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她栽在了太监身上——太晨宫的仙娥
时间:2022-06-23 06:39:17

  “嗯,你打算什么时候带他来见我”元毅还想呢,你那点心思他早就看出来了;“……”
  元齐看妹妹半天不敢回话,思来想去也不知道那人到底差在哪,让他妹妹这样小心谨慎,元毅也是想不明白,他闺女什么时候这么别扭了,一点都不敞亮,不就是个男人吗,父子俩都紧皱着眉等元冬的话呢,只有公主,她知道徐安,也理解元冬这会内心的煎熬;“再,再过段时间,……我还没同他说”
  “他是哪里人,经商还是做官的,多大岁数,家里有没有妻妾孩子,叫什么名字”元毅对闺女心里那个人是半点也不知,所以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元冬便只能顺着一一回答“他就住在京城,算是做官的,他比我大两岁,没有妻妾孩子”
  “嗯”元毅点点头,想着这不还可以嘛,又说道“他年纪轻轻,官职低些也无妨,他叫什么,在哪里任职?”
  “……他”元冬又支吾着说不出来了,元毅看她怎么这样啰嗦,于是便急的问她“你就说你想嫁的人他叫什么!”
  元冬又纠结了一会
  “父亲,女儿想嫁的人叫徐安” 她语气诚恳神情严肃,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感觉就算被揍死她也得了一时的解脱;若是之前元毅或许还要多问一嘴徐安是谁,可现在谁不知道皇上身边的那个宦官叫徐安,许是名字不一样吧,她才进宫几回;“是哪个徐安?”元毅虽面色如初,但指节却被攥的咯吱咯吱响;“回父亲,是,宫里的徐安”元冬说完紧闭上双眼等着暴风雨的来临;元齐脑海里突然记起两年前妹妹就为那小太监出头,后来她又时常往外跑,该不会那时就对人有情了吧,他真笨,明明那时他们关系就很亲密了,自己怎么就忘了这号人呢;老父亲大脑变得空白,两眼有些冒金星,直接瘫坐在椅子上,已是被气的说不出话来了,元冬狠了狠心又接着说“父亲,女儿两年前就跟了他,这辈子除了他谁也不嫁,希望父亲成全”
  “什么叫跟了他!!丢人现眼的混账东西,你是要气死你老子”元毅突然拍案而起大声怒喝她,眼看这就要上前来给她一巴掌了,还是元齐赶忙起身拉住了父亲;“父亲,我从来没有喜欢过谁,我就是喜欢他,他是什么人我不在乎”
  “你不在乎?元家的脸的都让你丢尽了!!”元毅的肺都要气炸了,他满脸通红,瞪大了双眼指着地上的人吼道;元冬眼里噙着泪,她又跪向前去给父亲磕头“巫河郡一战,父亲许我一件事,我什么都不要,只要徐安”
  “你说什么?啊?”元毅愤怒到了极点,气的浑身哆嗦,手指颤抖的指向元冬,眼里又极为震惊和悲伤“你,你险些丧命,你给他?呵,呵呵,这就是我教出来的好女儿,为了一个阉人,你用命换来的军功竟然要为了一个阉人!!”
  “父亲,在我心里,他是值得的”话音刚落就被元毅打了一巴掌“你是瞎了眼了还是被猪油蒙了心”
  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比不上心伤的万分之一,她只是想嫁给自己喜欢的人“父亲,女儿求您了”
  “你想都别想!他要能来我元家提亲娶你,除非我死了!”元毅顺手拿起旁边的茶具朝地上砸去;“父亲!”
  元毅瞧着闺女快要哭成了泪人了,心里也免不得难受起来,于是缓和了几分又劝解着她“你想嫁给谁都行,唯独他们这类人,只要你说与他断了不再来往,今日之事我就当不知道,京中的世家子弟你看不上,诸国部落边镇草原你都可以挑!”元毅能说出这样的话,已经是让了很大一步了,儿女之事你情我愿,他本不想过多参与,可他亲手教养的孩子,样样出色前途光明,绝对不能栽在阉人身上,现下必须要让她断了那份心思,相中的只要不是阉人,他都可以考虑接受;可感情怎么能说断就断,她那么的喜欢徐安想要与他成亲,怎会丢下他去和别人谈情说爱,于是又开口驳了父亲给的台阶“女儿做不到!”
  做不到?元毅被这句话气的头晕目眩,他双手捂住脸搓了搓眼睛,平静下来后又说“看来我平日是把你惯坏了!元冬,爹再问你一遍,你当真要为个阉人如此吗?”
  元齐许是猜到父亲要动家法了,他忙示意元冬此事先作罢,日后再慢慢提,可妹妹一副什么都不怕的样子,她直视着父亲“是,这辈子我都要跟他在一起”
  “好好好……来人!”
