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怎么如此主动(女尊)——狮崽
时间:2022-06-24 06:55:36

  “今日的事情别我不想让第四个人知道。”
  不是商量,是警告。
  “你在宫中多久了?”
  蓝雀抿唇,“五年。”
  基本这些小太监都是十岁入宫的,蓝雀至今已经十五岁。
  “五年后出宫,可以去将军府找我,帮你谋个前程。”
  林卓然不带任何的情绪,这只是一场保密交易,而并非夹杂个人□□。
  蓝雀抿唇,小心思在此刻破碎的一干二净,红着眼眶点头。
  他不是不聪明的人,是喜欢林卓然,但人家心不在自己这儿,胳膊拧不过大腿。
  若是旁人,见蓝雀是个无地位的小太监,早就动了杀心了。
  蓝雀心中感激林卓然的恩情,自然将不可告人的想法掩藏在心中。
  他其实不太明白林卓然要保密什么事情,蓝雀到的时候,两人只在相望,所以他并没有听见什么事情。
  自然,目前的状况,蓝雀是不可能说出来的。
 
 
第四十四章 
  从陛下下旨的速度,就能看出,早有预谋。
  林卓然领了一千士兵前去剿匪,当地官员也会出府衙跟着,人数算是可以的了。
  当竹青知道消息的时候,林卓然已经在准备要前去江宁的包袱了。
  此番不仅竹青来了,林虞也跟着过来,她轻搂住竹青的肩膀,安慰着郎君。
  想来来的时候,已经做过了心理工作了,竹青的反应不大。
  只是叮嘱林卓然要注意路上的饮食,心中舍不得,但林虞说的对,孩子终归是要走出去的。
  不能因为一点挫折,就害怕的将人锁在家中。
  需要准备的东西不多,林卓然收拾起来很简单。
  “王汝南同你一起去,会保护你的。”
  真让林卓然独自面对,林虞还是不舍的,就请了王汝南一同前往,自然是不用多说,便答应的。
  白犬摇晃脑袋坐在主人身边,吐着舌头模样呆萌,还不知道主人即将要离开。
  “爹爹,二水就麻烦你了。”
  林卓然揉了揉二水柔软的毛发,小家伙在府内吃的极好,被养的油光水滑的。
  不清楚是什么品种,白犬长的非常快,几乎已经到达林卓然的膝盖以上,蓬松的毛发显得它异常的大。
  “自然。”
  白犬不再似从前那样顽皮,现在除了见到林卓然会活跃些,其他时候懒散的趴在院子内晒太阳。
  前院池塘也修复好了,里头移植了含苞待放的荷花,竹青渐渐忘记了二水的所作所为。
  匪寇的事情说急也急,说不急也存在这么久了,林卓然想着早些去,穆棱也正是此意。
  在下旨后的第二天就带着小部队离开了。
  走的时候无人问津,百姓也不知晓她们要去哪儿,哪儿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孙峤对于武术方面的事情好似带着天赋,听穆棱说骑术只教了一天,孙峤便可以自己骑马,跟着军队走了。
  自然是不能让轿子拖累行军的速度,况且孙峤也不习惯坐轿子,他更加愿意与穆棱并肩而行。
  林卓然看向身后越来越远的城门口,像是有一根线扯着心脏一般,有些事情必须要学会放弃。
  收回视线,生生吐出一口浊气。
  她和沈君泽的事情知道的寥寥无几,以至于伤心了无法与她人言说,独自承受悲痛。
  江宁县距离京城不近,一路上要花费不少时间,现在又是梅雨季节,动不动天空就会飘几滴雨水。
  身穿软甲,高竖发丝,林卓然目光懒散,略过路边的景色,虚虚握着缰绳,孤独的在一旁。
  反观身边的穆棱,一直逗着孙峤说话,周围的氛围好生甜蜜。
  孙峤不善言辞,却在穆棱与他说话的时候,会努力的回应,并且想要找话题,一路上说说笑笑,也是极其愉悦的。
  再回头说定安公主府的事情,林清明知道了穆玄师的所作所为,心中不怒是假的。
  小妹在他心中极其重要,而自己的妻主却想着如何让她死于意外。
  想要短时间内能毫无顾忌的相处是不可能的了,林清明便以身体不适为由,拒绝了穆玄师的夜宿。
  而穆玄师正因为沈君泽的突然消失而恼怒,并没有注意到林清明的反常举动。
  沈君泽走的非常洒脱,屋内东西几乎没变,只带走了马车和碎银子。
  询问了下人,竟然没一个知道沈君泽什么时候出去的,穆玄师愤怒的将西院的东西全砸了。
  响动惊扰到了东院的林清明,下人来报公主情绪不稳定,希望主君前去安抚。
  林清明只是站在东院门口,望着西院的方向,沉默不语。
  沈君泽来找过他。
  那天晚上,穆玄师在书房呆到了很晚,林清明等来的不是妻主,而是衣着单薄的沈君泽。
  “主君,我有许多的话要同你说。”沈君泽的神情无比认真,目光透露出倔强。
  苍白的嘴唇紧抿着,肉眼可见的憔悴。
  不知怎么了,林清明心一软,侧身让他进来了。
  为他倒了杯热水,触碰到的是冰凉的指尖,林清明心下一惊,却什么都没有说。
  沈君泽同她讲述了和林卓然的相知相遇,为何在一起,反正林清明已经大致猜到了,也就不再做过多的隐瞒。
  听完一切,林清明心中说不清道不明,看向沈君泽的目光也带着复杂,特别是知道,他只不过是穆玄师从贫民窟内捡回来的后
  “我需要您帮我一个忙......”
