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迷——抱猫
时间:2022-06-19 07:50:27

  “……”
  两人打打闹闹地走出教室,下楼梯时祝柠没看路,不小心撞到一个男人的肩膀。
  男人单手拿着几本课本没拿稳,“哗啦”一声,课本就这么掉在了地上。
  云初看清情况后,低斥她:“都叫你走路看路的啦,撞到人了!”
  祝柠特抱歉地说声“对不起”,忙蹲下想帮他捡起来,却他抢先了一步,弯腰扑了个空。
  他身材挺拔儒雅,冷峻又斯文,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银色边框眼镜,习惯性地抚了抚,叮嘱她们:“同学,走路小心点。”
  云初听他这口吻,再瞄一眼他手中的《新闻学概论》,立马意识到他是个老师,而且是新闻学院的。
  景城大学虽然是文科性质比较强的学校,但男老师并不少见,可能在这儿当教授的基本都是有一定的阅历的中年男人,她还是头一次见这么年轻好看的教授。
  祝柠倒没怎么看他,脸皮也没云初那么厚,又说了声“对不起”后,就拉着她跑了。
  “最近真倒霉。”祝柠特委屈地抱怨。
  云初问她:“怎么了?”
  “昨天在校门口掉了个钱包,里面有我的身份证和饭卡,返回去找了好久都找不到,今天又撞到了人。”
  “你在学校的挂失处登记了吗?”
  “登记了。”
  “那等等看吧,说不定被人捡到了。”
  云初吃完饭,回趟寝室午休了半个小时,就出发去舞蹈室训练了。
  途中收到陆祁年的信息。
  陆:【周末有课吗?】
  云初:【想干嘛?】
  陆:【回陆家吃饭,爷爷叫的。】
  爷爷叫的?
  那就不能推了,但云初还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时间呢。
  她保守地回复:【我最近有点忙,准备比赛了,我得问问老师。】
  陆:【周末吃顿饭的时间都没有?】
  云初:【不仅是吃顿饭的事儿,来来去去也要花时间,很麻烦。】
  陆:【我来接你。】
  云初没管他,还是坚持地说:【……我得问问老师。】
  到了舞蹈室,因为在路上跟陆祁年聊了一会儿,已经迟到两分钟,她麻溜地换衣服,将垂落肩上的长发随意扎成一个马尾,做了一下拉伸,就开始训练。
  时间紧迫,现在已然接近三月中旬,四月初就要正式比赛,保守的计划是一个星期之内要将整支舞的动作记熟,然后开始完善,再不停地重复……
  云初累得这几天连自己的公寓都没回,直接在学校的寝室里睡觉。
  亦不小心忘记了陆祁年周六要来接她回陆宅吃饭的事儿。
  周六上午老师给她放了半天的假期,云初周五晚上回公寓睡到了第二天十一点才起床,早餐和午饭随随便便地混在一起吃了点东西,就动身去了舞蹈室。
  一般练舞的时候都会换衣服,手机和书包都放在柜子里。
  若只是自己来练习,云初会随便放在一边,练一下然后掏出手机来刷一会儿。
  比赛这么严肃的事情,她还是不敢随便对待,要是没拿到本该有名次,丢的可不仅是自己的脸,还有整个学校和国家。
  虽然她平时做事随意了些,但关系到面子的事情,还是很认真的。
  由于没有手机的打扰,云初一直练到了下午六点,才猛地想起今晚要回陆家吃饭的事儿,跟老师说了一声后,老师表示理解。
  她拉开柜子,拿出手机扫了眼,果然瞧见陆祁年给她打了三个未接来电和发了五条信息过来,时间都在一个小时前。
  不清楚他走了没有的云初回了趟寝室,洗个澡换了身衣服之后,拎着包走了下去,到了校门附近发现那辆熟悉的劳斯莱斯依旧停在那儿。
  他居然等了一个多小时没走!?
  想到结婚前,他来接她去谈判那天说过的话。
  云初恍然地意识到,他竟然真的说到做到,没有催她,只是提醒了一下哪怕她并没有回复,也一直在等着。
  云初走过去,拉开车门,钻进车里。
  几日不见,他对她的态度跟之前没什么两样,在伦敦吵的那一架,至今没算和好。
  连她坐进了车里,陆祁年都没吭一声。
  他靠着椅背,长腿随意地交叠着,一沓文件或资料被摆在腿上,眼眸未动地处理事情,直接无视了她。
  本来还有些感动的云初瞧见这状况,撇了撇嘴。
  他不出声,她干嘛要自讨没趣地凑上去,于是她也不说话。
  云初打了个哈欠,锤了一下酸软的腿根,从后面翻出一个抱枕,自动形成结界地抱着枕头靠在另一侧的车窗上发呆,缓慢地合上了眼。
  只是想歇会儿,后来竟疲倦得在后座睡着了。
  睡梦中,她甚感不自在,连着高强度练了几天的舞,全身酸软无力,还隐约察觉到有人探了探她额头。
  见她情况没有太大的异常,又撤下了手。
  车子一开进陆家大院,云初就从梦中惊醒过来了,她先是懵了一下,反应迟缓地看了眼窗外,发现天已经完全黑了。
  打开手机一看,正好过了七点。
  陆祁年从另一边绕过来帮她拉开车门,让她下车。
  下车后,他将她的包拿上,见她毫无动作,低声问了一句:“不舒服?”