  元齐急忙站在妹妹面前护住她“父亲!”元毅却把他推开一边“齐儿,不早了,你和公主回去歇息”
  他又去拽妹妹低声恳切道“阿暖,先低头认个错,回来大哥帮你想办法好不好”
  元冬这会竟还能笑的出来,她弯起嘴角对大哥摇了摇头,这已然是下了决心的,她对徐安说过,认准他了也不会辜负他;“二十军棍,你也认?”元毅狠着心冷声问道;从小父亲就爱拿家法吓唬她,说一棍子下去自己得哭上三天,但从来没有真的打过她,以前犯错不过就是跪在祠堂里抄书,加练刀法,这次父亲定是气极了,或许也失望极了;“认!”她说的清楚响亮,语气坚决;二十军棍她没哭,甚至一声没吭,就那么直挺挺的跪在那,待意识有些模糊的时候才挺不住的往前扑倒在地,元齐和公主对着浑身是血的人简直无从下手,满脸的焦急心疼“阿暖,你这是何苦”
  “爹再问你一遍,你跟他断不断!”元毅又何尝不是将棍子打在了自己心上,他没有办法眼睁睁看着女儿往火坑里跳,就该一棍子将人打醒;“女儿断不了,父亲,您打也打了,给他个机会,好不好,我以后一定会更听话的,我会护好大哥,会更努力的为元家争光,求您了”元冬有些不清醒了,话说的断断续续,此时她却依旧不肯放弃的求着父亲;“我看你真是被下了蛊了!来人!把这个不孝女给我锁在祠堂里,没我的允许不许人放她出来”元毅满腔怒火的气恨这个不争气的女儿,恨不得直接打死省心;元冬被关在祠堂的当晚就起了高烧,幸好她的兄嫂一直守着她;不管父亲如何罚她,她都认,但她认罚不认错,她想嫁给喜欢的人没有错,这会还是倔强的跪着,人仿佛只吊着一口气了,声音虚弱无力“哥,你们回去吧,我没事,父亲气消了不会不管我的”
  “阿暖,你让我说你什么好,早前我就觉得你待他不同旁人,哪知你竟是这份心思,你,算了,想来我就是说破天了你也只觉得我烦”元齐是知她性子的,认定的绝不会轻易改变,但他绝不会让妹妹继续同那个阉人有来往,他得赶紧想想办法;元冬突然冒出一个想法,觉得那样也不错“大哥,我真的很喜欢他,父亲一直不同意的话,那我这辈子也会就那么和他过了”
  “说什么胡话,无名无分的跟着他,你想毁了自己吗?”元齐突然恼火起来,妹妹要真打算这样做,那他一定会想办法杀了那个阉人;元冬没有力气在争辩什么了“大哥,回去吧”
  元齐也体会出了父亲方才恨铁不成钢的心情了,但他又怎么能放心的下妹妹一人在这跪着,于是迟迟不动身,在人身边陪着;“大哥,现在天凉了,你也得注意自个身子,病了嫂子还得照顾你,我最近忙得很,可顾不上担心你”元冬身上疼的要命,还不忘说着玩笑话,执意让他们回去;漫漫长夜,元冬就那样一动不动的跪坐着,仅靠着对徐安的想念和未来的憧憬才忍得住疼痛,徐安在做什么,他为什么这么久不来找自己呢,元冬想了千万种可能也没有想过会是那样的真相;
 
 
第三十章 
  元冬被关在祠堂的第三天,赵景泰火急火燎的来将军府找她;今日下朝,赵景泰去看望自己的母妃,在那待了半天,出宫从御花园路过时,正好有几个小宫女的谈话被他听了去;“霜梅姐姐,徐公公对你好不好啊,听说还单给你辟了个小偏殿呢,是不是啊”
  “我觉得霜梅姐姐真是好福气,能得徐公公青眼,这宫里头的太监们属他最好看了”
  “是啊,人家徐公公这样年轻就能在御前伺候了”
  几个小宫女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那个唤作霜梅的却一言未发,赵景泰听闻怒火蹭的一下就起来了,这个狗奴才!
  “谁是霜梅!”他近前来大声问道
  几个小宫女回头见是睿亲王,慌忙跪地行礼,也不敢再多说一个字了;霜梅不知怎么得罪王爷了,颤巍着回话“奴婢是霜梅”
  “你和徐安是什么关系”
  “奴婢是徐公公的,…对食”
  “他人呢?”赵景泰脸色铁青,攥紧起拳头来,好像只要看见他就要将人生吞活剥了一般;“奴婢,奴婢不知”
  “你们两个的住处在哪?”
