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神他又又又失忆了——新了个喵
时间:2022-06-22 07:15:32

信王府的家丁府兵见谢屹辞只身前来,哪怕他并未带佩刀或佩剑,却仍是心里发怵。然而温殊好似早有预料一般, 神色如常地吩咐仆从将人请到会客厅。

  两人的反应隐忍费解, 若不是昨夜之事乃他们亲眼所见,他们都快以为谢屹辞和王爷是什么至交好友呢。不过当差的,哪里能揣摩主子的心思, 听命就行了。

  天光清朗,冬日暖阳照拂大地。整个信王府仿佛被镀上了一层金光。

  谢屹辞随着仆从的指引穿过外院和长廊,目光所及之处皆是一派清明的景象, 与昨夜的阴森幽晦全然不同。待迈入会客厅时, 温殊已端坐于主座, 一身月白直裰点以飞鸟绣纹, 仪表堂堂。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谢屹辞在心里默默评价。

  温殊望着眼前的人,面上淡淡笑着, 胸腔中的妒火却愈渐旺盛。一想到温若窝在他怀里甚是依赖的模样, 他就恨不得将谢屹辞扒皮抽筋。

  论样貌,他自问不输谢屹辞;论身份地位, 他乃大昭王爷, 谢屹辞虽是将军,但说到底不过是一介武夫;他们才认识多少时日, 温若凭什么对他死心塌地?

  不过不要紧, 他会将温若走的歪路纠正,让她越来越离不开他。

  见谢屹辞不发一言,温殊轻笑一声,道:“谢将军请坐。”

  谢屹辞才坐下, 便听见温殊继续开口:“昨日不过一场误会,本王并未放在心上。今日弹劾之事,实在并非本王所意,不过是那些大人不明实情而冲动所为。”

  误会?

  谢屹辞在心里冷笑。有些人当了畜.生以后,果然连脸皮都不要了。

  “所以,”谢屹辞面无表情,“王爷的意思是?”

  “听闻谢将军没了从前的记忆,”温殊忽然敛了笑意,凤眸微眯,“那么在将军及冠宴上发生的事,以及将军身上的蛊毒,还有遂夷一战,谢老将军为何会突发心疾倒在疆场......将军难道不想知道真相?”

  顿了顿,温殊望见谢屹辞的神色骤变,心下不由一喜。在朝堂算计人心、徐徐图谋多年,温殊最擅长的便是攻破旁人的弱点。谢屹辞常年镇守边境,如今更是失了忆,哪里会是他的对手?

  “谢氏为大昭、为温氏鞠躬尽瘁,但将军可知,温氏又是将你们当什么?”温殊昨夜将自己的身份告诉了温若,因此在谢屹辞面前便也不避讳了,“本王相信,若将军知晓全部真相,必然会明白谁是敌、谁是友。”

  谢屹辞始终沉默地听着,待温殊说完,才淡声道:“王爷的条件是什么?”

  闻言,温殊神色微顿,凤眸闪过一丝诧异——

  这武夫,倒也不算太蠢。

  “温若。”温殊毫不掩饰道,“将军与若若之间本就是一桩错误,将军属于辽阔天地,日后必有无数风姿各异的佳人相伴。孰轻孰重,将军心中应有判断。”

  温殊既然敢这么说,便是算准两人相识不久,饶是温若姿貌如仙,两人的情谊也最多不过建立在表象罢了。更何况,谢屹辞已经得到过她,于男人而言,最令人心痒的新鲜感早已消减大半。与他向谢屹辞抛出的诱惑相比,着实没什么分量。

  谢屹辞没接话。

  温殊不甚在意,而是拿出一封老旧的信函,起身走到谢屹辞面前递给他,“遂夷之战的真相,本王的诚意。”

  信封破旧,上面的字迹模糊一片。谢屹辞接过,将里面的信纸抽出,目光地扫过上面的每一个字。漆眸渐沉,他的唇线紧抿。

  “先帝忌惮谢老将军功高盖主,这才有了遂夷之战。”温殊沉声道,“宫中尚有许多先帝旧日书写的诗词,将军尽可与这信上的字迹对比。”

  良久,谢屹辞站起来,似是有了决定。见状,温殊端起桌上的茶,递给谢屹辞,开口:“那么昨夜之事......

  不论怎样,昨夜两人之间确实有过不愉快,他如此说,便是试探谢屹辞如今的态度。

  谢屹辞接过茶杯,神色微凛,道:“一笔勾销。”

  “好,将军爽快!”温殊悬着的心终于放下,笑道:“那么今夜本王便到谢府做客如何?到时本王会将所有真相尽数告诉将军。”

  凤眸中浮出明显的欲,谢屹辞甚至听见他的咽喉中发出吞咽的声音。话里的意图明显,不过就是对温若的那点龌龊心思。他将胸腔中起伏的情绪压下,用寻常的语气道:“恭候王爷。”

  两人相谈甚欢,谢屹辞走时温殊甚至还将人送到了府门口。

  待视线中的背影愈渐模糊,温殊的脸上露出满意的笑。想到今夜即将要心想事成,他便抑制不住内心的欢喜,急忙来到寝居挥退众人,打开衣橱细细挑选。

  暗青的、墨蓝的、月白的......忽然,他眸光一停,视线落在一套绯衣上。他勾了勾唇,有了决定——

  绯衣玉带,今夜便是他的洞房花烛夜了。

  他走向内室,将衣衫换好,然后站在高镜前弯唇欣赏。不多时,温殊转身,却发现谢屹辞不知何时进了寝居,正随意倚在窗边打量着他。

  眼尾微挑,狐狸眼里蕴着几分邪气,望向他的目光中更是带着明显的嘲弄。铺天盖地的惊恐忽然席卷而来,温殊瞬时没了方才的笃定气势,他尽量保持镇定,开口:“将军可还有事?”

  “方才走得急,”谢屹辞神色未变,慢悠悠道,“有笔账忘记与王爷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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