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简陋的棚子,就可以暂时抵挡住秦霜。
我进棚子之后,也就一两分钟的时间,秦霜便紧接着追了过来。她在门外用力打砸,用力踹门,但我已经插上了门捎,即便这个塑料门不太结实,但以秦霜一个女人的力气,想要砸开,也需要一定的时间。
我立刻强迫自己稳了稳心神,但头却忽然有些晕眩。
我现在这样的身体已经经不住过分的体力消耗,刚才跟秦霜那么一番*T 周旋,已经是极限了。
我不由自主地踉跄倒地,心跳如鼓,每一声都让我觉得有些呼吸困难。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休息了五分钟,然后才吃力起身,开始在四周寻找可以用的工具。
这是一个类似仓库的地方,周围堆满了杂物。在杂物堆的中心处有一个铁皮箱子,我的第一想法就是用这个铁皮箱子的棱角将绳子磨断,事实上我也是这么做的。
我一路小跑跑过去,转身背对着铁皮箱,摸索着对准位置,然后将绳子在铁皮箱的棱角处上下摩擦。
门外的秦霜还在打砸,她一边打一边骂,像极了一个失控的疯狗。
我心里微微有些不安,加快了摩擦绳子的速度,但事实却不容乐观。铁皮箱子虽然有棱角,但棱角并不锋利,我摩擦了几分钟,绑着我的绳子连线头都没磨断。
我当即在心里咒骂一声,又环顾四周。发现在角落的地方散落着几片脏兮兮地碎玻璃片。
我微微有些犹豫,但还是走过去躬身费力将其中一块碎玻璃片捡了起来。它的厚度大约有三毫米左右,断面平整,并不具备切断绳子的锋利。
我顿时失望了。
果然电视里面都是骗人的,什么玻璃片、螺丝钉,真放到现实里面,没有一个能派上用场。
我懊恼地将玻璃片扔回地上,门外传来的撞击声越来越重。
我眼看着那扇塑料门以一个微弱的弧度往里鼓着,恐怕也撑不了多久。
我顿时心乱如麻,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如果在我将绳子解开之前秦霜就冲了进来,那我肯定是回天乏术了。
我正一筹莫展,忽然眼角的余光闪过一个亮点。我顿了下,下意识扭头去看,在方才那些碎玻璃片的角落处,正躺着一个蓝色的打火机。
我心下顿时狂喜,连忙三步并两步跑了过去。那是一个非常便宜简陋的塑料打火机,放在路边摊上一块五一个。里面的液态气也不多了,只剩了三分之一,不过用来烧断绳子也足够了。
我当即躬身费力地将它捡起来,因为是背着手,我想要将火苗精准地对准绳子还是有些难度。
我试了几次均被火苗烧到了手指。
我疼得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但我并没有放弃,也不能放弃。
我又试了几次,即便被烫到手指也强行忍着,不过令人可喜的是,火苗烧到了绳子,很快就有了松动地迹象。
我继续坚持着,大约几分钟的时间,我只觉得手腕一轻,顿时绳子断开,然后垂直地掉落到了地上。
我立刻扔了打火机,甩了甩被绳子绑的发麻的手。
我反手垂眸一顾,左右手的手指都有些发红,透着丝丝地灼热感。
但我现在顾不上这些,因为与此同时,只听“砰”地一声闷响,那扇阻止秦霜的塑料门以一个垂直地弧度砸在了地面。
门破了。
我下意识抬头,秦霜重新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夜色下,她长发披*T 肩,面目狰狞,仿佛一个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女鬼。
我不着痕迹退后一步,在心里盘算着自己能有几分胜算。因为现在的秦霜不能算是一个正常人,而一个不正常的人,她的爆发力和疯狂都是不可轻视的。
我的额上冒出了冷汗。
秦霜诡异一笑,声音阴气森森的,“继续跑啊。”
她说着,一步一步向我逼近。
她看着我,一双眼睛通红,带着滔天地怒意,“你早就该去死了,挣扎什么?有什么意义?”
我并不接话,只是飞速思考着该如何应对。
但秦霜却明显不给我思考时间,她忽然一个箭步向我扑过来,原本纤细地手指此时却如钢勾一样紧紧地掐住我的脖子。
我出于本能反应立刻伸手反握住她的手腕,但我的身体太弱了,根本使不上什么力气。
秦霜掐着我,满脸愤怒,越掐越紧。
我意识到她并不是在恐吓我,而是真的想要让我死。
我的呼吸越发困难,胸口闷涨着,仿佛随时都要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