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迷——抱猫
时间:2022-06-19 07:50:27

  -给陆祁年点个蜡吧!摊上云初,不知道邺枫什么时候垮,听说云氏现在内部资金链有问题了。
  -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人家陪未婚妻去赌钱没了七百万都没说什么呢,你们就在这点蜡了。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建议锁死。
  翻完评论的梁屿:…………?
  明明是三个人的游戏,他却不配有姓名。
  还有,云初跟那位陆家二少是怎么回事?
  他们怎么会有婚约?
  没听她提过啊!
  云初早就习惯了网络上的流言蜚语,免得看了给自己添堵。她无视掉梁屿想杀\人的眼神,毫不在意地回酒店补眠。
  有什么事,睡一觉再说。
  急得梁屿在自己的房间里打转。
  **
  而另一边。
  陆祁年荒谬地扫完所有的新闻,揉了揉鼻梁骨,闭着眼睛,默了几分钟。
  李行猜不透老板现在是什么心情,他想任谁看了一晚文件,第二天发现自己被未婚妻“绿”了,还被网友猜测是自己带未婚妻去豪赌,心情都不会好受。
  云初在网络上的风评很差。
  连带着陆祁年也被小小地嘲讽了一番,相较于讨论云初的,关于他的言论并不算太糟。
  几乎都在笑他眼光太差,拐着弯来骂云初。
  邺枫集团的员工光本部就已有上万人,职员内部已经在议论纷纷了。
  李行上班时在电梯口听到了一些闲言碎语,说陆总不愧是陆总,简直时间管理学大师,一边上班还一边陪女友去霍霍。
  简直大型风评被害现场!
  李行作为陆祁年的特别助理,不可避免地被黏着追问了几句。
  他哪敢乱说什么,只能稀里糊涂地搪塞过去。
  这摊上的都是些什么事儿?
  由于太过气人,李行工作效率倍增,没一会儿就查出了发布新闻的几家媒体。
  将高清的偷拍图打印出来,一五一十地汇报给了陆祁年:“昨晚陪云小姐去澳门的是梁琦的儿子梁屿,他和云小姐高中的时候是同学。云小姐高中扣的学分之中,有几分就是因为找人把他给砸了,但不知道为什么后来两人成了朋友,联系一直没断过。网上将梁屿误导成是你的言论,有一部分是水军在引导。”
  陆祁年鲜少出席公开场合,就算出席,一般也只能拍几张照片用于报道。
  他不是明星,不经常曝光在大众面前,加上从背面看,梁屿身形和陆祁年有点像,确实很容易造成误会。
  陆祁年盯着高清图里眨着眼睛笑得乐呵呵的云初,再想到那天晚上在饭店她古灵精怪的表情,冷嗤一声。
  不知道为何,有那么一瞬,想将她从照片里扯出来揍一顿。
  李行:“发布新闻的人说,新闻图不是云高朗找人偷拍的,但却是云高朗指使他们这么发布的,包括后面关于婚约的几条新闻。”
  “……”
  李行想了一下,“陆总,你说云高朗这是不是在逼你啊?”
  “……”
  李行脑子一片清醒,分析得明明白白。
  现在新闻发布出去了,云陆两家的这层关系相当于摆在明面上捆绑了。
  就算云家现在出了点事,看在陆家的面子上,那些想要趁火打劫的人也不敢轻举妄动啊。
  两条新闻结合起来,不就是告诉所有人,陆总对云小姐的真心吗?
  言外之意就是,云家要真出了事,陆家可不会坐视不理。
  李行跟在陆祁年身边多年,深知他的手段和脾性,以往被人这么摆一道,那是会让人千倍奉还的。
  而且这一局想要解开,其实很简单,只需要陆家的一份声明。
  就是得委屈一下云小姐。
  可能会落得一个被人瞧不起看不上的名头,陆家跟云家撇清关系的声明一旦发出去,她可能……会被人指着骂一辈子的倒贴。
  李行突然有点可怜云初。
  被自己的亲生父亲当成了一颗棋子,丝毫没考虑过这件事要是失败了会对她造成什么影响。
  但这声明,到底发不发呢?
  李行现在有点摸不准陆总对云小姐的想法,前阵子去云家退婚之前,他可以很肯定地认为陆总对她毫无意思。
  陆老爷子再怎么强求,陆总对这婚约也是毫无想法。
  现在,有点搞不懂了。
  片刻的沉默后,陆祁年起身。
  李行不清楚他要干什么,见他有出去的迹象,先行一步按开了总裁电梯的门。
  陆祁年边走进电梯边说,“我回一趟老宅。”
  李行点了点头,“嗯好。”
  “你将今天要处理的文件整理好送过来,还有今天的会议全部取消。”
  李行:……?
