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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着迷
走出派出所,云初累得全身的骨头都散了架,感受到走在她前面的人气压有点低,连伸懒腰都不敢明目张胆地伸,只能偷偷地在他背后舒展了一下身体。
说实话,陆祁年半夜来接她。
她是挺爽的!
反正不是云高朗就行,在派出所她坐到屁股都疼了,枕着膝盖睡觉,小腿也麻了,要是没人来,再这么睡下去,灵魂都该出窍了。
虽然在那里她什么也不说,但真的特别难受。
现在可算“出狱”,能不爽吗?
云初在马路边看见了那辆熟悉的劳斯莱斯,迫不及待地走过去,拉开车门坐进里面。
待陆祁年绕过车头,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弯腰上车时,她才倏地意识到今晚竟然是他一个人来的。
他那个助理呢?
云初正欲开口,抬眸的一瞬,在后视镜里跟他对上了视线。
陆祁年低低道:“把我当司机了?”
云初过了好一会儿才出声:“啊?”
“坐前面来。”
“……哦。”
云初下车又再开门上车。
她扣好安全带,陆祁年发动引擎,踩下油门,离开。
凌晨深夜,马路空荡荡,一个人影都没有,路口的红绿灯形同虚设。
即便如此,他依然开得认真,眼睛平视着前方,安安静静的,没有再说一句话。
云初趴在车窗上,看着外面不断闪过的景色,情绪低落的同时,忽然觉得有点可笑。
最后来接她的竟然是她一直嫌弃的未婚夫,他会不会觉得她很凄凉啊。
说好的云家大小姐呢?
说好的被宠上天一身臭毛病的骄纵千金呢?
云初觉得她现在比小可怜还要小可怜,无家可归的感觉,一点都不好受。
车开到中途,她偏头看向身侧的男人,突然问道:“现在是去哪儿啊?”
不会是把她捎回云家老宅吧?
陆祁年:“现在才问,是不是有点太晚了?”
天太黑,路边的店铺没有开门,招牌上的霓虹灯光都灭了,她有点分辨不出这是哪里,这是不是回云家的路。
“我不想回家。”云初怄气地说。
陆祁年低声道:“没带你回家。”
云初看着前方,研究不出来这到底是个什么路线:“那是去哪儿啊?我有个公寓,我给你开个导航过去。”
“不用了。”陆祁年说,“快到陆家了。”
“陆家?”云初不解,口比心快地吐出了一段话,“大晚上的,我为什么要去你家?贸然过去,多不礼貌,虽然我们是未婚夫妻吧,但不还没在一起吗,孤男寡女的……”
话毕,她恨恨地想,自己这是在说什么。
“放心。”陆祁年勾了勾唇,有那么一瞬,云初怀疑他在笑她,“没人对你有兴趣,客房很多,先随便睡一晚到天亮。我明天还要出差,没空陪你折腾。”
“哦。”云初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而后小声地嘀咕,“再说这算哪门子的折腾,不就让你多开十几分钟的车送我回去吗?这就受不了,我们要真结了婚,你确定招架得住我?”
话音刚落。
车子行驶到一个交叉路口,红灯亮起。
陆祁年停下了车,侧首深深地睇了她一眼,揪着她最后一句话,淡淡问道:“谁招架不住谁?”
“……”明明好好的一句话,云初被他盯得莫名觉得不对,“车”竟然在往奇奇怪怪的方向开。
伪君子!
她腹诽了一句,打了个机灵地说:“我是说,我这个人很麻烦的!”
他嗯了一声,仿佛低笑了下:“你知道就好。”
云初:“……”
云初知道自己很麻烦,很矫情,很讨人厌,但她从来不允许别人这样说她,只能自嘲!
唯一能行驶这个特权的,仅有祝柠一个人。
陆祁年在找死!!!
