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昨晚都是他在消耗体力,怎么人家就餍饱舔足的春风得意样,自己却仿佛被抽空了身体一般,羸弱如死狗……
上一秒刚把男人里里外外腹诽了一番,下一秒,男人轻轻抬头看过来,清隽温润的眼眸在看到她那一刻,瞬时满含柔情。
她听到他对那边人交代道:“好,后天我回公司处理。”
关了笔记本,他起身大步朝她走来,眉眼温润宠溺。
“怎么不过来?”
江畔月伸出手要抱抱,低头羞涩道:“腿疼……”
嗓音依旧有点沙哑。
沈雎洲垂眸盯着她看,眼里闪过一丝黠笑,知道自己昨晚要的厉害了,大抵把她折腾坏了。
他微微屈身,直接将小姑娘打横抱起,走到圆桌旁,也不让她坐凳子上,直接将她按坐在自己大腿处,然后给她倒了一杯温水。
“先喝点水,等会让她们送早点过来。”
江畔月结果玻璃杯,喝完一整杯水,才觉得嗓子有些滋润起来,轻轻嗯了一声,却不知该如何聊天了,目光低垂,盯着自己粉嫩的脚趾头发呆。
却忽然又想起,昨晚他握住自己一双足,深邃的眼眸里,充斥着强烈的欲。
后面被他抵在床头的画面她不敢再想,却又忘不掉,当即脸上又烧了起来,两人相触部位的体温也渐渐上升。
虽然说昨晚两人做了那样亲密的事情,但如今大白天的在这甲板上,又随时会有工作人员过来,她始终脸皮薄,坐在他身上有些不自在。
“矜持点,沈总,被船上其他人看到多不好意思?”
沈雎洲把玩着她的指尖,声音低磁:“我和自己太太亲热,有什么不好意思?”
江畔月没辙,只得随他。
人家一个大总裁都不在意,她一个无名小卒担心什么。
*
吃完早点后,江畔月还是一副慵懒无力的模样,沈雎洲将她的小脑袋按靠在自己肩上。
江畔月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软软地趴在他肩上,观看着那几只不怕生的海鸥嬉戏,感觉那海鸥呆呆的有些搞笑,便低低笑出声。
“你刚刚说后天回公司,难道我们今天还不回去吗?”
风景看够了,江畔月思量着,也是时候回去上班了。
沈雎洲低下视线看向她:“你说呢,小骗子?”
江畔月抬头看他,一脸懵。
沈雎洲轻轻捏了捏她鼻尖,声音有些无奈:“小畔月,你昨晚才说今天要和我去领证的,今天是赶不上了,推迟到明天已经是我的底线了。”
江畔月回过神,眨了眨眼,昨晚她好像是这样说来着,可是……
“也不急于一时吧?你都还没和家里人说……”
他都忙成这样了,还要抽出一天时间和她领证,她有些过意不去。
沈雎洲挑了挑眉:“怎么不急?如果谁能把民政局搬过来,我现在就想和你扯证,把你牢牢拴住!至于和家里人说这件事,难道你忘了,我们都已经订婚了,扯证也是迟早的事。”
见他如此说,江畔月忍不住嘴角微扬,勾着他脖子浅笑:“好,那就依沈先生的!”
“乖,沈太太。”
沈雎洲俯身含住那樱唇小嘴,一手揽着她细腰,一手扣着她后脑勺,辗转于唇舌间。
和风日丽的海平面,一切是那么美好平静,江畔月真希望这一刻可以长长久久停留,没有留意到男人指腹的温度逐渐高升。
最后她实在呼吸不过来,呜咽一声,指尖微微用力抓了抓他后背,以示反抗。
男人这才放过她,指腹抚上她那水润的红唇,轻笑道:“累了?”
“你说呢?”江畔月忍不住嗔他,昨晚起码到了凌晨四五点,现在才十一点多,她能不累吗?
沈雎洲却淡淡道:“体力太差,以后要加强锻炼。”
江畔月气得鼓起脸颊:“你说我体力差?你也不想想你昨晚来了多少……”
沈雎洲眉梢轻佻,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江畔月惊觉自己掉落男人陷阱,当即红着脸娇嗔道:“是你要学会节制!”
沈雎洲伸手抚上她细腻红润的脸颊,随后温热的指腹搭在她耳垂下方一处红印,宽松半敞的衣领隐约可见密布的红印,那都是他昨晚留下的痕迹。
那些画面忽然一一浮现,男人目光不禁有些沉沉,眸色渐暗,这种事还真不能回忆,一回忆就会让人上瘾。
他扣住那颗毛茸茸的小脑袋,按在自己颈窝,声音磁沉暗暗。
“节制是不可能的,我说过,迟早有一天,会让让你体验到什么叫腿断到下不了床。”
江畔月:“……”
而且还明显感觉到男人身体的变化,当即一骨碌爬了下去。
“沈……沈雎洲……青天白日的,注意影响啊!”
男人却眼疾手快拽住她手腕,将人拉了回来,眼眸噙着一抹浅笑。
“天高海阔,此刻这里整片海域都是我的,注意什么影响?”