  邺枫顶楼是陆祁年的专属办公层,除了他的办公室外,这一层所有的职员都是服务于他的秘书。
  总裁秘书都会签比普通员工更深一层的保密协议,就算看见了明明新闻说在澳门却从办公室里出来的自家老板,也不敢出去乱说什么。
  待陆祁年离开,李行才意识到,陆总不会是在……
  躲人吧?
  毕竟,云小姐跟神秘男子同游澳门已经证实了。
  他再突然出现,不真被“绿”了?
  **
  陆宅。
  陆信然腿脚不便,被人推着轮椅,在院子里边晒太阳边看报纸。
  瞧见自家孙子回来,喊了他一声,“新闻的事,你打算怎么处理啊?”
  “我自己看着办。”
  陆祁年脚步未停,步子迈得很快,直接进了屋内。
  中午吃饭时,陆信然跟他说:“我不同意你跟云家撇清关系,做什么事情,都不能只考虑自己的利益,要顾及别人的感受,不然这跟云初她那个爸有什么区别?”
  “……”这话里话外都在暗示他,不能伤害云初。陆祁年吃了口菜,抬头看他一眼:“我这不还没发吗?”
  “我知道,这门亲事你有怨言。”陆信然叹了口气,“但云初确实是你目前最好的结婚人选,你十几年不在国内,但爷爷从小看着她长大,她外公、妈妈都去世得早,就是娇了点、任性了点,人没有外面说得那么坏。那云高朗也真是的,自己女儿都被骂成什么样了,一点作为都没有。”
  “……”陆祁年不言不语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陆信然继续说,“虽然我对云高朗有点意见,但云初还是很满意的。跟云家结亲,你一点都不亏,云初现在这个样子跟云高朗和梁春华脱不了干系,她外公要是还在的话,看到她这样也不知道怎么想。”
  他无奈,“你跟她结了婚,我也好名正言顺地将她拉来陆家照顾。”
  陆祁年扯了下唇,一脸“你确定她会听你的?”的表情,“让我再想想。”
  现在问题不是他想不想娶,而是她想不想嫁。
  陆信然见他态度比上次缓和了些,颇有些满意,但还是说:“陆家未来的女主人我只认一个。你和那个霍小姐就别想了,我不会接受霍家的人进我们陆家,你爸更不会。”
  陆祁年放下筷子,蹙了蹙眉:“您又是从哪儿听来的?”
  “你在欧洲那些事,别以为我这个老爷子不知道。”
  **
  云初输掉七百万当晚,云高朗就把她银行卡停了。
  幸好,她自己备了一手,手里头还有些闲钱,够她挥霍好一阵了。
  梁屿本打算借钱给她。
  云初不想欠他人情,一分没要。
  梁屿的心情莫名有些低落,从澳门回来后,问了她一句:“你真的要跟他结婚啊?”
  云初没说是也没说不是,让他猜。
  梁屿没兴趣猜。
  那天新闻发酵了一整天。
  云初还以为照陆祁年那小气吧啦的性子,会气到发声明跟她撇清关系,结果并没有。
  他几个意思?
  作者有话说:
  银行卡都没了!离结婚还远吗?败光了自己家,下一个目标……(bushi
  忘了说:修一下第二章的bug,是男主爷爷和女主外公定的婚约!爷爷和云初妈妈娘家那一边的感情比较好!就酱!
  二十四小时的评论都有红包哦!!!