  林清明思索良久,缓缓点头。
  天气阴晴不定,前一秒还是晴天,下一秒就刮起风了。
  穆棱脱了披风搭在孙峤身上,眺望远处,“前面有驿站,去那儿休息。”
  赶到驿站的时候,外头哗哗下着雨,身上没一处是干燥的。
  穆棱唤来小二烧水,把孙峤推进了屋子里,林卓然则慢悠悠的去安置士兵,驿站的房间肯定是不够的,必然要有睡在大厅或者柴房的。
  不过这些人也不挑剔,有遮风挡雨的地方将就一晚,不比野外露宿要来的好。
  风挂的越来越大,细一些的树被压弯了腰,天色也黯淡下来,如同黑夜。
  穆棱和孙峤没出来,让小二将饭菜送到了房间里,林卓然则换了身干净的衣服,下来同士兵一起用饭。
  馒头加上小菜,不算好吃,却足以填饱肚子。
  换好衣服的王汝南大大咧咧的坐在林卓然身边,抓了个白面馒头大口的咬了下去,指着外面天气。
  “估计明早才能走。”
  “恩。”
  林卓然应了声,随着王汝南手指的方向看去,瞧见一辆马车停在了外面,在暴风雨中显得格外无助。
  身穿蓑衣的车夫撑着伞,在大风中艰难的放下脚蹬,喊了句什么,她们坐在里头没听见。
  突如其来的客人吸引人屋内众人的视线,就在林卓然要收回视线的时候,车帘被撩开了。
  一只白玉的手接过伞,迈着小步子走了下来。
  带着白色遮面斗笠,看不清样貌,不过身形应该是男人。
  狂风吹起薄纱,盯着看的士兵心中唏嘘,等到瞧瞧小郎君的样子,没料到他快速的扯住飞起的一角。
  什么都没看见。
  “劳烦一间客房。”是车夫说话。
  小二面露难色,搓手解释道,“今个不巧,官家包场了,别说客房了,连柴房都没有。”
  “小美人不如同我一间屋子?”王汝南好色的名头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大家伙也都见怪不怪。
  瞧见林卓然低头喝茶,什么都没说,纷纷起哄起来。
  王汝南伸手要去抓白衣公子的手,就在快要靠近的时候,手腕突然被攥着,林卓然用力十成的力气,几乎是要将骨头捏碎的程度。
  “既然这么喜欢,不妨把你的屋子让出来。”
  话说的冷飕飕的,王汝南脚底窜风。
  林卓然冷着脸时,颇有几分林虞的感觉,而跟着林虞最久的便是王汝南,打心眼里是又敬畏又害怕的。
  刚才起哄的,也都闭嘴,把头深深低下,和刚才判若两人。
  “闹着玩的,他住我那屋,我住哪儿?”挤出的笑容有些僵硬,王汝南空出的手拍了拍林卓然的肩膀。
  见人有松动,赶忙把手扯了回来,揉着手腕疼的龇牙咧嘴的。
  “你住柴房,那儿还有地方。”
  林卓然语气认真,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意思。
  此番出行,穆棱是指挥,林卓然其次,王汝南只是跟随,所以得服从林卓然的安排。
  并且这件事情是她错在先,也不好多说什么,住柴房就柴房,也不是没住过。
  王汝南不情不愿的起身去收拾东西,林卓然也放下的茶盏,望了白衣公子一眼,转身离去。
  店小二是个机灵的,堆上笑容,为公子引路。
  天色漆黑,不知现在是何时,林卓然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
  风声夹杂着雨声,空气弥漫着潮湿的气息,林卓然心中莫名烦躁。
  准备翻身的动作一顿,屏气凝神,她听见了很轻的脚步声,踩着雨水的遮掩而来。
  能如此谨慎的人,定然来做不可告人之事。
  像是去隔壁的。
  林卓然翻身起来,隔壁原本是王汝南的房间,现如今住进去今日的白衣公子,难不成有人要刺杀王汝南?
