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局长闻言眉眼阴霾地扫向我,“蒋蓉,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你不是严筠的女人吗?”
我坦坦荡荡说是,“我是严筠的女人,但他的父亲容不下我,我也容不下他的父亲。”
李局一愣,“所以,你就想利用我和乔乔的关系威胁我帮你除掉严温硕?”
他说着,自顾自嗤了声,“你把问题想简单了,你威胁不到我。你有没有想过,我与严氏集团的关系千丝万缕,我要是出了问题,我也会拉上严氏集团陪葬。到时候严筠就会有麻烦,而你作为严筠的女人,严筠若是倒了,你能好过到哪里去?”
我闻言不屑轻嗤,“好啊,你尽管拉上严氏集团和严筠给你陪葬好了,反正天下男人多的是,我又不是什么忠贞烈女,难不成离了严筠还不活了?”
李局长再次怔住。
我继而从座位上起身走到他面前,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攥住了他的脖子。我的力气很大,指尖勾住他的皮肤,几乎泛起白斑。
他被我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吓了一跳,身体后仰依附住靠背,他两只手摊开扶住桌角,脸色铁青。
我亦敛了眸,透着危险,“李局长,您别把我想的太周全。我就是个女人,高兴了就顾全大局,不高兴就不管不顾。严筠与我,整个G市都知道,不过姘/头而已。我管你要不要拉他和严氏集团给你陪葬。我只要达到我的目的就可以,其他的,我/他/妈管不了那么多,懂吗?”
他闻言呼吸的动作瞬间一滞,似是有些不敢置信我的自私和荒唐。
我继而伸手掸了掸他肩膀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看上去平和,但又阴冷地开口,“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如果你不肯将严温硕绳之于法,那么,我就让你的乌纱帽不保。”
李局长眉头紧锁,“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一定要做到这种地步,即便严温硕有意害你,但只要有严筠在,自然就可以保你周全。你和严筠之间不过男女感情的事,只要严筠愿意,严温硕就算再想阻止也阻止不了,你又何必把事做绝?”
我冷冷瞧着他,无波无澜地开口,“李局长应该比我更懂什么叫做好奇害死猫,所以,不该问的,李局长就不要问了。”
我说完这话便起身,居高临下地瞧着他。
他坐在沙发上,维持着方才我抓他的姿势,向后靠着椅背,脸色阴沉,沉默着。
我知道他在权衡利弊,所以,我也不急这一时。
周舜臣在信上说了,凡事点到即可,给李局长一个警惕。他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轻重。
我很满意这个结果,拎了包,不做分毫停留,继而转身离开了李局的家。
天色阴沉沉的。
一场小雨洗刷着这座繁华而静默的城市。
我找到停在路边的车,才坐进驾驶室里,包里的手机便振动了起来。
我拿出手机扫了一眼屏幕,来电是阿升。
我*T 按下通话键,问他怎么?
阿升在电话那边告诉我,说唐倩已经回国了。
我嗯了声,说知道了。
窗外的雨越下越密,我隔着雨幕看了眼李局长的小区,眼里闪过一丝不经意地阴冷。
我继而发动了车子,打转方向盘,驶向了公路。
我一路驱车回家,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
客厅的壁灯正开着,四下静悄悄,窗帘露出一线青灰搅着象牙色的黯淡冷晕,不偏不倚,刚好折射在贴了壁纸的墙面上。
我继而迈步向二楼书房走去,快走到门口的时候,隐约听到书房里面传来严筠的说话声。应该是在跟人打电话,但说的是英文。
我微怔,下意识放慢了脚步。
但电话已经进入尾声,前面的内容我都没有听清,只听到严筠最后说了一句:“the wolf has a winning game when the shepherds quarrel.”
我脚步停在门口,思量着与严筠通电话的人可能是谁。
严筠这时已经挂断了电话,一抬头,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我。
我立刻调整了情绪,迈步走进书房,“还真把这里当自己家了。”
严筠不咸不淡地嗯,“不妥吗?”
我走到书桌前,两手戳下来,按在书桌上面,语气调笑,“筠哥觉得妥吗?我一未出嫁的小姑娘,家里突然多了一个男人。”
严筠抬眸扫我一眼,“小姑娘?”
我挑眉。
他慢条斯理地端起杯子喝了口水,“我记得好像不满十八岁的女人才有资格叫小姑娘。你这年纪,不应该叫妇女吗?”
我顿时跳脚,阴恻恻地瞥他,“你是不是对女人的年龄分布有什么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