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她连忙爬起来,上前一把拦住厉薄言。
厉薄言顿了顿,眼神示意着她说下去。
保姆心虚地咽了咽口水,“其实这一却都是阮小姐自己的意思。”
她的意思?
厉薄言眸光不善地扫过她,保姆继续辩解道,“小姐她心中对总裁的孩子一直很抗拒,上次跳楼失败一直耿耿于怀。早就想处理了这个孩子,于是就求我在汤里给她下药。”
“为的就是流掉这个孩子!”保姆顿了顿,不敢抬头。
流掉这个孩子?
厉薄言心中重复了一遍,想到这几天和她相处的种种。
要是有不对劲的地方,他早就发现了。
可是从各个方面看,她都没有任何的异常。
他不相信。
不相信她会轻易地求死。
抓到了疑点,还想再脱口来问,手机的电话却响起来了。
关键时刻被打扰,厉薄言拧了拧眉毛。
看到手机显示的来电人“苏妍”,没来由地暴躁了一番,可又只得接起。
“喂。薄言……”苏妍带着哭腔的虚弱声音从那头传来。
厉薄言垂眸,心中窜上冰冷的温度,“你怎么了?”
这一问,苏妍的泪水就像止不住地龙头,哗哗地往下流。
“薄言,我听说清婉她流产了,想来看看她。”苏妍哭的大声,语序颠倒没有规律,“我腿摔断了,是被货车给撞的,我好怕啊!你能不能来看看我?”
原本的文化被截断了,他有些不悦。
“好,你在哪?”
苏妍飞速地报了一遍医院地址,哀求着厉薄言早点过来。
他挂断了手机,看着瑟瑟发抖的保姆,刚想问她下一句话。
可是电话又轰炸过来,还是苏妍的。
第40章 她不属于这里!
她这是在催促他赶快过去。
心烦意乱,厉薄言抓起钥匙赶去了她的医院。
到达医院。
苏妍满心期盼了许久。
下药是她做的,保姆是她买通的,自然不能被厉薄言发现。
横下心来,干脆受个重伤来博得他的同情,这样也并不吃亏。
“薄言!”苏妍见他进门,立马想要扑上去,可是因为脚上打了石膏,只得捂着躺在原地。
“很严重?”厉薄言转身反锁上门,漫不经心地问道,可是思绪却已经飘到了她的身上……
苏妍练练点头,扯过他的隔壁晃动,低低抽泣,“真的很痛,薄言你安慰安慰我好不好!”
厉薄言抬眸,深邃的眼瞳里倒映出苏妍委屈的模样。
不知为何,他却没有半点的心疼。
他现在的心思全都分给了另一个人,竟连半点都不舍得给苏妍。
“好,我帮你叫医生再开几针止痛剂。”厉薄言浑身冰冷拒人于千里之外,掰开了她的手掌往外走。
“厉薄言!”苏妍扯着嗓子在身后喊,可是他却没有止步。
满腔的恨意无处发泄。
自从厉薄言接近阮清婉,对她的态度极近冷漠甚至视而不见!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贱人!
流产后,厉薄言不分昼夜日日夜夜地守候在她的身边。
她的身子逐渐地有了变好的趋势。
可是本心早就不在了厉薄言身上,即使他做什么都无法挽回了,自然也不想被他困住。
所以只要一有机会,她就找机会往外溜。
可是一次又一次,结果还是失败。
“阮清婉,你逃不过我的手掌心的,放弃挣扎吧。”
不知道这是第多少次地逃离了,厉薄言淡漠的声音噩梦般再次响起。
她买通了医院的工作人员打掩护,原以为这一次是势在必得!
可是没想到,还是被厉薄言的人给抓了回来……
她不甘心被困在这一个小小的牢笼里。
她不属于这里!
可是厉薄言不肯放手松开她。
“厉薄言,你为什么老是这样?我早就和你没有关联了,你去找你的苏妍啊!”她扯着嗓子撕心裂肺,随手抓起硬物往他的方向砸。
厉薄言早就习惯性地侧身躲过,上前一步抓紧了她的手臂。
“怎么,你就这么想离开我?”厉薄言盯着她清澈的眼睛,厉薄言的眼中闪起了一丝的不满。
她要什么他都可以给她,为什么她还想逃!
