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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就这样开启了同居生活。
睡前别墨一直绷紧神经,贺知深帮她关了灯之后她就悄悄地下了床,隔着房间门听客厅外的动静。贺知深作息比她想象的要健康,洗漱完之后就睡了。虽然他话说得不正经,但却并没做出任何越界的行为。
如果有什么不同的话,大概……是同居之后会附赠有叫醒服务吧。
“墨墨。”
尽管贺知深动作很轻,声音也很轻,但别墨还是在他敲门的时候立马睁开了眼,猛地惊醒。
“进!”
贺知深打开门,正好和从刚刚醒来不久的别墨对上了眼睛。
贺知深:“醒了?”
“嗯。”别墨揉揉眼睛,拿过手机,闹钟正好响了,便顺手关掉了。
“不睡了?”贺知深在床边坐下,抬手理了理别墨有些毛燥的头发。
“该起了。”别墨按着胸口的被子,欲伸手去拿椅子上的衣服。
贺知深伸手帮她拿,一件黑色的衣物就在两个人的面前掉在了地上,看清是什么的别墨急忙去捡,结果重心不稳,眼看着脸就要与地面亲密接触了,一只手迅速捞住了她。
“唔嗯……”
撞到胸前的那刻,感受到痛感传递到大脑的别墨痛呼出声,立马捂着胸前,羞愤欲死地把脸埋在贺知深的怀里。
手臂上的触感柔软得有些过分,待意识到那是什么之后,贺知深便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是该移开好还是不移开好。
贺知深僵着身子不敢动:“怎,怎么了?”
别墨声音都发着抖:“疼……”
“啊……啊?哪疼?”贺知深懵了。
“呜呜呜呜呜疼啊……”有苦难言的别墨一个劲地捶着贺知深的胸膛,胸前好像是被巨石砸过一样疼。
贺知深把缩成一团的人从床边挪回了床上,看到了地上的黑色内衣才明白过来,着急地想去看别墨的脸。
“很疼吗?”好不容易才把别墨的脸从怀里刨出来,看见她眼眶都沁着泪的时候,贺知深下意识地说,“我,我看……看?”
别墨才缓过来一点,又委屈得想打人:“怎么看啊……”
“好好好,不看不看。”贺知深立马把人整个抱进怀里哄道。
别墨声音闷闷地:“你帮我把内衣捡起来。”
贺知深看着地上的内衣,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别扭地依言照做,手上捏着内衣带子,眼睛看着她:“现,现在穿吗?”
“……”
别墨快速地拿过内衣钻进了被子里,在床上弄起了一个大包。捣鼓了一会儿,再钻出来时,头发有些凌乱,眼角带着抹淡淡的红色,看起来格外惹人怜爱。
贺知深:“还疼吗?”
别墨抿着嘴摇摇头,下床穿鞋。
同居的第一个早上有些兵荒马乱,但除此之外两人相处得还不错,早上起来贺知深先送别墨去上班,然后自己再去上班。下班之后两人再一起回家做饭,饭后去散个步或者是直接去外面尝尝新开的店,看个电影什么的,日子过得颇像新婚的小夫妻。
家里的衣柜被另外一个人的衣服入侵,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都开始印上属于他的痕迹,一个两房两厅的出租房,渐渐成了别墨心里真正可以称为“家”的地方。
第二十九章
昨天别墨说想喝汤,让今天贺知深下班不用来接她,先去买食材回家炖着,等她回家就能早点喝上了。
电话那头的贺知深低低地笑着:“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茶水间有同事进来,见别墨在打电话,多看了她两眼。别墨点头和同事打了个招呼,端着杯子去了楼梯间。
“那我以前是怎么样的?”
贺知深的声音听起来还挺委屈:“你以前不使唤我来着。”
别墨失笑:“那你炖汤就好了,今晚我给你做饭。”
在做饭这件事情上,贺知深似乎是继承了他妈妈的好手艺,明明刚学没几个月,就什么菜都能做得有模有样了。想来一直都是贺知深给她做,别墨也想过给他做饭,但每次刚准备开始就会被贺知深赶到厨房外面,今天倒是挺合适的。
“好啊。”贺知深那头有人喊他,便把电话拉远了回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