云初恼怒地瞪他,几欲开口,一想到他今晚睡觉睡到一半专程起床来派出所接她,还是生生忍住了。
做人不能不懂得感恩,她如是想着,可心情却不怎么美妙。
云初没再搭理他,把脸撇向窗边,安静地憋着气。
这股气一直到看见陆家的雕花大门,车开进了大院里才消了不少。
**
云初下了车,管家亲自出来接她进去,说已经备好了客房,让她赶紧先上去睡一觉。
陆家跟云家不一样。
云家是小洋楼,陆家的才叫大别墅,占地面积大得惊人,光是客厅就已经是她家两倍不止。
这里是景城有名的富人区,地段环境优渥,依山傍水。
院子里的植被灌木,别墅内的古老家具和名画都布置很好,审美品味双双在线。
不像她家,自从云高朗娶了梁春华,被梁春华那糟糕的审美弄得丑死了。
真不知道云高朗平日里怎么昧着良心夸出花来的。
云初累了一天,上楼进客房发现有人给她备了新衣服和一些洗浴用品,进浴室洗漱一番,就躺上床睡了。
不知是床特别舒服的缘故,还是太累的缘故,这一晚她睡得格外安稳。
等她醒来,已是早上十点。
云初是被窗外刺目的阳光和叽叽喳喳的小鸟闹醒的,简单地洗了个脸,下楼后瞧见昨晚说要出差的陆祁年正坐在餐桌旁悠闲地用早餐。
想到他昨晚的话,她悄悄白了他一眼。
陆信然见她下来,自然地朝她问好:“云初,昨晚睡得还好吗?”
云初这才看见陆爷爷坐在另一边的沙发上看报纸,走过去在他旁边坐下,关心地问:“爷爷,好久不见。您最近身体怎么样?”
“好是挺好的。”陆信然毫不避讳地说,“就是这腿啊,不太行喽。”
云初一开始没懂什么意思,慢慢地就明白了过来,“难怪这半年都没见您来学校呢。都怪我,太贪玩了,没想着来看看您。”
“没事,现在看也不迟啊!快去吃早餐吧,别饿肚子了。”
陆信然吩咐佣人给她端早餐出来。
云初坐在陆祁年对面吃,看见碗里的小米粥瞬间有些失神,紧接着从昨天到现在一直没有哭过的眼睛不争气地翻滚出了泪水,眼泪一下啪嗒地砸了一颗在桌上。
云高朗从来不记得她喜欢吃什么,反而是一个不怎么相处没有血缘关系的爷爷一直记在心里。
这小米粥跟外面的不一样,是加了红枣的,以前外公经常做的拿手早餐。
陆祁年表情一言难尽地看她抽着鼻子,推了一包纸巾过去,搁在桌面上的手指敲了两下,提醒道:“快吃吧,等下凉了。”
“……”云初赶紧擦干眼泪,端起碗来喝粥。
没等她吃完,他便起身上了楼。
云初自然也不在意他去哪儿。
陆信然喜欢在院子里坐着。
最近天气变暖,温热的风吹在脸上,晒晒太阳,心情会好不少。
云初陪他坐在外面聊天。
陆信然跟她说:“你和祁年婚约的事儿,应该知道吧?”
云初很乖地点头。
奇怪的是,云高朗跟她说这件事,她会很抵触,连听都不想听。现在跟她谈这事的是陆爷爷,她竟然一点厌烦都没有。
陆信然没有发表自己的意见,反而问道:“你是什么想法,说给爷爷听听。”
云初思忖了几秒,低着头,温吞道:“我觉得我们不太了解彼此,突然结婚好像有点奇怪。”
她的话语特别委婉,要是换了别人,定不会这么好说话。
管家站在一旁听见,笑着说:“我们这一辈的人都是先结婚再慢慢培养感情的,这都不是事,我们二少爷没怎么谈过恋爱,可能不知道怎么跟云初小姐相处。”
“他竟然没谈过吗?”云初才不相信。
他要是没谈过的话,那跟他结婚,她不是占便宜了吗?
细想一下,又觉得不对。
呸!
占什么便宜?她还不一定要跟他结婚呢!
就算真结了,能娶到她,占便宜的也绝对是他!
陆信然开明道:“谈没谈过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你们都是一个人,就算谈了那也是以前的事,都过去了。云初,你觉得祁年怎么样?”
云初说不出来,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措辞了许久也没有开口。
等不到答案,陆信然明白了这件事不太好办,但并没有逼她,耐心很足地说:“别有太大压力,结婚不急在这一时,你想慢慢了解也可以,了解后觉得不喜欢算了,爷爷也不会怪你,只能说你们没缘分。”
云初:“我确实没怎么跟他接触过。”
见气氛有点凝滞,管家插了句嘴:“我们少爷的性格跟家里的人都不太一样,从小就沉默寡言的,什么事都喜欢藏在心里,关心一个人的时候不会直接说出来,但做的可比说的多多了,所以可能也不怎么会哄老婆。但是陆家的人从小就被教育得很好,我算是看着他们兄弟俩长大,老爷从小就告诉他们,为人处世都要合规矩,有违常理的事绝对不能干,至少在这方面云初小姐可以放心。”
云初听懂了,言外之意就是不会出轨喽!