她的双手被禁锢住,不满地反瞪回厉薄言。
她恨他,恨他不让她回去见父亲的最后一面,恨他一次又一次打乱她生活的脚步。
没有他,她可以过得很好。
所以她要走,要远离这个伤心地。
她恨恨地挣扎着,拼命地想要逃离厉薄言的控制。
可是厉薄言的力气大得惊人,所有的反抗在这一刻都显得无力。
“求求你了,放手好不好,我发过誓不会再和你有任何的瓜葛了,”她眼角隐约有泪溢出,颤颤巍巍地开口,“我们各过各的,远走高飞好不好?”
她苦苦哀求,只希望他能放她一条生路。
第41章 他想要囚禁她?
厉薄言垂下眼眸,如墨的眼瞳里闪过一分的失落。
他原本以为她能看到他做的一星半点。
也罢。
不管她愿不愿意,这一次他都不会将她放走了。
“清婉,事到如今,你已经走不了了。永远都别想逃了。安心地在这待着吧。”厉薄言空开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扭过头来和她对视。
厉薄言的眼神冷厉,她在接触到的那一瞬间显得格外地难堪。
“你想的美!”她的脸被抓住,一字一顿地开口低吼道。
他想要囚禁她?
绝对不可能!
见她心意已决,厉薄言也无言和她再多说,甩开她驱长而去。
她不会简单地死心。
继续地做着一次又一次无畏的尝试,虽然每一次的结果都是以失败告终。
可是这一次,她终于惹怒了厉薄言。
她尝试了太多的方法都没用,这一次她拼死一搏,居然想要从高楼上爬下去。
危险程度无异于直接跳楼。
没等她跳下,已经被厉薄言安插在医院的眼线发现,按着她的肩膀压到了地上。
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她的眼前,只一眼,她就猜出了是谁。
“厉薄言,算我斗不过你。”她咬牙切齿。
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居然也失败了!
厉薄言丝毫不掩眼底;的不满,眉宇之间暴戾的气势隐隐约约透出。
他的容忍也是有限度的,而这个女人,一再地触碰他的禁条!
那他也就没有继续忍下去的义务了。
大手一挥,身旁的眼线躬身退开,只留下了他们两个。
厉薄言长腿跨动,屈膝跪在了她的面前,半张脸笼在黑暗中,浑身散发出一股危险的气息。
她挣扎靠靠墙坐起,眼神戒备地盯着厉薄言。
“厉薄言,这是最后一次了,你放过我好不好?”
看着她颤抖的身躯,厉薄言冷笑一声。
要是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厉薄言靠近她的耳侧,鼻息轻吐挠得她肩骨颤动,一时间极尽暧昧。
“晚了。”
冷漠的答复掷地有声,还未等她反应过来,身子忽然一轻,厉薄言环住了她的腰顺势抱起。
她蜷缩着推开厉薄言的胸膛,却被厉薄言挡下,然后一把扔上了床。
陷入了柔软的病床,可是她的心止不住地猛跳。
厉薄言反手掩门锁住,走廊里的吵闹瞬间被隔绝了。
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她沉重的呼吸声在耳边回荡。
厉薄言指尖轻点,扭着脖子扯下领带,白衬衫的扣子崩掉了几颗,隐隐约约地胸肌侧露在眼前。
她不傻,不用猜也知道下一步是什么。
厉薄言上前几步,她绷紧了身子连忙往后退,直到紧贴着床头再也退无可退。
“厉……”
话未出口,身上一重,厉薄言已经用碾压性的优势紧紧压住了她。
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咫尺,湿热的鼻息打在脸上,她的呼吸忍不住地加快。
霸道的吻接连不断地落下,身侧被他强硬的气息包围着,她只得无力地接受。
厉薄言又啃又咬地在她的身上宣誓着主权,四处地疼痛终于惊醒了她。
第42章 谢谢你,放过我
他掀开了她的裙底,刚想要进入,她忍不住惊呼了一声。
记忆错乱,和两个月前他的身影重合。
一样霸道的他,可想到结果……
她忍不住抽搐了一下,眼泪从眼角往下滑落。
“求求了,不要……”她硬撑着,从嘴角挤出了几个字。
