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样说,南宫初竟生生听出了几分道理:“这么说也有道理。”
她托着腮思考了一会儿,然后牵起小虎子:“不过我还是觉得是你多想了,陆明远那家伙是不可能喜欢殿下的,你不清楚,他们两个一向合不来。”
“走,我带你去看看殿下,和我一起去他就不会赶走你了。”
另一边,秦昭的手在被子底下紧紧捏着被角,然后声音几乎细不可闻:“不太痛。”
“哦?不太痛?”他说这话时,尾音微微上扬,带着点嘶哑,勾的人心痒。
她感觉头顶的呼吸越来越近:“那就是还有点痛?”
“要不要吹吹?”
她惊讶地抬眼,那张有意逗弄她的妖艳得不像话的脸就在眼前,他身上淡淡的花香此刻在秦昭这里却浓郁得不像话,几乎将她淹没。
那双狐狸眼是那样勾人,她从未见过有哪双眼睛像这双一般如此多情,细看却什么也没有。
微微有些湿润的呼吸打在她的脸颊上,她屏着呼吸全身僵硬不敢动弹一分。
看着她手足无措,眼神中带着惊慌,呆滞的样子,陆明远不由心情大好,又重复了一遍:“吹吹?”
吹?吹什么!
“太,太傅,距离,君臣距离。”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绕着舌头,脑子里空荡荡的,心中却还有一丝理智告诉她现在这样是不对的。
门口传来巨响,打破了二人之间似有若无的奇怪氛围,纷纷转头看向门口。
只见南宫初宛若石化一般站在门口,本来手里端着的从西北带来的水果撒了一地。
她刚刚是不是出现幻觉了?
她看见了什么!太傅和殿下!
小虎子本来看得正起劲,耳边突然传来一阵水果落地声,给他吓得不轻。
再一抬头,就发现大家都在往这边看,小虎子一脸尴尬,拉着南宫初的裙角咬牙小声说道:“走吧南宫姐姐,我们来得不是时候。”
南宫初显然还没从刚刚的场景中缓过神来,看向他二人的眼神就好像在看自家的可爱小白菜被猪拱了一样。
小虎子生拉硬拽将南宫初拉了出来,还很好心的关上了门。
虽然“阎王”坏是坏了点,但是只要阿昭喜欢那就不碍事。
况且他觉得“阎王”虽然对其他人坏,但是对阿昭一直很不错!
一阵冷风吹来,彻底吹醒了秦昭,她拉着被子卷进床的最里面,心下还是扑通个不停。
看见那人一下子坐在她刚刚让开的位置,头皮都在发麻。
“太傅!”她的声音忍不住放大,绞尽脑汁却想不出该说什么好。
“嗯?”陆明远像是故意装作不知道的样子,歪着头看向秦昭。
不忍逗弄她太过分,他轻笑,红唇白齿,笑起来比日下的白茶花还要冉冉生辉。
“微臣只是来为殿下换纱布的,殿下无需紧张。”
秦昭偷偷呼了一口气,还忍不住暗暗反抗:“谁紧张了!本宫才没有!”
他站在她身后,将额头的纱布一圈圈拿下来,重新换上药,再缠上。
他的动作很轻很轻,似乎生怕弄疼手下的小脑袋。
而秦昭很反常的乖乖坐在床上,配合他的动作。
待到换完纱布后,她突然从枕头下拿出一样物什,塞到陆明远手中。
“这是你的东西,还你。”
他低头,是那把红玉扇子,只可惜已经烧了一半。
“殿下竟将这种污秽之物日日贴身,看来果然很是在意微臣。”
他不着痕迹地将扇子放进怀里。
“本宫自然是在意太傅的,毕竟也算是我大秦的栋梁。”
她说这话时,眼神很是真挚,没有任何其他的私心,干干净净的反倒令他有些心烦。
“殿下不想问问微臣这些日子去了何处吗?”他眼神暗下来,连笑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收了回去。
秦昭并未发现他的变化,下床自己倒了一杯水,淡淡道:“太傅何时想说自然会说。”
“殿下也不问问微臣是否有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