该说不说,在现今社会,这确实是难得的品质。
尤其对于那些身居高位的人来说,又有多少人能做到身处花丛,却独爱院内这一支呢?
作者有话说:
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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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着迷
云初生在豪门,见惯了各种满地鸡毛的婚姻,要么是男的瞒着妻子在外圈养情人小三,要么就是女的在丈夫的眼皮底下与奸夫暗送秋波。
越有钱的人越抵不住诱惑,做出来的事情越出格,这不是没有道理的。
管家这番话听上去对某人很有信心啊!
云初打了个岔,问他:“话虽如此,但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准,没有人能准确地预料到后面会发生什么!就像每一对夫妻结婚时都有各种山盟海誓、甜言蜜语,可真正能坚守初心,履行承诺的又有多少?”
管家被拆了台,脸上并无愠色,反而赞赏地看着她:“听了这番话,发现小姐并不像外面新闻说得那么脑袋空空,还挺聪明。你说得对,除了二少爷,我们确实没有任何的立场去给你承诺,让你放心。哪怕是他亲自对你承诺什么,也不能百分百地保证自己会信守诺言。”
她没有真的要拆他台的意思,只是提出自己的疑问。
“有些话不知道能不能说……”云初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托着腮,一双眼瞧着他们,像个小女孩一样在征求他们的同意。
陆信然看上去很愿意倾听她的想法,“说说看。”
“我是觉得,虽然这是爷爷和外公定下来的婚约,大家都是为我好,并没有害我之心,但毕竟关乎我接下来大半辈子的生活,要是能平平淡淡地度过一生也就算了,万一他真的做了一些错事……”云初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最后一咬牙,说出那两个字,“辜负我了呢?没有感情就投入进去的婚姻,风险太大了,要是陆祁年在外面有了喜欢的人,那我一定会被他弃之如履。”
好比如云高朗在她很小的时候曾日日对她说自己有多爱她的母亲,而现在呢?有了新欢,旧爱的生日都不记得了。
她可不想有一天被人扫地出门,遭人嫌弃。
陆信然顺着她的话思考了片刻,虽笑着,话里又难掩几分严肃:“那爷爷给你个白纸黑字的承诺,你觉得可好?”
听见“白纸黑字”四个字,云初眼眸猝然睁大,一听就是要来真的了,她也就是随口说说,不会玩大了吧!
即便如此,她还是期待又紧张地做出洗耳恭听的样子。
陆信然让管家记好:“爷爷年纪大了,已经是半条腿踏入土的人了,以后这陆家必定要交给我那两个孙子。祁年的大哥不喜欢经商,对家里经常是不闻不问的,祁年又是块经商的好料,邺枫能有今天全是他一个人的功劳,以后这集团必定是归你们夫妻俩所有的。爷爷向你承诺,若有一天祁年瞒着你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我会让他净身出户,分文不得,你觉得如何?”
云初被吓了一跳,真怕陆祁年听见下来砍了她,不过这前提条件是他真的做了对不起她的事儿。
到那个时候,有了这份承诺,她的底气能硬百倍不止。
管家显然也被吓到了,不敢相信,反复确认道:“净身出户?”
“对。”陆信然说到做到,“过几天选个好天气的日子,你陪我去公证处做个公证。”
管家瞥一眼云初,问严谨了些:“若云初小姐不答应结婚,二少爷和别家的女孩结婚了呢?”
“那便作废。”陆信然无一秒的迟疑。
管家懂了。
这份承诺最大前提是“云初”二字,是只赠予她一个人的承诺。
云初抿着唇,受宠若惊地看着他们,处在一种不敢相信这居然是真的的状态中,像是有人敲了敲她的天灵盖,从头到脚整个人都宕机了,说不出一句话来。
为什么呀?
她实在搞不懂,她真有这么好吗?
值得承受这么大的一份承诺,被这么呵护着,丝毫不计较她方才不断的拆台贷款陆祁年出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