江畔月傻眼看着男人,还没回过神来,直接被抱起,任她撒娇打闹,男人都没有放过她。
第63章 步步为营
才第一天, 江畔月总算体会到腿软到打颤,那种近似断了的滋味,只能感慨沈雎洲爆发惊人的体力和餍不知足的持久。
直到下午两点, 她才重获自由, 男人从背后抱着她,手搭在她腰间,气息渐渐平稳下来。
江畔月吐了口气软软趴在床上, 看着窗外渐近的海岸线, 隐约可见独属于海市的高楼大厦地标。
熟悉的外滩景色, 让她不由得想起昨晚那场终生难忘的求婚礼。
天空仿佛还飘着那副唯美的画境, 还有那行字。
“Merry me, my moonquakes.”
当时她被感动得根本没有注意到后面是moonquakes, 而不是little moon。
“沈雎洲, moonquakes是什么?不是小月亮little moon吗?”
她转了个身, 扬起脸,靠在沈雎洲肩上,把玩着他白色的衬衫衣领, 用领尖戳着男人性感的锁骨。
沈雎洲一把捉住她调皮的小手,声音依旧有些沙哑:“还想再来两次?”
闻言,江畔月瞬间感受到了抵在腰间沈小洲的力量, 身子本能地抖了抖, 对这位超长待机的男人给吓到了。
她脸色绯红地咬着唇, 想要抽回捣蛋的手, 男人却不让了。
他似乎很喜欢把玩自己的手指, 那样一双宽厚的手掌, 可以一次将她两只手裹在手心, 微微有些粗粝的拇指指腹轻轻揉着她指尖, 一下一下,温柔而宠溺。
江畔月也十分享受这种被宠着的感觉,宛如她是他的至臻之物。
沈雎洲温柔地亲了亲她光洁的额头,徐徐解释。
“还记得昨晚我在外滩说的,我们的订婚,是我蓄意为之的吗?”
江畔月点头,果然当时是被爱情冲昏了脑袋,都没有仔细想,他是怎么蓄意为之的?
“你……你不是被你爷爷逼的吗?”
男人轻笑一声,下巴扣在她柔软的发顶处。
“倒也不是,只能说,是我借爷爷的手,和你父亲联系上,让他主动提出和沈家联姻。”
江畔月听得有些云里雾里:“你……”
“很诧异么?还是你以为订婚宴上,我们是第一次见面?”
江畔月:“我不知道,我听江百川说,小时候我们见过面,是在我妈妈葬礼上,可我去了外婆家后,生了一次大病,就是那次被村里的疯子带到凤凰山上献祭,然后被吓到了,所以小时候很多在北市的记忆都模糊了,当然,除了徐嫣然和李意琳,她们化成灰我都会记得!”
提起这两个人,她心里忍不住就来气,可如今她们也算受到应有的报应了,希望母亲在天之灵也能够安息了。
沈雎洲摸着她头,浅笑:“难怪订婚那次,你对我这么冷漠,仿佛第一次见到我一样。”
江畔月歪头眼巴巴望着他:“难道不是第一次吗?”
印象中,除了江百川说的那次,她的记忆里真的没有沈雎洲,感觉两人应该没有什么交集吧。
可是沈雎洲也说过,他们两人的母亲算是手帕之交,那应该来往也比较频繁,难道是因为自己年纪小,不记事?
那搭在腰间的大掌紧了紧,高大的身躯将她圈得更牢,男人高挺的鼻梁紧贴着她畔,缓缓说起儿时的事。
“我们第一次见面,是你出生那天,我妈带我去医院看望你妈妈和你。”
话一出,江畔月就直接被惊到了,激动得语无伦次:“不会吧??”
沈雎洲浅笑:“其实我也不大记得,那个时候我才五岁,是我爷爷提出让我们订婚的时候,我妈跟我说的,她还留了我们合影的照片,下次回沈宅,让她拿给你看。”
五岁的沈雎洲和刚出生的江畔月,想想就很奇妙啊~
原来他们的缘分从出生那天就在结下了。
“那天,我们还被定了娃娃亲。”
“娃……娃娃亲?”江畔月再次懵逼了,“我怎么不知道?江百川他也没跟我说呀!”
沈雎洲:“他不知道这事,但是听说他要给你联姻,我妈就着急了,无意说了出来,爷爷觉得,既然当初和你母亲约定好的,那就不能做言而无信的人,眼睁睁让你成为江百川的商业牺牲品,所以才有了后面,爷爷与你父亲商量,两家联姻,但是为了不给江百川留下把柄,所以只说是两家上一辈的交情。”
江畔月这才恍然大悟。
她就说嘛!江百川上辈子积的什么福气,沈家怎么会答应和他江家联姻?
原来兜兜转转,还是母亲在庇护着江家和她!
“所以,你说的蓄意为之是……”江畔月还是没明白过来,翻了个身,上半身仰起趴在他身上问道:“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会答应跟我结婚呢?”
既然不是被逼迫的,那总得有个原因吧。
沈雎洲伸手抚上她雪白的脸庞,眼神轻晃,薄唇亲启。
“刚刚我说的,其实都是我母亲跟我说的,儿时的我,对你印象也并不深刻,只知道江家有一位傲娇漂亮的小公主,画画天赋极高,我记得那时候,我妈在我面前夸你,是老天爷追着喂饭吃的幸运儿。”
江畔月忍不住笑不出声:“阿姨说话这么有趣?”
沈雎洲转而捏上她细腻的脸颊,眼眸略微压低:“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