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好像比以前宽了些。
“嗯。”
“胖了也好看,对了唐钝,你喜欢我什么呀。”
咔嚓,手滑,瓜子刺进指甲缝里,他吸了口凉气。
常年握笔,他没有留指甲的习惯,瓜子刺着软肉,犹如针扎。
“谁说我喜欢你了?”
不害臊。
云巧撑起下巴,注视他,“你不喜欢我吗?”
唐钝弹了弹大拇指,眉心微拢,“你说呢?”
“我不知道啊。”
“不知道就算了。”
“但唐竹想知道。”云巧看他垂眸盯着大拇指,拿起他的手,嘴凑过去,轻轻吹气。
唐钝像被烫了一下,猛地抽回手,“你干什么?”
“你不是疼吗?”
唐钝将手搭在膝盖上,不知是不是她沾了她口水的缘故,大拇指痒痒的,不太舒服,他转移自己注意,“好端端的她怎么问起这个?”
“她没说。”
唐竹给她干活了,她得帮唐竹要到答案。
他不看她,扭头看向窗外,两只鸟掠过,叽叽喳喳的,他不答反问,“你呢?”
“我什么?”
“没什么。”唐钝觉得自己魔怔了,竟和她聊这些,“爷奶身体怎么样?”
“好着呢。”相处这么久,云巧已经能从他表情察觉些他的情绪了,顺着他的视线往外瞧了瞧,天空灰蒙蒙的,什么都没有,她缓缓道,“唐钝,你没回答我呢?”
“你害不害臊啊。”
唐钝略微不耐,此番去邻县,夜里露宿山林,同窗们除了诗词歌赋,聊的最多的就是风花雪月,偷偷翻墙出去跟喜欢的姑娘表明心意,青梅出嫁那天追随五里地,爹娘阻挠亲事和喜欢的人私奔,少年□□,心酸又甜蜜。
说着说着,他们好奇他和云巧的事来,齐齐问他看上她什么了。
她家境贫寒,其貌不扬,于他前途没有半点帮助,以他的学识才华,什么知书达理的姑娘娶不到。
他反驳他们不是那样的。
她赤诚直率,一旦认定就会死心塌地矢志不渝,不会被抛弃。
同窗们笑他杞人忧天,世上只有怕被休弃的妇人,没有怕被抛弃的男子。
孙山长说她对他,或许是被父母抛弃后的慰藉,并非真心想和她过日子。
回想那些,他有些烦躁,执起桌上茶壶倒了杯水,云巧目不转睛盯着他,目光坦诚,“有什么害臊的?”
唐钝瞪她。
云巧努了努嘴,“你不说就不说,反正这也不是什么重要事。”
“......”
“我找你,是想和你说我的婚事。”
“......”喝水的唐钝差点被呛着,这件事他还没想清楚,况且,她还是个小姑娘,知道什么是成亲吗?
他生得白,脸红得像海棠花似的,云巧不知他是生气还是其他,垂下眼,数盘里的瓜子道,“嫁给李善就是将军夫人,挺好的呀。”
“什么?”唐钝差点把手里的杯子摔了,脸由红转白,“你要嫁给李善?”
李善此人阴险狡诈,她嫁给他,估计被啃得连骨头都不剩,“不行。”
他重重落下杯子,里边的水撒出少许,溅在他白皙的手背上,他浑然不觉,厉声道,“李善不是省油的灯,哪日把你卖了都不知道。”
“没关系,嫁给他,我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
唐钝眉头拧成了川字,“李善和你说的?”
呵,他没找他算账,他竟背后挖自己的墙角,真觉得自己打不过他是不是?
云巧确定他是生气了,不知他气从何来,老实交代,“不是,李善想让我嫁给平安,他是将军,嫁给他比嫁给平安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