  感谢在2022-03-05 20:35:58~2022-03-06 20:27:1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小林林、cc、沐阳水湘、人面狮身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7章 、着迷
  祝柠最近在国外旅游,反射弧特长地发消息来问:【说好的不在臭男人身上浪费时间,有的人转身就跟臭男人一起甜蜜出行了?[鄙视.jpg]】
  云初:【甜你个头。】
  云初:【那不是他。】
  祝柠:【我去!有情况了?】
  云初:【梁屿。】
  祝柠:【哇!!!!!!!】
  云初:【你有病?】
  云初:【他是我弟!】
  祝柠:【滚吧!他比你大,你咋不说他是你儿子呢?净占人便宜。】
  过了一会儿,祝柠又打字过来:【陆祁年是真的惨,在网上快被嘲成筛子了!我看网友在给他挑眼镜,别把我笑死!】
  祝柠:【现在网络上的人都不用做作业吗?一天天的各种挑刺,你赌钱输的又不是他们的钱,跟他们有什么关系?再说了,明明是你瞧不上他,该戴眼镜的是他们!】
  祝柠:【太无聊了,他们还在吵你们俩到底是谁配不上谁。】
  网友吵架时,将陆祁年的各种学业背景和履历列了出来,看得祝柠目瞪口呆,震惊之余,顺手发了一份给云初。
  刚洗完澡出来的云初打开手机:【……?】
  祝柠:【不觉得很牛逼吗?】
  云初随意扫了两眼:【也就那样吧。】
  祝柠:【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爱装逼。】
  云初:【……】
  **
  新闻的事情告一段落,身边的人几乎都知道了她和陆祁年有婚约的事儿。
  平日里那些对她恨得牙痒痒或者打心眼里瞧不起她的人,一夜之间转了性,舔着脸隔三岔五地来找她,顺便打听一句,问他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云初的傲慢渗入骨髓,没那么好说话。
  对于这些人,她要么不理,要么就仗着这会儿的小威风,将以前暗戳戳地被人在背后指着骂的话通通还了回去。
  “狐假虎威”说的就是她本人吧?
  社会过于现实,钱、权都是人们孜孜不倦去追求的东西,它们既可以让人低下尊贵的头颅,也能指使人去干他们不想干的事儿。
  云初再怎么不想承认,也改变不了陆祁年就是那个站在食物链和金字塔尖端的人的事实。
  祝柠最早跟她讨论的时候说过,若她不在意这段婚姻有没有感情,只以利益为驱使和目的的话,陆祁年绝对是她结婚的不二人选。
  陆家这块肥肉,不是谁想啃就能啃上一口的。
  尝到了一点甜头的云初没由来的涌上了一股烦躁,抱着枕头在床上滚了两圈。
  为了避免自己做出一些冲动的决定,干脆关掉手机,杜绝了“陆祁年”这三个字出现在她面前的一切可能。
  临近过年,云初如往常一般,回了趟云家。
  家里的新年气氛早在妈妈去世后就没有了,每年都是家里做一桌的菜,几人围在一起吃,完成任务就默契地各回房间干自己的事。
  后来,梁春华生下云砾,家里开始热闹起来,总算是有了年味,可这一切好像都跟她没什么关系,反而衬得她略有些心酸。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越来越抵触这里,不想回家。
  这样的抵触情绪在云砾出生后呈直线上涨,不断累积,现在甚至可以说是讨厌。
  整个节日,云初过得特别没劲儿。
  再过几天就是妈妈的生日了,以前她会在老宅待到妈妈生日过了再走。
  今年不知为何,只待了三天就受不了。
  干脆地收拾东西,撒谎说自己跟朋友约了旅游,回了专属于她一个人的公寓,想着过几天再回去。
  妈妈生日的前一天,云初订好了蛋糕。
  第二日,早早地起床,提着蛋糕让司机来接她回老宅。
  她有点搞不懂自己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或许是带有一丝的侥幸心理,也或许是小时候云高朗承诺过她每一年不管发生什么,都会陪她一起过这个生日。
  虽然她觉得他们最近的关系有点僵,但父女之间总不至于有隔夜仇吧?
  一进门,云初就感受到了一股诡异的安静。
  她换了鞋,将蛋糕小心搁在客厅的茶几上,往里瞧了一眼,没看见人。
  过了好一会儿,周姨才围着围裙从厨房里出来。
  “我爸呢?”云初问了一句。
  周姨算着日子,早就猜到她今天会回来,做了糖水,边端出来边对她说,“早上小少爷说有点不舒服,夫人叫老爷开车带他去医院检查了,这个点还没那么快回来。”
  “不舒服?”真巧。
  “是啊。”周姨说,“也不知道怎么了,一大早就喊着头痛,可能是最近换季着凉了吧。”
  云初扯了扯唇,不在意地拿着勺子给自己盛糖水。
  她对云砾感情不深,因为他母亲的缘故对他甚至还很厌烦,对着一个无辜的小孩谈不上诅咒,但让她关心他,门都没有。
  周姨做的糖水,是云初从小就爱吃的。
  红薯、鹌鹑蛋和银耳放在一起煮,很常见且没新意的家常甜品,但不知道为什么,家里做的就特别好吃,跟外面卖的不一样。
  吃完东西,她将蛋糕放进冰箱,上楼休息了一会,觉得无聊,还睡了个下午觉。
  傍晚六点。
  外面的天色暗得只剩下余晖,将黑未黑,院子里的灯渐渐亮起。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