  “在,在福阳三宫门的雨秋偏殿”霜梅害怕的不行,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心里暗自猜着是不是徐公公得罪了亲王;“好,本王随便问问,你不用担心,也无需告诉他,你们平日怎么样就怎么样”赵景泰不会放过徐安的,但在这之前他要让元冬亲眼看看,这就是她真心换来的狗;到了将军府,他先是去找了元齐;
  “元世子,我有事找阿暖,劳烦请她出来一趟”
  元齐看他又急又怒的,也不知是不是来吵架的“睿亲王,小妹这几日不见客”
  “我真有事,你告诉她是我,她会见我的”
  “她,睿亲王,在下跟您直说吧,她被我父亲关起来了,怕是出不来见您”
  “怎么回事”赵景泰稍一想又明白了“是不是因为宫里那个”
  看这样子,好像比他和父亲知道的还要早,元齐叹了叹气“没错,因为那个人,父亲对她动了家法,这都跪在祠堂好几天了”
  赵景泰紧锁着眉头,真想一刀砍了那个狗奴才,他直的一下起身“我去瞧瞧她,正好有事同她说,也能让她死了心”
  元齐听到这话,便将人带了过去顺便瞧瞧他有什么本事能让十几头驴都拉不回来的人死心;“你怎么来了”元冬这几日都没怎么吃东西,面色苍白又憔悴,周身狼狈至极,哪里有如小将军的风采英姿呢“我有事找你,但现在看你这样,也不知该不该告诉你”
  元冬猜不到有什么能值得赵景泰亲自来同她说的事“嗯,有话就说吧”
  “前段时间,我告诉徐安,让他在你们的事情上想些法子,不要担心你会抛下他嫁给别人,他说他记下了”
  “难为你也跟着费心,多谢”
  “可今日我在后宫听到了一件关于他的事,说的那样热闹,想来宫里的奴才们没有不知道的了,……阿暖,他不值得你为他这样”
  元冬心里隐约猜到个大概了,徐安怎么舍得这么久不来见自己呢“你继续说吧”
  “他在宫里结了个对食,唤作霜梅,我亲自问过那宫女了”
  “嗯,我知晓了”呵,对食,这两个字仿佛千百斤沉重,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的心就如被人亲手反复捏碎一样的疼,眼神也变得空洞,始终不见有一滴泪;赵景泰瞧她这样,心里也是难受的紧,千不该万不该就是放她去喜欢那个阉人“景泰,带我进宫,我要亲眼看到,我要他亲口告诉我”
  “好!”
  元齐在旁边始终未语,赵景泰的话犹如晴天霹雳落在他身上,这个天杀的混账,竟敢如此欺侮他妹妹,什么御前红人,不过是个阉人奴才罢了,不把他抽筋扒皮,他元齐咽不下这口气;许是兄妹连心,元冬能猜到她大哥在想什么“哥,不管是不是真的,你别动他,我会自己处理的”
  “你!行,我不管,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元齐第一次这么大声的同她说话,气的拂袖而去不想再多管;元冬想着回来再慢慢跟她大哥说吧,她又朝着赵景泰说道“你也一样”
  “……知道了”
  暂时也先不管元毅不放她出来的命令了,就由赵景泰搀扶着出了门她背上的伤不轻,又跪了好几天,腿也疼的厉害,这会还能走动也算是她身板强健了;进宫的时候天都有些黑了,赵景泰带着她来了小宫女霜梅说的住处,这个时间徐安也下了值,他们踏进那个院子的时候,屋里的人正在用饭,是两个人;“阿暖,走吧”赵景泰不想她再过去问了“扶我过去吧”
  走到门口的时候,便听到那小宫女同他说话;“徐公公,您多吃些,您最近瘦了很多”
  “嗯”
  “我今日遇着了睿亲王,他问了我很多奇怪的话”
  “什么话”
  不等那小宫女回他,赵景泰搀着元冬从侧门出来,他高声道“本王来亲自告诉你!”
  “阿,阿暖”徐安的脸唰的一下就白了,他脑子轰的炸开,惊恐万状,不知如何是好;元冬抚着绞痛的胸口问徐安“她是谁”
  那宫女霜梅这会竟无半点眼色,她不知何事,还一脸笑盈盈的自报姓名“奴婢霜梅,是徐公公的菜户娘子”
  元冬没有理会她,只紧盯着徐安的脸“她是谁,告诉我”
  “阿暖,你跟他废话什么,是他背叛的你,你可死心了?”赵景泰怕她再待一会就坚持不下去了;徐安慌张的到她面前来想要牵她的手解释着“我没有阿暖,我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那你现在在做什么,徐安,你放弃我了是嘛”她眸光深沉,平静的如一潭死水;徐安的嗓子干涩难言,焦灼的恐慌和满心的愧疚感让他连正眼看人的勇气都没有,霜梅那小宫女知道事情不简单,自己也不好再多待,便悄悄溜了出去;“你与你的娘子情意绵绵的时候,你知道我在干什么吗徐安?”元冬她面无血色,转移了视线拼命忍住眼泪“我在做什么,我在为了让父亲接受你而忤逆他,即便生生受了二十军棍,也不曾同父亲说愿意断了与你的情分,我在祠堂跪着的时候在想徐安今天做什么呢,他有没有想我,什么时候来见我”她身上心里都疼的厉害,险些没站住脚,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支撑靠在了门框上“徐安,你说过你不退缩的,你也说过你会信我的,可你呢,你就是这样对我的”
  徐安早已泪流满面,他是多么混账和该死,他什么都没有做到,是他辜负了这样真诚炽热的情意“阿暖,对不起,我,是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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