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亦邢轻嗤了声:“拆什么拆,没兴趣。”
坐在他旁边的寸头男嘴里咬着烟,笑道:“可我们好奇呀,我来拆。万一是什么无价之宝呢,咱得少奋斗多少年啊。”
很快,那个小小的黑丝绒盒子被打开。
待寸头公子哥儿看清里面的东西时,习惯性的爆了句粗:“艹,钻石手链,女款的?”
“上面这玩意儿是星星吗?”
“这是谁送错了吧。”
陈亦邢身形一滞,旁边的酒被打倒,洒了一地。
他从寸头男手里夺过那条手链,脸上的笑已不见了踪影,眼睛微眯着,拿着手链的那只手逐渐收紧,指骨泛白。
“她人呢?”
服务生:“那位小姐把东西交给我以后就走了。”
“她还让我给您捎句话。”
陈亦邢的声音有些哑,“什么?”
“愿从此,山水不相逢。”
闻言,陈亦邢突然笑了,眼尾泛红,他看着那条手链,只低低重复着:“山水不相逢呵呵呵……”
倏地,椅子被拉开,呼啦的声响在安静的雅间中极为刺耳,他狼狈起身,猛然往外跑去。
全然不顾身后的一众宾客好友。
寸头公子哥儿一脸懵逼,“这是怎么了,陈少是追那个送手链的女人去了吗?我没看错吧。”
陈亦邢什么时候对女人这般上过心,太玄幻了。
有人问:“咱要不要出去看看?”
闻宴沉放下手中茶杯,眸色清浅,淡然开口:“这是他自己的事,他会处理。”
大家见闻二叔开口了,自然也都不敢再谈论这事儿,老老实实用餐。
寿星公不在,这顿饭吃得不太热闹,酒过三巡,有人建议打牌玩游戏。
齐鸳主动邀请云乔:“听齐钦说你常和他们一块儿玩牌,云小叔也教过你不少这方面的东西,不知今天婶婶能否赏脸,陪我们打几圈?”
其他人跟着附和,一口一个闻二婶婶叫着,生怕她听不见。
云乔差点儿被嘴里的车厘子噎着。
啧,突然被戴了个高帽。
看来是没法儿拒绝了。
她轻舔了下唇,做出副无辜又单纯的模样,双瞳剪水,看上去楚楚可怜:“我虽然会打牌,但打得不好诶,最近都没有打过,手早就生了。”
“我可以找个人帮我看牌吗?”
齐钦疑惑皱眉,这小祖宗的牌虽然打得一般般,但不算差吧,还用找人看牌?!*T
齐鸳是位优雅得体的淑女,笑着应下:“当然可以了,咱们就是打着玩,不要有什么心理压力。”
云乔挑了下眉,转身冲不远处的英俊男人喊:“闻宴沉,你帮我看牌好不好?”
齐鸳和众人:“……”
众所周知,闻总的牌技在圈子里可是最好的,每回打牌都赢,从来没输过。
他智商高,在牌桌上,即使和云家那位小叔比起来,也丝毫不逊色。
云乔是故意的。
既然齐鸳找她打牌,那就打咯,这么好的机会可要抓住了,正好赢点零花钱。
有了闻宴沉在旁边看着,云乔打起牌来几乎都不怎么动脑子。
还总装糊涂,嗲声嗲气地问:“闻宴沉,刚才那把赢太少了,这圈儿咱们做个大的好不好?”
真就是似懂非懂的小白模样。
闻宴沉并未说话,只任由她作。
最终,以云乔赢得盆体满钵而结束。
齐鸳不仅输了钱,而且还得强颜欢笑,她觉得这笔买卖着实不值当。
毕竟是生意人,总想着自己不能亏,即使亏了,也要赚回来。
见齐钦和几个朋友在玩真心话大冒险,齐鸳眼珠子转了转,又提出建议:“要不,咱们也去玩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