厉薄言的身形顿了一下,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她眼角垂泪的样子惹人怜惜,原本怒不可谒的怒气瞬间被泼灭下来。
她低低地抽泣起来,肩膀止不住地颤抖。
差点就要了她,可是到了关键时刻,厉薄言松开了她的肩头,翻身下了床。
原本也只是想要惩罚她的不懂事,可是到头来还是自己心软了。
厉薄言隐隐约约觉得自己有了些变化,可是又不敢承认。
人一走,她的身上立马一轻,连忙抓紧了暴露的上衣堪堪挡住了身子。
“谢谢你,放过我……”她抹了把眼泪,语气真挚。
厉薄言背对着她,脸上的神色变了又变,半晌之后都没有说话。
气氛一下子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盯着宽厚的背影,她还想再多几句,厉薄言却没了兴致,抬腿踏出门外。
虽然这次运气好,她勉强躲过了这场危机。
可是厉薄言并没有放松警惕,反而加强了对她的监视。
只要她一出医院的房门,就能感受到眼线寸步不离地隐匿在她的身边。
甚至走得稍微远一点,就会被他们汇报给厉薄言。
简直就是变相的囚禁……
她私下里又试了一次,可是毫无例外地被他们给抓到了,只能寻求更稳妥的方式。
这天,风和日丽。
接到了一通电话,宋泽晟风尘仆仆地赶到了医院。
他的老朋友出了严重的车祸,他不得不来探望。
“哟,宋泽晟,终于等到你来看我了。”车队的旧友勾着他的肩膀,手里举着他送的水果礼盒。
“你啊,自己不小心。你看看,出事了吧!”宋泽晟敲敲他腿上的石膏,虽然嘴上说着嗔怪的话,可却是在拿他打趣。
旧友剥开香蕉皮,咬了一大口,含糊道,“你这么忙,多亏了我受伤才能看到你啊。”
宋泽晟无奈地笑了笑,推推他的胸口,“都出车祸了还有空扯皮,就该伤得再重一些。”
旧友连忙顺竿爬,捂着心口连连喊疼。
身边几个许久没有碰面的人也说说笑笑,病房里的气氛瞬间变得欢愉。
打闹调侃了一番,宋泽晟看时间差不多了,也就挥手告别。
宋泽晟低头看着手机,一张小纸团砸到了他的眼前。
“我是清婉,宋泽晟你救我!”
写的人看起来时间很紧,纸团上的字迹都歪歪扭扭。
宋泽晟读完,连忙抬眼扫视了一圈。
她靠着病房的透明小玻璃窗,只一眼就被他给发现,她轻轻地松了口气。
宋泽晟皱了皱眉。
自从上一次检查出怀孕到现在,已经过了好几个月,他原本还以为清婉她有事在忙没空联系。
没想到居然是被厉薄言给囚禁了!
真是个蛮狠无理的家伙。
第43章 帮凶
宋泽晟低低叹了一声,侧着身子走到了房门前。
抬手转动把手,可是门却并没有像想象中一样顺利打开,而是被牢牢地反锁住无法动弹。
她心中焦急,敲了敲玻璃窗,对他做了个口型。
宋泽晟清晰地看出了,她是在说“边上有人,小心!”
环绕一遍四周,果然都分散遍布着几人不约而同地朝这里看来。
几个出口都被他们给围住,他拧着眉毛,仔细在心中绘画着逃生路线。
有了!
一旁的安全出口旁疏于看守,只有几个零碎的病人站在不远处。
那就从这入手。
宋泽晟朝她打了个手势,看似漫无目的地围着病房转了几圈。
等到安插的人放松戒备,他反身伸腿踢开了病房的门。
她早就准备好,拉着他的手一路狂奔。
等到其他人堪堪反应过来时,他们已经反锁了安全门逃下楼梯。
宋泽晟带着她闯了一路的红灯,终于甩开了身后的追兵带回了家。
看着宋泽晟家简洁的家具,她这才有了脚踏实地的感觉。
终于不用再被厉薄言那个恶魔给禁锢了。
她完全不把自己当生人,一把扑上了柔软的沙发上。
在沙发上左滚又摇,满心雀跃。
宋泽晟失笑了一声,忍不住调侃了一句“幼稚”。
她立马气鼓鼓地反驳他。
两人打打闹闹,和医院里压抑的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就在这时,清婉离开的消息传到了厉薄言的耳朵里。
“跑了?”
厉薄言拍案,怒视着垂头的几人,忍不住破口大骂。
“一群大男人还看不住一个病弱女孩子?工作还想不想要了。”
几人连连求饶,一个人忿忿不平地辩驳,“哪止有她一个,明明还有帮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