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换好衣服,我们去医院看一下吧!”
然而她后脚刚踏进房门,沈雎洲便伸手关了她身后的门,顺手还直接落了锁。
“沈雎洲……唔……”
回应她的是男人低头一吻。
第37章 酒意微醺
江畔月不防男人突然搞壁咚偷袭, 直接被按在门板上肆无忌惮亲吻着,整个背脊被密不透风压着动弹不得,只能仰着小脸被迫承受他的索取。
恰好刚几杯红酒下肚, 此刻嘴里充满了葡萄美酒的甘甜浓郁, 沈雎洲忍不住舔着舌尖扫荡了她一圈,攫取属于她的美味。
两人唇齿相依,舌尖共舞, 仿佛一场华丽优美的华尔兹, 每一步都是那么合拍, 酒不醉人人自醉。
刚开始, 江畔月觉得自己的吻技应该是有些进步了, 毕竟已经能跟上他的节奏, 然而坚持了不过一会儿, 男人力度忽然加重, 轻咬着她的唇角,她不由得松了手里的衣服,轻扯着他腰间的衣角, 以示反抗。
只是反抗无效。
男人霸道的木质兰香气息充斥着每一个细胞,让她又爱又怕,逐渐沉沦, 雪白的手臂情不自禁攀上他的脖间。
然而在感受到她的依恋时, 沈雎洲忽然睁开眼, 一双漆黑的眸子里, 映着女孩迷离乖顺的小脸, 嘟着一双樱桃小嘴向他索吻。
沈雎洲喉结剧烈一滚, 眸色愈暗。
两人气喘吁吁挨着, 只是他强压着自己的欲/望, 压着声音问她:“怎么和人打起来了?”
江畔月吊在他身上,双腿已经有些发软,闻言,睁开一双波光潋滟的杏眸。
才想起刚刚只顾着发泄自己的不痛快,却忘了沈雎洲也在场,那自己那副凶狠的样子,岂不是全被他看见了?
她低垂着头,有些怏怏不乐,却实诚道:“想打她很多年了,一直没机会而已,今天是她自己撞上来的,怪不得我!”
沈雎洲伸手搭在她右手手腕,顺着摸上她手掌,轻轻磨挲着,语气有些轻柔:“徐家的项目,是之前你父亲推给我的,当时我们刚订婚,我并不知道,徐家和你父亲现如今娶的那个人的关系。”
徐威也算是一个聪明的生意人,比江百川这个老古董在行很多,合作的那几单项目做的也算不错,这也让徐家短短几个月时间内市值直升。
只可惜的是,他有个那样的妹妹。
江畔月没想到竟是这样,说到底,他徐家能起来还是因着自己的婚约,当即心里更加怨恨江百川。
“你不知道也很正常,李意琳是她们家远房亲戚,当年的事情,连我母亲自己没想到,会栽在一个二十几岁的小姑娘手里,也是我交友不慎,引狼入室。”
顿了顿,她又道:“我三年前回北市,徐嫣然跟我说,其实当年李意琳是在江百川出差时认识的,两人早就背着我母亲苟且了,但当时江百川还没想过和我母亲离婚,直到李意琳通过徐嫣然的关系,经常来我家做客……”
江畔月忽然有些说不下去。
八岁的她,正是天真无邪的时候,她却是从头到脚被人利用!
她不敢细想,那段时间,母亲和自己如此真诚对待的李意琳和徐嫣然,竟然背着她们干着那么恶心的事情!
她甚至不敢想象,妈妈离开之前会有多不甘和悔恨?
三年前得知真相,她却无法对任何人说出,只是一味的自责和憎恨,却因势单力薄,以及母亲临终前的遗言,为了江家的脸面,她只能选择隐忍和远离。
沈雎洲目光深沉,继续问道:“你和徐威……”
江畔月蓦然抬头,提起这事更是气的不行:“当年江百川把我接回来,大概是良心发现,一心要培养我成为他的接班人,李意琳就着急了,和徐嫣然在我父亲面前造谣我暗恋他哥的事情,还模仿我的字迹给他哥写了一封疯狂告白的情书。”
“你也知道,那徐威比我大了十来岁,江百川自然是被气到了,我当时又叛逆,明知是被诬陷,就是不愿意解释,我就想看江百川气的跳脚的样子。”
“但我也不知道李意琳吹了什么耳边风,反正后来江百川就对我失望透顶,没再管过我了。”
沈雎洲皱着眉听她说完,眼眸中闪过一丝锐利。
他低头亲了亲她细嫩的掌心,而后落到她眉心。
过去的委屈他无法替她承担,但从今往后,作为他的妻子,再不会受到一丝伤害!
之前还只想着中断和徐家的合作,如今,他连整个徐家,都不想在北市看到!
