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寇看到他们等了很久的样子,犹疑道:“是我们迟到了吗?”
“没有。”田妙妙亲切的挽上司寇的手,见她的手上不仅戴着婚戒,穿着一身纯白的高级羊绒大衣,系了一款烟灰色的围巾,长长的直发现在也烫卷了扎了起来像民国时期的贵族,为了这个造型都没戴,“大嫂今天真好看。”
“头发烫卷弄了快四个小时,不然我们应该早就到了。”
“但是好好看。大家现在都是烫卷了披下来,很少有人,还会扎一个这么复杂的发型。”
陈宴也很喜欢这个发型,夸赞道:“她自己扎的。”
田妙妙见到陈宴走过来,马上松开了司寇的手,乖乖站在陈简枫身旁,她可不敢当电灯泡。陈宴和司寇走在前面,陈简枫和田妙妙跟在后面。
“时间实在是紧迫,我怕迟到了,只有自己动手了。”
“我们进去吧。”
听到这话司寇挽着司寇的手,跨进了陈府的大门,她看到进府后,好像走进了一座水墨画,没有陈旧的痕迹,白色的墙刷的崭新,鹅暖石圃在主道上,旁边是花草园艺圃,“这不像别墅,而是一座徽式林园,你为什么要和我说是别墅呢。”
“都差不多,住很多人,就是了。”
司寇越走越是浮想联翩,在这样的一座园子里,一定有许多的故事。
时不时有仆人经过,都会向他们问好,“大少爷好,大少奶奶好。”
“所以你们家的人都知道我今天要来。”
“整个家族要来,山脚下的酒店会住满。”
“你们家族这么多人?”
“怕了吗?”陈宴笑了笑,“别怕,来的人都会这样喊你一声大少奶奶。”
大堂门前的的石墩上立着两个方柱子,苍穹有劲的字体写着一副对联。
心存欲壑莫如勤俭持家,志欲腾达惟是读书教子。
中堂的上挂着一副牌匾,赫然写着四个大字,清苑皎洁。
陈氏以皎洁二字自省,家族屹立能百年不倒,肃然钦佩之情油然而生。
司寇的手心开始冒冷汗了,陈宴还笑的出来,再往前走时,她看到许伊人,她就倚在堂屋的门口,见到他们来了,她似乎回头和身后的人说了些什么。
很快,司寇就看到有一个年轻的男人,走到了许伊人身旁,他俩长得十分相似,司寇小声问道:“这是你弟弟吗?”
“他就是许慎欢。”
狭路相逢,终不可避免。
司寇深深吸了一口气,没想到又从堂屋里走出来了一个女子,见到她司寇的手不由握紧了陈宴的胳膊,“裴真。”
“对,就是你的高中同学裴真。”陈宴安抚的摸了摸她的手,“昨天给我发了消息,说也要带女朋友回来。”
“怎么会是她?”裴真同样震惊的眼神看着司寇。
“怎么会是她?”司寇难以置信,难道我要和她结成妯娌关系。
这几天好不容易不用再收到她的微信,原来老天爷是准备了一个更大的玩笑。
只有陈宴的眼神平静如水,“我也没想到,我没先去找她,她倒是自己找上门来了。”
大堂之后就是中堂,从大堂穿到中堂的路上是一条由花岗岩铺成的石泾路,一左一右是两处小池塘,池塘内种的荷花,还不到季节,枯叶之中藏着绿卷叶,带着春意的荡漾。
“你家,有好多荷花。”司寇很是喜欢。
“先祖喜欢荷花,因为念旧我们每一次搬迁,都会运走一批池塘里的荷花。”陈宴昂起头,向司寇介绍着,“先祖教导我们不忘前尘,右边正中间的那一颗,就是一千年前并蒂莲,虽然还活着但很多年都不开花了。”
几百年前物流匮乏,运走的荷花一定请了花匠好生栽培才,才得以繁茂。
“莲,高洁之花。”司寇掩不住的歆羡,“你的祖上一定出过圣贤吧。”
陈宴揽住司寇的肩膀,搂着她向前走,慢慢说道:“御史大夫和名医大夫都是有的,据说我的名字就是来自其中一位德高望重的医师,他也叫陈宴。”
“可你不是说过,你的宴字,取自添酒回灯重开宴。”
“因为先祖名讳中的宴字,正出自这首诗。”
“哇哦”司寇搓搓了手,眼睛变得极亮,“他一定是一个很有故事的人。”
陈宴不置可否地说道:“先收一收你的好奇心,很快见见我的父母。”
“当然见你父母是现在最重要的事,故事晚上睡前再讲给我听。”得了便宜还卖乖,说的就是她,这就是被偏爱有恃无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