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寇赶紧摸了摸肚子,发现肚子已经不再隆起而是扁了下去吗,“我的孩子呢。”
“你是剖宫产,现在不能坐,躺着多休息。”
寇的母亲一直守在她的病床前,“孩子顺利生产了,但住在早产房里,由护士照料。”
司寇抓住了母亲的手,“陈宴呢,他平安了吗?”
“他脑部受到了撞击,还在治疗之中,也住在这家医院里,等你能下床走路了就可以去看望他,现在最重要的是你要快点恢复。”
陈宴一定是受了重伤,否则他一定会守在自己的身旁,司寇咬了咬唇,“我记得最后的画面是车爆炸了,慎欢呢?”
一开始母亲不肯说,司志远走过来,“本来想等你身体好了再告诉你,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吧。”
“爸,你说吧,我身体能承受的住。”
“许慎欢把你抱到远处才放下,等他赶回去扶陈宴时,车子已经起火了,他扑在陈宴的身上,自己牺牲了。”
“他死了?”
许慎欢和姑奶奶走在了同一天?
陈氏失去了两个重要的人,怎么会这样?!
“还好你的孩子,平安保住了,不然这一次陈家就损失惨重了。”
“慎欢那么年轻,没有一点救活的可能吗?”
“医生说他们已经尽力了。”
司寇的眼泪无声而落,为生命中的脆弱,为这些匆匆来到过来,又匆匆离开的人,从沉重的梦中醒来感受到温暖的阳光,竟是一件如此难得的事。
有的人一旦闭上了眼睛,就再也醒不来了。
司寇醒来的消息很快就传开了,陈泽明和汪少卿来看望她,说了许多死里逃生的感慨,司寇瞒住了许慎欢承认薛公瑾的死不是意外。
一命偿还一命,她也不愿,在他离开时还要身败名裂。
第二天的白天,陈简枫和田妙妙也来了,司寇问他,“当着爸妈面我怕他们难过,没有相信问你大哥的情况,简枫你告诉我你大哥现在怎么样了?”
陈简枫安慰道:“外伤正在痊愈,但医生说不好什么时候醒来,大嫂你别担心。”
田妙妙也说道:“大哥是我们家最强大的男人,也许你去看他,他就能醒来了。”
“我们家?”
司寇看了看田妙妙脸上的笑容,只见她的右手无名指上已戴上一枚钻戒,“你们..恭喜了。”
陈简枫的笑容依旧单纯,只是这次单纯的笑容中不免流露出感伤,“因为二哥的事,大伯说服了爷爷,他们已经同意我和妙妙的婚事,我们昨天已经领证了。”
田妙妙的笑容羞涩而甜蜜,“我希望给陈家早点添喜讯。”
“等我出院了,给你俩补上结婚礼物。”
“谢谢大嫂!”
二人齐齐谢过方离开,只是他们走后,许伊人不请自来。
“伊人。”司寇看着她红肿的眼睛,“你年纪还小,将来的事情很多,现在可别哭坏了身子。”
“我来,不是为了看你。而是我整理哥的遗物时发现了这个日记本,我现在将它交给你,完成他最后的心愿。”
许伊人将一个沉甸甸的牛皮笔记本递给司寇,接过笔记本的刹那,司寇即将面对是许慎欢的内心,她没有立即打开,而是等到了出院后的第一个晚上,打开了床头的台灯,躺在床上翻开了纸张发黄的日记本。
前面几页誊写的全是她在微博上发给云逸的私信。
“我现在有一个科幻的灵感,地球之上的,星星之间的爱情故事,就叫《星宿》吧。”
“翻译了好多天体资料。”
“《星宿》得到了好多评论,但我不敢回复,嘴笨不会说话怕给新书招黑。”
“爸爸遇上了难题,我今天要做一个艰难的决定。但我仍然希望每一颗星星都能找到回家的路。”
“我今天对她说了很重的话,可我并不开心。”
三年来,她吐槽的每一句话都被记录,从最初构建《星宿》的灵感到人生的琐碎小事,一页一页翻看着这三年所发生的一切仿佛就在眼前。
翻过这些记录,她看到他写在上面的信。
“司寇,这是一封我永远不会寄出的信。当我记录了你给我发的这么多私信后,才恍然大悟自己认错了人。
还记得你给云逸发的最后一条私信时,你说“我今天对她说了很重的话,可我并不开心。”原来她是裴真,而你是才真的羽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