  “……还好。”
  吹了外头了凉风,云初才总算清醒了过来,勉强地冲他笑了笑,挽住他的手,就这么走了进去。
  管家在看见车开进大门的时候,就已经吩咐厨房去热菜了。
  这会儿云初走进大厅,饭菜已经热好,正逐一端出来,瞧见陆信然在大厅边看电视边等着他们回来,走过去问候他:“爷爷,你怎么还没吃饭啊?下次我们要是太晚了还没回来,你就先吃嘛。”
  陆信然摇头道:“这怎么行?说好了一起吃饭那就一起吃饭。”
  “是我不好。”云初特乖地说,“最近在准备比赛,不小心给忘了。”
  上好菜后,陆祁年洗了手,过来喊了一声:“快吃饭吧。”
  管家将陆信然推过去,云初也去洗了洗手,然后坐下吃饭。
  饭桌上,陆信然跟她聊了很多。
  先关心了一下她的比赛,紧接着说到了婚房,让他们找个时间就搬进去,是离景城大学和邺枫都不远的一个小公馆,最后居然聊到了婚礼的问题上。
  云初其实现在并不想办婚礼,主要是她年纪太小了,大学也没毕业,办婚礼的话总感觉有点异类。
  未等她开口,陆祁年直接帮她拒绝:“婚礼的事情毕业了再说吧,不急在这一时。”
  陆信然瞪他:“你也得问问云初的意见啊。”
  结果,云初咬了咬唇说:“我同意。”
  于是,婚礼就暂时挪到了毕业后再议,少了一件事,她默默地松了口气。
  晚上在陆家过夜,她和陆祁年又已经领了证,自然是要睡在一个房间,不可能再去睡客房。
  而且要睡的还是陆祁年从小在陆家睡的那一个。
  云初洗完澡,没看见陆祁年在房间里,拍了拍自己的脸蛋,感觉有点发烫,身体也不怎么舒服,但不清楚是不是真的发烧了。
  她没管他,爬上床,盖着被子先睡了过去。
  等再次醒来时,云初发现她正在打点滴,药水瓶挂在床头的架子上,晶莹透明。
  陆祁年拧着眉心看着她。
  云初问:“我发烧了吗?”
  静默了几秒,男人才无奈道,“你说呢?你体质太弱了,平时也不吃饭。”
  云初自知理亏,没说话,暗戳戳地想着,这好像是她生过那么多病以来最轻松的一次。
  不用自己去医院,不用因为祝柠老是半夜来陪她感到愧疚,什么都不用做,就有人帮她叫来了医生,给她看病,还陪着她。
  这可比她那个废物爹有用多了!
  作者有话说:
  今天的更新!准备住婚房酱酱酿酿了(bushi
  明天上夹子凌晨更新会降权重所以晚上十一点再更啦!!到时候给大家补之前的肥章!!二十四小时内的评论有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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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着迷
  云初头很痛, 中途醒来一次后,没一会儿就继续睡了,连手上的吊针什么时候拔掉的都不清楚。
  第二天仿佛做了一场梦一样, 在梦里虽然因为生病难受了些,但一醒过来就什么感觉也没有。
  头不痛了, 发烧导致的畏寒和肌肉酸痛亦逐渐消退。
  她伸手探向自己的额头, 没感觉到发烫, 心想这烧应该是退得差不多了。
  云初正准备起身时, 低头看了眼身侧,才猛地发现平日里习惯早起的陆祁年竟还没起床, 依然睡在这儿。
  于是,不由得意外地多瞥了几眼。
  陆祁年的睡姿特别的死板, 双手规矩地搭在两侧,整个人平躺在床,腿不会乱放, 手也不会动来动去。
  哪像她,经常睡前是一个姿势,睡后又是另一个姿势, 一晚上不知道折腾了几回。
  云初之所以知道他睡觉规矩,是因为她很浅眠,跟别人睡在同一张床上, 只要另一个人睡觉不老实,就能被弄醒来好几次。
  有一回跟祝柠一起睡,情况就是这样。
  见他还在睡, 昨晚估计因为她发烧的事儿没怎么休息, 云初颇有良心地没打扰他。
  而正打算下床洗漱时, 搁在床边柜子上的一个纯黑色手机发出“叮”一声轻响, 屏幕突然亮了起来。
  一串没有备注的陌生电话号码给他发好几条短信过来,手机被锁着,需要面容解锁才能打开。
  她根本不知道他手机的解锁密码,屏幕只显示有十几条未读信息,内容是什么不清楚。
  云初抿了抿唇,安静地思考了几秒钟。
  她知道陆祁年一共有两个手机,一个是私人的,另一个专门用于工作,但她不太确定这个手机到底是私人还是工作。
  十几条信息一下子发进来的话,应该是很紧急的事情吧?
