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神他又又又失忆了——新了个喵
时间:2022-06-22 07:15:32

  良久,少女神思渐散。在即将被冰冷漆黑吞噬之前,后背忽得贴上一具温热的胸膛。落雪消融、思绪回拢,少女鸦睫轻颤,伴着雾蒙垂眸。偏什么也看不清。

  突然,一只手掌开始悠然轻抚她的脊背。掌心微烫,使她瞳仁一缩,猛地想起来——

  如果没记错的话,很快那手便会划破她的皮肉......

  略等了等,熟悉的钝痛并未传来。那掌心忽转方向,擦过她的蝴蝶骨抚上她的颈。

  伴随着颈侧的刺痛,血腥味弥漫至鼻间。视线可及之处的白雪也染了红,宛若红梅散落。

  她耐心地等着身后的人如以往那般离开,可这回似乎与她想得不太一样。暖热的鼻息略过她的颈侧,伤口处触上一片柔软。

  舔舐、轻吮。

  血液流失,她的身子逐渐发软。倒地后,她半睁着眼,终于瞧清了那只手。

  冷白修长、指节分明,覆上了她的双眼——

  “该醒了。”

  无喜无怒的声线里,透着泠泠的彻骨寒意。

  ......

  温若猛然睁眼,呆怔地望向灰白又陌生的幔顶。几息过后,她飞快地抬手摸了摸汗涔涔的颈。

  ——没有伤口,亦无痛感。

  从可怖的梦魇中醒来,温若却没有半分松了口气的感觉。良久,直到咚咚的叩门声响起,才拉回她飘零的思绪。

  这是她来到寒韶寺的第三日。

  深吸一口气,温若掀开薄被起身下榻。因寺中皆是僧人,有诸多不便,这几日她都是合衣而睡。她迅速整理好衣衫,披好斗篷缓步至门边,将木门打开。

  “公主。”一位眉目清秀的小和尚端着木托面露难色,朝她颔首行礼。

  温若环视四周,只见护送她前来的侍卫仍守在不远处。她心中了然,这些人守卫为虚,监视才是实。

  太后是铁了心不让她好过。

  见她开了门,侍卫们纷纷朝她望来。

  清明的晨光带着丝丝冷意,拂照在温若的脸上,让她的脸色更加苍白了些。不过即便如此,也难以让她的倾国倾城之貌逊色分毫。

  尤其是那双含雾的杏眸,璀璨盈净,似有星辰流光为伴。哪是那么容易就蒙尘的。

  “好,观逸师父带路吧。”

  闻言,观逸略微怔愣。自渊政将军被囚于寒韶寺以来,便由他负责将军的饮食。然而前不久,先帝崩逝,宫中竟传了口谕——

  让永乐公主入寒韶寺,与渊政将军成婚。

  先帝孝期,让公主在佛门清净地成婚......不知是折辱了天家公主还是侮辱了神明。

  公主自然是不情愿的,这事儿任谁看来都是荒唐至极的。观逸在心里喟叹一声,再点点头,旋即转身走在前边为公主带路。

  冷风簌簌,檐角的积雪未消,天上又开始飘起雪花。

  温若拢紧身上的斗篷,咬着唇垂下眼眸。她的小屋离渊政将军所住的院落只隔着一廊,可她挪着脚步走得缓慢,好一会儿才走到。

  然而才迈入小院,她便颤着鸦睫打了个哆嗦。不知怎地,她觉得这里较别处更寒。

  “公主莫慌,将军他已沉睡数月,近日并无转醒的迹象。”观逸推开屋门,欲将手中的木托交给温若,可见她秀眉紧蹙、一脸畏惧的模样,到底有些不忍心。

  他朝后望了望,见侍卫们并未跟过来,便压低声音道:“请公主在此稍候片刻,小僧伺候将军用完参汤再送公主回屋。”

  温若眼圈渐红,轻轻应了声好。

  自父皇突发心疾而逝,这半月来,她经历了十六年来从未想过的事。太后一贯不喜她与母妃,皇兄登基后,太后借钦天监所言,让母妃前往奚岫峰为父皇诵经三年。

  母妃的性子一向柔顺,自然不敢有半分忤逆。母妃希望能解了太后心底的怨气,让太后不再迁怒为难她。

  然而在母妃离宫的第二日,太后的赐婚懿旨便到了沁兰殿......随后她便被送到了这里。

  在父皇的孝期让她成婚,没有诏书,也不用行大婚之礼。太后此举,不过是为了轻贱她以舒心中愤懑之气。

  屋内细微的声响传来,温若不敢进去,只徐徐走到窗牖边,朝里头望了望。躺在榻上的人,便是她的夫君——

  渊政将军,谢屹辞。

  几日来温若夜夜被梦魇所困,故而实在不敢踏进这间屋子。她思索着渊政将军会是何等吓人的面貌。

  赤面獠牙?獐头鼠目?

  这时,观逸端着空碗起身朝外走。没了他的遮挡,温若瞬时看清了塌上之人的样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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