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对她好,还真有点不适应。
下课后,温意欢拿着药水去到他的桌前,问他为什么要送他这个。
季时予双手环胸,靠在椅子上,很拽的看着她,“哥哥我突然想做好人好事不行?你难道误以为我要追你?”
他明明是调侃的话,却让温意欢听后一阵燥热。
她将药水还给他,双手背在身后,“那谢谢了,有机会请你吃雪糕。”
温意欢那个时候还带着小女孩的娇羞,在没和季时予深入相处以前,她对他的印象只停留在这人是个绝对帅哥的点上,直到后来两人交往,她才知道季时予这人很擅长伪装,他表面看起来有多正经背后就有多无耻。
后来一次,在便利店偶遇季时予,温意欢没忘记说要请他吃雪糕,她让他自己挑,可他却姿态恣意靠在冰柜上,“你挑什么我吃什么。”
季时予是讨厌吃巧克力的,温意欢也是后来才知道,那会儿她挑了一款最贵的,满满一层巧克力脆皮,他当着她的面竟然都吃了,也的确为难他了。
“嘶……”
他的手掌忽然加重力道,温意欢被拉回现实之中,疼得低抽一口气。
季时予皱眉看着她,手掌还在她的膝盖缓慢而微重地揉着,被他掌心触碰的肌肤就像在火上炙烤。
“很疼吗?”
“有点儿。”温意欢的声音里都染上鼻腔,眼尾泛着微红。
她这样特别像被欺负了的小猫咪,轻易勾起人的保护欲。
季时予的动作不自觉放柔,轻声解释:“这种药水就是要揉进皮肤里效果才好,不要觉得我是在借机报复你。”
他未免把她想得也太阴暗了,虽然那天他公报私仇是挺气人的,可在她心里,从来没有觉得他坏过。
药水渗透进皮肤,开始慢慢发热,有一种奇异的舒服。
季时予为她涂抹完,缓缓起身,这才问她怎么摔得这么厉害。
温意欢将衣服的褶皱抚平,说她不小心从电动扶梯上摔了下来。
听完,季时予便感到一阵后怕,他的情绪全藏在眼底,没流露出来,但温意欢却注意到他的眉宇间拧出一道小山川。
“谁推的?”他第一反应是这个。
“没有人推,是我那个继妹在电梯上和一个小男孩发生争执,那小男孩推了她,而我在她的前面,顺势就撞我身上了。”
“她那么大的人了会和小孩发生争执?”
季时予也感觉有蹊跷,怀疑她是故意的。
温意欢怕季时予会去找她讨公道,只能说:“那孩子挺气人的,多吵两句也是正常。”
季时予那么聪明的人,怎会看不穿温意欢的想法,她心里一定也有所怀疑,但暂时不想撕破脸,才选择息事宁人。
“你家有吃的吗?”温意欢悄然转移话题,“我肚子饿了。”
“还想吃馄饨吗?”
温意欢想到上次他包到一半就送她去医院,感觉还挺遗憾的。
她点头说想,下一秒季时予没有犹豫的说他去超市买食材。
温意欢在他家里等着,打开电视,找了一部电影。
季时予的家装潢高级,走的是轻奢风,所有家电都是小众大牌,充满后现代的风格。
这样的家任谁进来都会眼前一亮,不过就是少了几分家的温馨感,像个样板间。
温意欢靠在抱枕上,瞌睡虫来了,她缓缓闭上眼睛,不觉中睡了过去。
季时予从超市回来,客厅里昏暗无比,只有电视机透出微弱的光。
他走到沙发前,看见温意欢闭着眼睛,枕在一个抱枕上,姿态随意地睡着了。
关上电视,找来毛毯盖在她的身上,季时予进了厨房。
温意欢这一觉睡了两个小时,醒来时明显感觉肚子饿了。
厨房里传出细微的声响,她循着声音走到门口,看见季时予站在那里,修长的手指在将馄饨皮对捏,最后形成小鱼的形状,放到盘中。
馄饨的包法有很多种,季时予尝试了元宝等其他几种,发现只有这种小鱼状的包法最为简单。
盘子里已经包了许多个,以他的速度,估计站了许久。
“你的腰不酸吗?”温意欢走进去,到洗手池前洗手,“我和你一起?”
“马上包完了。”季时予不希望她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