  不管如何,都不能让其得逞,林卓然抽出桌子上的剑,轻押开门缝,看见了黑衣男人,正趴在隔壁门上听里头动静。
  两件屋子之间只有一扇纸糊的推拉门,林卓然毫不犹豫的退了回去,一脚踹开了门。
  就在同一时刻,外面的黑衣人发射了毒针,直对着门面而来。
  林卓然拦着人翻滚躲过,反手将剑扔了出去。
  速度之快让黑衣人没有反应的余地,被直直穿过喉咙,订在了柱子上,到死还是睁着眼睛的。
  听见动静的士兵训练有素的拿着武器上来,见到的只有无声息的尸体。
  “处理了,别声张。”林卓然命令到。
  后知后觉的反应自己还搂着公子的腰,不自在的松开手,可当抬头时愣在了原地。
  斗笠下遮盖的面容不是别人,而是她翻来覆去,睡不着,日思夜想的人。
  显然沈君泽还没从刚才的突发事件中缓过神来,小脸苍白,唯独眼眶是红的。
  呆呆的看着林卓然,抿唇不说话。
  沈君泽出现在距离京城几百里的驿站中,林卓然能想到的只有他来追自己。
  没有人员伤亡,把尸体处理掉,加派几人守夜,也就过去了。
  可两间屋子中间的门,被踹的稀碎,融合成了一间屋子,属实有些尴尬。
  沈君泽的屋内还放着一桶热水,想来刚才是准备泡澡洗漱的。
  “你洗吧,我回去了。”
  憋了半天,林卓然只说出了这两句话,眼神有些闪躲,抬脚跨过地上的碎渣要离开。
  “她们是穆玄师派来杀我的。”沈君泽身形单薄,长发披散在脑后,多了丝清冷。
  没再去触碰林卓然的任何地方,站在原地,怔怔的看着她。
 
 
第四十五章 
  林卓然停下脚步,转身看向沈君泽,眼中闪过一丝戾气,转瞬即逝。
  “我出生在贫民窟,吃不饱,穿不暖,直到穆玄师把我从那里捞了出来,我以为获得了光明。”
  沈君泽深呼吸,把最深处的伤疤一点点揭开给林卓然看,只为了获得女人的信任。
  “我努力的学习,为了能够帮上她的忙,以妾室的身份隐藏在她身边。
  猎场遇刺的事情也是我帮穆玄师安排,而你本该被杀了,是我动了私心,将你藏了起来。
  如果有什么让你生气伤心的话,我也是为了应付穆玄师,不得已而为之。”
  “我对你再也没有秘密了,一点也没有了。”
  沈君泽跌坐在绣花凳上,眼睛不敢抬起,垂下望着石板地。
  他在赌,赌林卓然是否会心软,还会不会从新接纳自己。
  如果失败了,沈君泽只能躲藏,最好跑到无人发现的地方,不然被穆玄师找到后,只有死路一条。
  搭在桌上的手握拳,等待最后审判。
  眼前出现一双皮革包裹的布靴,头发被指尖轻轻挑起,“去洗澡,水要凉了。”
  沈君泽猛的抬头,握住女人的手,语气带着期待,“不生气了?”
  “你应该早些坦白,我们也不必如此。”林卓然弯下腰,轻轻的吻落在他的额头,“从此以后,换我来保护你。”
  泪水模糊了视线,沈君泽拽着林卓然的衣裳,哽咽声堵在嗓中,“好。”
  闹腾这么一遭,水已经不是可以泡的温度了,打湿帕子擦擦身子。
  褪了一半,沈君泽脸一红,“你转过去。”
  翘着腿,坐着喝茶的林卓然差点被呛着,挑眉不理解沈君泽的意思。
  再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现在擦个身体都不给看了?
  “好。”
  再腹诽,还是听话的回到自己屋内,林卓然躺回了床上,望着屋梁想京城的事情。
  穆玄师能派杀手来刺杀沈君泽,就证明已经放弃了他,并且想灭口。
  而林卓然护着他,也是正式宣战了,只可惜夹在中间的林清明,还有他腹中的孩子。
  如果穆玄师胜利了,她是不会动林清明的,这一点是可以肯定,作为林家小女儿的林卓然,穆玄师也是轻易动不得。
  但沈君泽不一样,他什么名分都没有,到现在头上还顶着穆玄师妾室的身份。
  想要处理掉沈君泽,可谓是轻而易举。
  可若是穆棱登位,沈君泽有信心能够保住林清明和他的孩子,所以必须让穆棱登上皇位。
  水声响起,整齐有逻辑的节奏随着声音破碎,林卓然脑海中瞬间回忆起与沈君泽肌肤之情的感受。
  躁动瞬间冒上头来,林卓然拉过被子盖住了脑袋。
  不能,刚和好就拉着人做那样的事情,显得太过于不真诚了。
  内心搏斗的时候,忽略了停下的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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