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宾的脸色非常难看,道:“如果萧庆被杀了那就难办了!那可是刘琮的人,刘琮一定会怪罪下来,哪怕人是杨毅杀的。”
高焕没有理会他,这一路上他的脸色也不好,阴阴沉沉的,进了城不见萧庆,他便直奔太守令府。
太守令府也没有人,萧条残败,一股不安涌上了高焕心头。
好不容易碰到了一个下人,高焕立刻抓住了那人,冷声问:“豫州太守萧庆人在何处?”
下人抖如筛糠,战战兢兢地说:“大人已经逃了”
“逃了?”高焕眼眸一沉,皱起了眉头,下一刻眼里闪过一丝杀意,道:“城门一直紧闭,他能逃去哪里?”
下人差点掉出泪来,恐惧地道:“将军可是刘琮刘将军的人?”
高焕和周宾对视一眼,皱眉道:“是”
下人连声说:“是刘将军的人就好,是刘将军的人就好,我们大人吩咐除非是刘将军的人,否则都不见。”
高焕不耐烦地说:“萧太守现在人在哪里?”
下人说:“将军随我来”
下人将高焕领到了屋里的一处书柜前,转动烛台赫然出现一条通往地下的暗道,下人说:“大人就在地下。”
高焕心道:原来躲在地底下当缩头乌龟。
高焕回头对周宾说:“你留在上面,有异动立刻通知我。”
周宾说:“是”
高焕又对林姷说:“你随我下去”
高焕很清楚,地下只有一个胆小如鼠的萧庆,并无危险,反倒是外面,周宾不会武功,万一出了状况,林姷跟在周宾身边只会添乱。
高焕用手稍微摸索了一下,确认这里连机关也没有,便往下继续走。
地下是间屋子,点着油灯,有书柜和案几,案几上还摆着没吃完的瓜果,绕过屏风是一张床榻,床榻上悬挂着的帘幔来回摇晃。
一个小女孩脆脆的声音从帘幔里传了出来,她叫道:“爹爹,爹爹”同时还有男人的喘息声。
林姷的脸刹那间就没了血色,整个人僵直的站在了原地,手心冰凉。
高焕皱了皱眉头,上前掀开了帘子,只见一个肥硕的男人正做着恶心的勾当。
突然的被掀开了帘子,男人吓了一跳,立刻的抬起身子看过来,也就是在这一抬身子间间,他身下的那个瘦弱的小女孩露了出来,八九岁的样子,脸颊是红扑扑的,身体完全没有发育,大眼里一半是天真一半是呆愣。
此刻她躺在男人身下,正疑惑的看着面前的两个陌生人。
看到眼前的一切,林姷的身体不受控制发抖,眼睛泛红,一股巨大的痛苦和耻辱被从心底翻了出来。
她闭上眼睛,不去看眼前的一切,可身体还是忍不住的发抖,她的心像是被滚烫的沸水淋过,一阵阵痉挛似的痛苦。
……
“姷儿疼”
……
“姷儿再忍忍,疼过以后,姷儿就会感觉到快乐,姷儿以后一定会喜欢的。”
……
“可是姷儿好害怕”
……
“姷儿不需要害怕,看看这铜镜中美丽的身体,这是上天的馈赠,没有什么好害怕,也不用觉得羞耻,这样的结合是美好的……”
……
大片大片她想要遗忘记忆像是上涨潮水一样涌来。
此刻那小女孩瑟缩着躲在男人身边,道:“爹爹,他们是什么人,我好害怕。”
女孩的脸上是无知,无知到令林姷感到厌恶,感到痛恨。
她痛恨这样无知的女孩,痛恨曾经也这样无知的自己。
如果过去是皮,她宁可将这层皮剥掉,她宁可鲜血淋漓的活着,也要脱离那过去。
男人也很愤怒,□□着肥硕的身体,他怒视着高焕,道:“你们是什么人,刘琮的人?谁准你这么失礼……”
男人没能说完话。
林姷忽然将高焕腰间的佩剑抽了出来,一把刺进了男人的胸口,刹那间鲜血溅了她一脸,那滚烫的粘稠的鲜血让她感觉到一阵战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