不出来,顺带可耻地咽了咽口水。
男人站在淋浴花洒下,浑身湿透,头发被打湿软趴趴地垂着,发梢还沾着晶莹剔透的水珠,顺着他高挺的鼻梁,自下巴往下滴,再往下便是精致性感的锁骨,分布均匀的腹肌,还有清晰的人鱼线条。
他骨节分明的双手抹了把脸,甩了甩头发看向她,视线有短短几秒钟的对视,云初脸都烧红了,二话不说立马关上了门。
而人却像个红扑扑的苹果一样,坐立难安地站在门外,心脏噗通噗通跳个不停。
拼命在心里怒骂刚刚那个犯傻的自己,怎么就没想到他在洗澡呢,怎么就手贱开了那扇门。
可是,他为什么洗澡不锁门!!
他锁门,她就开不了啊!!所以,这不应该怪她吧,要怪就怪他自己太骚了,洗澡的时候连门都不锁一下!!!
想到这一层,云初放松了不少。
可在听见身后“咔”一声,浴室门再次打开的声音时,心还是提到了嗓子眼,一副干了坏事的表情不敢往后看。
陆祁年只一条长裤套在身上就走了出来,短发湿漉漉的,抬手拿干毛巾擦拭了一下,见她跟柱子一样背对他杵在那儿。
他勾唇轻笑,突然起了坏心思,长腿迈过去,修长的手指扣住她的手腕,将她往自己身前带,待她后背紧贴于他胸膛时,又忽的低头撩起唇,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被烧红的脸:“怎么,害羞了?”
“……”谁害羞?
然后,见她抬眼盯着他不说话,又补充了一句,“还是在回味?”
“……”说什么屁话!
云初被他的不要脸震惊到,想尽各种办法羞辱他来给自己找补:“谁回味了,你别乱说!竹竿身材有什么好看的!”
“我竹竿?”陆祁年眼神微微一暗,但也只是无语了一瞬,很快便听出来她只是在瞎说,扯唇笑了,“不好看你还专门开门来偷看我洗澡。”
云初实话实说:“我以为你在洗漱,刚好我困了,我也想快点洗漱然后去睡觉。”
“嗯。”陆祁年不信她这一套,“我平时洗漱都不关门,这突然关门了,你都不怀疑一下我是不是在洗澡,怎么都要打开看一眼。”
云初转了转眼珠子,十分有理地呛他:“那谁让你不锁门!”
“你这说得还挺有道理。”陆祁年掐了掐她的脸,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神情淡然地点了点头,“哪知道家里还有个小色鬼,以后会注意的!”
云初:“……”
当我没说。
作者有话说:
今天陪妈妈逛街去了,没来得及双更,我跪(db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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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着迷
云初发现和陆祁年斗嘴经常斗不过他, 他好像不怎么会生气,脸皮厚就算了,说出来的话还贱兮兮的。
本以为这已经够贱了, 更贱的还在后头。
他勾起唇,随手抓了抓凌乱的头发, 似笑非笑地问:“下午跟谁打游戏?”
云初不告诉他, 努了努嘴:“你猜!”
“你看我像是有兴趣猜的样子?”他连想都不想一下, 就开口逼问, “谁?”