  作为邺枫的总裁,能有他手机号码的不是秘书也一定是职位颇高的人,这些人发消息一般都会很有分寸,没有要紧事是不会胡乱打扰的。
  云初撇了撇嘴,打算叫醒他。
  可盯着他熟睡清冷的脸庞时,又有点无从下手,不知道该怎么去叫。
  她实在是没有经验,小的时候叫云高朗起床,经常仗着自己年纪小胡搅蛮缠地各种撒娇,长大了叫朋友起床,索性懒得叫,直接打开音乐在他们枕边放歌。
  现在面对的是陆祁年,两种方式似乎都很不妥,昨晚他才熬夜照顾了她,要是放歌那就太不道德了,正在她纠结时,手已经跃跃欲试地想要碰上他的手,将他拍醒。
  然而,未等她真的付诸行动,不知何时已经被她的动静吵醒的陆祁年猛地反手扣住她手腕,一使劲儿,云初就被他拽得重新摔回了床上,吓得呜啊了声。
  男人与女人在力量上的差距悬殊,他轻轻一拽,云初就感觉他使了很大的劲儿。
  “陆祁年!!!”
  云初揉了揉被撞到的肩膀,虽然不怎么疼,但不妨碍她埋怨他粗鲁的行为,生气地看他一眼,“你有病?你弄疼我了!”
  一下子被浓郁的男性气息包围,她被迫躺在他身侧,整张床都是他的味道,不客气地在被子里踹了他一脚。
  他这才彻底被她弄醒,低低的嗓音满含警告的意味:“老实点!一晚没睡,别一大早病好了就惹我,嗯?”
  “我怎么惹你了?”云初头顶冒烟似的不爽道,“你手机有人找,十几条消息蹦进来,谁想吵醒你?我是怕你错过什么重要信息才想着要不要叫醒你,好心没好报!”
  陆祁年躺在床上淡淡地睨她,微眯了眸,语气突然温柔了几个度:“拿来看看。”
  云初发脾气地将手机扔给他,险些砸在他脸上,轻微磕到了下巴。
  陆祁年皱眉:“轻点。”
  云初没搭理他,刚刚他拽她的时候怎么不轻点,一脸“你惹到我了我气还没消”地下了床,走进浴室洗漱。
  刚进去不到两秒,忘记拿发圈绑头发,又折返回来,往床上找。
  她不小心注意到陆祁年打开手机,没扫几眼短信就敛着眉关掉,甚至还一脸的不耐烦。
  云初:?
  她从小对一些事情“嗅觉”敏锐,也鲜少见陆祁年在面对其他事情时会将不耐烦摆在脸上,他一直是一个很会控制情绪的人,尤其是关于公司的事务,没什么事情是他摆平不了的。
  这难道不是公事?
  云初怔了两秒,奇奇怪怪地看他一眼,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转身去了洗漱。
  **
  本来今天和昨天一样,只放半天假,下午是要回学校舞蹈室训练的。
  但她生病了,跟老师说了一声。
  老师也建议她今天不要过来了,先好好休息一下,要是再生病进度会更赶不上。
  无端端多了半天假,云初悠闲地下楼吃早餐,也不催陆祁年起床送她回学校。
  陆信然瞧见她下来,关心地问:“身体感觉好些了吗?”
  “已经好了。”云初边吃早餐边应他。
  陆信然严肃道:“难怪昨晚吃饭的时候,都不怎么说话,不舒服怎么不说出来?以后哪里感觉不舒服了,一定要说出来,别自己憋着。”
  云初实话实说:“昨晚其实还好,只是感觉有点累,毕竟最近在准备比赛嘛!我真的只是以为太累了,所以就没说。”
  “你半夜发烧,祁年都吓坏了。”陆信然笑着说,“烧到了三十九度,怎么喊都喊不醒,最后干脆叫来医生来给你看看。”
  云初心想,有这么夸张吗?
  老人家一打开话茬就停不下来,不停地告诉她昨晚的情况,以及陆祁年是怎么照顾她的,不排除有添油加醋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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