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今说什么恐怕都难逃干系,知不知情又有什么用呢?”林新言倒是一脸无所谓。
“不过,殿下有一件事说错了。殿下值不值的,不在您,在我,只要我说值得,那就是值得的。”
笑容依旧,可在宋意年看来有些刺眼,她偏过头去看着晴空,将自己的决定告诉他。
“林新言,我答应和亲了。”
闻言,林新言终于脸色的笑容僵了,宋意年说的话再不明显了,当初他故意设局让她二选一,如今是在告诉他她的答案是什么,二选一,他也不是那个最终答案。
他心里有些难过,像是期待下雨的孩子遇上了晴天。
似乎在确定她是不是说的真话,见半晌宋意年都未曾有后话,他竟蓦然一笑,说道:“也好。”
“我这局势,殿下要真的选择我,我怕是会辜负了殿下,给不了任何珍宝,如今殿下选择和亲,倒是一世无忧,视若珍宝。”
“挺好的。”
宋意年听了他的话,恍然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开了,作为公主,和亲才是我的责任。况且如今宋国有难,我理应如此。”
“我知道殿下心善。此去拓跋,殿下且放心,阿言已替殿下布置妥当。”林新言还想再说些什么,不料被士兵匆忙带走,说是有人要提审。
宋意年失神的望着被押解的林新言,想起曾经那个围绕在她身旁的天真样子,心里一叹,如今终究是造化弄人,青梅竹马走成了殊途陌路。
她转而走进了藏宝阁。
此次,她的目的只有一个。
破云珠。
当日在爻州,薛怀溪亲口说他是为了破云珠才接近她的。
那她便最后承一次情,将这个东西给他。
从此,他们两人,一笔两清,互不干涉。
费了些功夫,宋意年才在角落里寻找这个装破云珠的锦盒,她小心翼翼地将它揣入怀中,眼神一瞥,倒是留意到了旁边架子上的一个琉璃瓶。
毕竟在藏宝阁中,万物皆是珍宝,瓶子的成色、质地、花纹更是极品才对,只有这个瓶子是普通的琉璃瓶盏。
宋意年拿在手上观察着,翻转过瓶子,瓶身露出贴着的“忘忧”的字迹。她这才想起,豆蔻之年时,徽州郡上贡了一瓶毒药,仅此一瓶,名为“忘忧”,说是可以忘记心里想忘记的事,当时世人为之震撼,因此收在了藏宝阁中。
想到这里,宋意年也一并揣入了怀中,带了出去。
....
宋意年有意避开有关大侠的任何消息。
所以,几乎快半个月,她都没再主动去往薛府一次,也未见薛府的人来。
原定的拓跋使臣,前些日已到了皇宫,本来是太子拓跋彭措要来迎亲,但不想半路被其妹绊住,因此还未到宋国,宋意年没打算再拖下去。
她想快一些离开宋国。
不过在离开之前,她想看皇兄的登基大典。
因此今日她除了要前往拓跋以外,更是要去看一眼皇兄的登基。
宋意年心里想:红嫁衣配帝王服,定是好看极了。
宋平祯看到一旁笑的没心没肺的宋意年,心里也是有些无奈,劝了好几次也拧不过她的想法,心里有些感慨:“你说你,为何选择今日去和亲,过些日子不好吗?就这么着急。”
“啊呀。”宋意年语气倏地一变,从容笑道:“若是皇兄当了皇上后,我怕是更不想去和亲了。所以今日正合适,双喜临门。”
“你若不想去,那就不去。做宋国的公主,难道不好吗?”宫女替宋平祯佩戴者服饰,他有一句没有句的回着。
“不不不。”宋意年洒脱道:“我这是替皇兄看看大好河山,再说了拓跋以理服人,我去了不会受委屈的。皇兄,哦不,皇上放心~”
“你啊你。若是受了委屈,就回了,宋国永远是你的家。”宋平祯转过身,双手扶着宋意年的肩膀认真的告诉她。
她略微一愣,睫毛微微颤动着,心里翻涌着感动,她没忘来的目的,姜怀里的锦盒递给宋平祯,“喏,到时候你替我给皇叔吧。这里面是他想要的东西。”
宋意年:“......”
“怎么了?还有话说?”宋平祯看出自家妹妹有心事,屏退了下人。
“皇兄,若是可以,你帮我带一句话吧,若是礼还行,希望他能来送我一程。”
“以皇叔的名义,就行。”
宋平祯沉默了下,薛饶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