“不说!”云初见他这么拽,拧了拧眉, 还真就打算跟他犟到底,“不猜, 那你就更别想知道了。”
“真不说?”陆祁年扯了扯唇,看向她的眼神略带浓浓的警告,仿若早就想好了治她的办法, 在下最后的通牒,“初初,我给你机会主动自首了, 是你自己不要,等下可别怪我……”
云初不清楚他要干什么,也猜不透他下一步的动作, “嗯?”了一声,“你要干嘛?唔——”
男人摸了摸她的头发,微微抬起她的下巴, 就着现在别扭的姿势, 薄唇勾出几分轻佻的笑后, 蓦地俯首, 含住她湿\\软的唇瓣,轻吮了下。
随后,并没有蜻蜓点水,见好就收,修长的手指抚上她迷糊的脸蛋,将她掰正过来,扣着后脑勺更深地吻了下去。
云初没想到陆祁年会突然亲她,他俩除了床笫之事时的前\\戏,是从来不会无缘无故没有目的去亲对方的。
这下被打个措手不及,还被他日渐娴熟的吻技亲得浑身发麻,她莫名感到羞涩,挣扎着推开他,却被他带着惩罚似的扣着腰禁\\锢在怀,一直吻到她呼吸絮乱快要窒息了才总算松开。
云初软得没骨头般被他抱在身前,不停地低喘,眼带嗔怪地瞪他。
陆祁年没穿上衣,光着上半身,怕她掉下去,拥她时自然与她娇\\软的身体严丝密合地紧贴着。
二十七、八岁的男人,血气方刚,没一会儿就有了反应。
云初自然能感受到,而且感受得很强烈,脑子里第一反应就是要离他远点,实在是不想给他灭火,又不是她勾他才起的反应,跟她有什么关系。
可男人偏偏不让她走,还在计较方才那件事儿,低哑着嗓音略带隐忍道:“你还没回答我问题。”
她彻底恼了,瞪着他来骂:“陆祁年,你是不是有病!”
陆祁年啧啧有理地说:“婚前说得信誓旦旦,我们之间的婚姻要保持忠诚,这条规定只对我限制?”
“我就打了盘游戏。”云初快搞不懂男人这种生物了,小气到令人发指,“我不会玩,人家学长教我一下怎么了?就只是学长而已,我们连微信都没说过几句话!真不知道你在意什么!还忠诚不忠诚,你有病就去治。”
她开始反击地说,“你敢说你公司里没有女秘书吗?你不需要跟女秘书通话沟通事情?那我能不能也生气一下?”
“随你。”陆祁年心情忽然好起来,漾起唇角逗着她说,“如果你发脾气的方式是回家来跟我‘打一架’的话,乐意奉陪。”
云初嗤他:“不要脸!谁要跟你打架……”
真当她是傻子,最后还不是她被欺负的命。
她懒得理他,却又被他问了一遍:“真的只是学长?”
“不然呢?要不要我当着你的面微信跟他聊几句?”
陆祁年没再发问,看样子是相信了,而是转了个话题说:“你要是不喜欢女秘书,改天我就辞了或者派去别的地方干活。”
云初:“我没你那么幼稚,还要害人家丢了工作。”
最后,那股莫名被勾起的火,还是让她灭了下去,就只能靠她来灭了。
自此,云初明白了一个道理,惹谁都不要惹陆祁年,以后再跟别的男人打游戏或者干什么要躲他躲得远远的,但想限制她的人身□□儿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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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云初早起搭陆祁年的顺风车回了学校上课。
清明前后,天气总阴晴不定。
上课前还艳阳高照的天空,忽然就黑了下来,天色昏沉沉的,偶有闪电惊雷,一副即将要下雨的节奏。
祝柠盯着窗外的天气,狠狠地皱起了眉,小声嘀咕道:“又泡汤了。”
“什么泡汤?”她不明所以地问。
祝柠“嗯?”了一声,像是有事瞒着她,小声说:“没什么。”
云初总觉得自从她结婚以后,祝柠跟她的关系就疏远了不少,这丫头现在有心事都不跟她说了。
可她不想说,她也不好意思逼问,只能心里暗暗地不爽,想起上周她钱包掉了的事儿,关心地问:“你钱包找回来了吗?”
祝柠点头:“找回来了呀。”
“找回来你也不跟我说一声。”云初埋怨道,“饭卡身份证都在吧?谁捡到的?”
祝柠:“什么也没丢,连我前阵子去商场玩游戏换的硬币都在。”
云初呼了口气,放心下来:“那就好。”
她犹豫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是一个老师捡到的。”
“我说呢,难怪……”云初一边偷偷摸摸在桌下打着无聊的小程序游戏一边回应她,“我钱包丢了每次要么找不回来,要么就是找回了里面现金全没了。话说是哪个学院的老师啊?”
祝柠一时口快说了出来:“新闻学院的。”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