“我会让那些伤害过你的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那双炙热的薄唇,忽然说出如此冰冷的话,一时让江畔月有些心惊。
她不想自己影响他生意上的决定。
“沈雎洲,你不用为我这样……”
沈雎洲将她揽入怀里,低头贴着她耳畔低语:“一开始就是因为你才给予的,如今当然要加倍拿回来。”
江畔月抬头看他,只觉得此刻强势而温柔的黑衣沈雎洲,更加像一只狡猾的黑狐狸,让她忍不住面红心跳。
“你穿黑色衬衫,真好看。”
沈雎洲和自己一样,都是高级的冷白皮,所以黑色衬衫更衬着他的斯文禁欲,让人忍不住遐想他为爱折腰的模样。
许是酒意上头,她咽了咽口水,情不自禁撩拨,眼眸染了一丝醉意。
沈雎洲没想到小奶猫突然切换到小野猫的模式,鼻尖亲点小姑娘雪白嫩滑的脖颈敏感处。
语气不满道:“别急着撩我,先算个账。”
江畔月心痒难耐低呼喊着他名字,尾音绵软:“沈雎洲……”
原本还板着脸的沈雎洲,顿时声音岸哑起来,他咬了一口她耳垂,质问道:“和我演陌生人,却和别的男人聊的火热,江畔月,我看你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江畔月抬眸,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沈雎洲捏着她脸颊红霞的软肉,低声质问:“你和叶瑾城就那么多话说?”
江畔月顿时柳眉轻蹙:“他不是你哥们吗?沈慕淮安排我们坐一起是想着,他是我和桑桑唯一认识的人。”
沈雎洲却依旧敛着眉,看起来醋意不小。
江畔月不禁笑出声,抱着他娇嗔道:“更何况,他还是我的上司,我总不能对上司冷着脸吧?”
沈雎洲皱着眉,忽然有些后悔将叶瑾城叫回国来。
“再说,我还没跟你算账呢,你和徐嫣然怎么回事?”
江畔月扯着他的衣领,将人拉下,气鼓鼓问道。
“你为什么开始会答应给她进沈氏?”
沈雎洲扶额浅笑,知道该来的迟早回来。
他低身狠狠含着小姑娘已然有些微肿的嫩唇,用力吮吸了好一会儿,直到小姑娘再次缺氧到掐他劲瘦的腰间。
他才让她透了口气,捏着她下巴,目光沉欲:“我说过,我很容易吃醋的,我难受了,就想你也体会一下,一日一醋的滋味。”
闻言,江畔月不禁弯了弯嘴角。
她没想到这个在外面叱咤风云的男人,竟然会因为自己如此幼稚起来,不禁心中一软,不禁调侃他:“我的沈大总裁,你还换不换衣服了?”
沈雎洲摇头:“你说好看,不换了。”
顿了顿,他又凑近她耳边:“既然你这么喜欢黑色的,要不晚上回家,我把衬衫都换成黑色的?”
江畔月羞赧着双颊,抬手拍了拍他臂膀,却不料引起他低低的一声闷哼。
“怎么了?”她慌忙问到。
沈雎洲眼眸微眯:“扯到伤口了。”
江畔月不禁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被他亲的都忘了正事了!还不知道外面的人等了多久呢!
当即赶紧催促他换衣服。
却不料沈雎洲懒懒地抬了抬右臂,声音更是慵懒沙哑:“手疼。”
江畔月睁大着眸看他:“所以呢?”
沈雎洲捏了捏她鼻尖:“江小姐,这伤是为你挨的,所以,还麻烦江小姐帮忙,换一下。”
江畔月咬了咬唇,想着,不就是换衣服吗,这也没什么。
当即点头,不由分说踮起脚尖伸手去解他衬衫的第一颗扣子。
却不料,不知是那扣眼比较小,还是她手法不娴熟的问题,江畔月废了好大力气才堪堪解了三颗,她不禁有些急了,手一用力,就只听沈雎洲再次闷哼,将身子压低,坏笑着看了她一眼。
“你这速度也要练练,不然我怕你到时候猴急起来,会把我勒死。”
江畔月一边继续解下一颗,一边好奇问道:“我猴急什么?”
刚问完,她突然又懂了他意思,脸颊顿时红得如同煮熟的小龙虾。
然而知道他现在拿自己没有办法,她便大着胆子扯了扯男人衣领,眼波流转:“你就不会不穿吗?”
她抿唇偷笑,杏眸弯弯,明艳的水眸里漾着勾人的狡黠。
“好,听你的。”
沈雎洲低垂着眸子,直直望着她。
江畔月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忍不住蹬了他一眼。
这种事情谁要他这么认真回答了?
磨磨唧唧脱了衬衫,江畔月细嫩的手指抚上那清淤一片,想到徐嫣然大概是有史以来第一个敢把沈雎洲打成这样的,倒也不知道是她的不幸,还是沈雎洲的不幸。
“快点穿好去医院了。”她满眼心疼,低头在他伤口轻轻吹了吹。
沈雎洲只觉得少女温热的气息撩人,淡淡瞥了一眼伤口处,嘴角轻扯:“回去涂点药就好了,真去医院,只怕那两年军校我白呆了。”
“可是……”
沈雎洲头颅微低,下巴搁在她头顶,嗓音清润:“这两天,就麻烦江小姐好好照顾我这个病患了。”
第38章 色令智昏
生日宴会的后阶段, 那些讨人厌的人都已离开,江畔月一时再次成为众人的焦点,纷纷猜测她和沈雎洲是什么关系, 竟然能让他如此呵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