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不多,基本上都是林森微在说。
饭罢,岑则也是走在前面的,到半路忽然停下脚步,回过头,刚好和身后的小妻子对视上。
他凝视她片刻,抬手,在她疑惑间,摸了摸她的额头。
岑则说:“没发烧。”
林森微:“……”
哦豁,狗男人居然以为她生病了才这样。
“还是说。”敏锐如他,轻易洞察埋伏,“你有事求我?”
一下子就被看穿,林森微很没面子,扭捏地摇摇头:“没。”
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还没有完全地消气。
得等到他放松之后她再说出自己的目的,来个措手不及,让他没法拒绝。
这叫什么,糖衣炮-弹。
“真的没有吗?”岑则说,“我们是夫妻,你直接说的话,我自然会尽量满足的。”
“嗯……”
林森微到底没直接说出来。
她嗅到空气里的异样。
他这次的话和之前她的话几乎一模一样。
尽量满足=不一定满足。
好粥还得慢慢熬,急不得。
没问出结果来的岑则没把着重心放在她身上,今天本来有个跨国会议,被她的电话叫回了家,也只能去书房处理了。
公司和家没差别,一个人能安静工作就行。
岑则回头看了眼像个跟屁虫似的小妻子,捏了捏眉宇,显然,安静是不可能的。
问她又不说。
不说就跟着。
在他质问前,林森微及时探出一只小手举起来,“那个,我没别的意思……我是说,老公,我的意思是,我想帮你做点事情。”
“什么事。”
“你需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她说,“之前不是还欠你一个要求吗,你说算了,我想想有点不太好,还是希望能尽自己的能力来帮你。”
岑则拧开书房的门,径直进去,没回头看她,眉间已经浮现起看不透的情绪,“我不需要帮忙。”
“那你秘书是干嘛的。”
“你是我老婆,不是秘书。”他说,“而且秘书做的事情,你不会。”
“那不一定,我可以帮你做咖啡,记笔记,秘书做的,我都能学会。”
“你是秘书吗。”
“……不是。”她低头,“但我……还是想帮你。”
“秘书做秘书的事情,老婆做老婆的。”岑则侧过身,深邃眸光锁定在她小脸上,声线低醇又清冷,“还不明白吗。”
“……”
她好像明白了。
又感觉有些别扭。
这是让她做老婆要做的事情还是什么?
林森微顿时感觉男人这种生物果然难懂,被剧本还要难以捉摸。
“上次的事情。”她小心翼翼问,“你是不是生气了?”
“没有。”
“真的吗?”
“嗯。”
“可是我感觉你生气了。”
“没有。”
“那你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