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个和我不断说着梦想的女孩。曾经我将隐藏起来,不想让人发现我就是云逸,不想暗淡无光的许慎欢玷污了他。
但你是唯一坚持三年都在给我发私信的女孩子,我曾经不止一次试探过裴真,但她每次巧妙的避开了我的回答。
只是我怎么也没想到,原来真正的羽施是你,老天爷和我开了一个玩笑,让一切开始于结束以后。
如果有一天你看到了这个日记本,那我应该不在这个世上了,我究竟会用什么样的方式离开,我并不在意,只是很遗憾我不能早些坦露自己的身份,错过了正确的时间。
还有一件事,是我送薛公瑾去湖边的。如果不是他们家贪图一千万的意外保险赔偿,早早结案,我可能就没这么幸运的逃脱嫌疑。”
看到这里司寇心情逐渐复杂,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将房内的灯全部打开,包括观海别墅内一楼客厅的灯。
灯火通明的大房子,才能平复了她的恐惧。
“他有胃病我也是当晚从沈香附的直播间里得知的,巧合的是他去酒店正是我开的店,我的手机可以随时监控酒吧里的摄像头,可以看清任何一个角落,我看到喝醉了的他。
千相有地下通道,我从地下通道离开不被摄像头拍到,拦了辆出租车去了酒吧,短暂的关掉了店内摄像头,我让服务员将薛公瑾扶上了车。
他以为我就是来帮他开车的代驾。开车时我戴了副手套,算准了晨起湖水能淹没的地方,刚好将车停在那里,水面就掩盖住油门和刹车的脚印,警察发现他时始终没有找到第二个人在场的证据。
他不是当着我的面死的,我当时有过如果他命硬的话,可以自己开车在回到马路上,谁知道他被我算的分毫不差,真的冻死了。
但他活该,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凭什么自己可以越过我来喜欢你。司寇如果有来世,我不想叫你大嫂,我也不想让别的人男人在我之前遇上你。”
司寇无法想象这样斯文的人,冷酷起来是如此缜密又是如此心狠。
“在无数次你回到陈府的夜晚,我就在楼梯上站着,能听见房里的动静。”
司寇心头震惊,他表面正人君子都是装的,竟是能做这样下三滥的事。
“你一定觉得是我故意偷听。”
“慎欢,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虽然只是在看日记本,但好像他们在错位时空里对话。
“我们家没有任何事能逃过他的眼睛,也许第一次我偷听他没有发现。但以他的警觉第二次,第三次,不可能全然不知。
所以呀,他后来是故意不关门的,你可能永远不知道大哥对你的占有欲有多可怕,他会用行动来宣判你是他的,只属于他,谁看到了,听到了,不过是多了一个目击者鉴证人罢了。”
“陈宴不会是这样的。”
“很多时候,我们只选择自己愿意相信的那一部分,认为那才是真的。但事实上往往最不可思议的才是真的。
论到做事的极致,我只佩服一个人,就是我的大哥,他会带领这个家族越走越远。
但他有一个弱点就是你,司寇。下一世愿我早点遇见你,没有这些错过,没有这些拦在我们中间的人,你和我会不会是另一个结局。”
天方亮时,司寇才将本日记读完,她走到院中当晨光照进院子的一刹那,点燃了火柴,看着这本日记本烧成了灰烬,她擦掉了脸上最后一滴眼泪,却不知这滴泪是为了谁而流。
接下来的日子,每一天她都会去医院隔着玻璃窗看着躺在婴儿床上的孩子,他的各项指标越来越健康,不久以后应该就可以出院了。
看完孩子后的心情,总是格外的开心。
她会将孩子的变化一点一点地讲给病床上昏迷的陈宴听,“我觉得他像你多一点,尤其是鼻子。你说我们什么时候再生一个呢。”
司寇握着陈宴的手,从前不论发生什么事,都是这双手的主人紧紧的抓住自己,“两个孩子也冷清,不如两个男孩,两个女孩好不好?陈府的房子多,但也要有人才热闹。”
VIP病房内没有别人,窗台柜上摆放着新鲜的向日葵,象征着希望和梦想。
司寇趴在陈宴怀中,就像从前每一次亲密时一样,“陈宴如果你今天醒来,我生完四个孩子的时候,你就还是个年轻的父亲不满四十岁。如果你推迟醒来,你当父亲的年纪就会越来越大。等你老了,儿子你就打不动了。”
想到这样的画面,司寇自己笑了。
“不过也没关系,就算你一辈子不醒过来,我和儿子也会在你身边陪着你,一家人永远不分开。”
司寇感觉到有一只手碰到自己的头发,熟悉的声音微弱地传来,“你刚才说,要生几个?”
“四个!”司寇看到陈宴缓缓的睁开眼,喜极而泣,“事事如意!我要你事事如意!”
陈宴总算是醒来了,给连续遭遇打击的陈家传来了好消息,一时间来医院探望的人络绎不绝。
在司寇的悉心照顾下,陈宴身体恢复的很快,按照医生的推断可以和儿子在同一天出院,为了早日恢复到曾经的水平,他在康复病房内加做了许多康复锻炼。
秋高气爽,医院花坛的菊花都已经开了,司寇和陈宴在这样一个宁静的午后中散步。
“陈宴,姑奶奶是不是因为知道慎欢对公瑾的事,才气的病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