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无双魔头,你就得赶紧去大理寺投案自首,以免连累了旁人。”眼下小墨便被连累了。
“然后呢?”
“若不是。”她顿了顿,看着他,“就得现在取下面具,你敢吗?”
呵,他还不敢?“我可以取下面具,但面具一取,我就得亲你。”
“你……”臊死人,好不要脸的男子。
骂人的话还未出口,便见男子手臂一挥,床衅的帐幔瞬间倾泻而下,眼前的光亮霎时暗了几重,伸手不见五指了,压根看不到对方的脸了。
少年取下了面具,驱身向前,一把将少女拥于怀中,在床榻上滚了半圈,牢牢压住。
床榻颤了几颤,静下来。
床榻上的少女却在拼命挣扎,细细的手臂推着男子结实的肩膀:“你要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
“不让我亲,我就不放开。”他的手臂像铁箍似的牢牢环住她,想狠狠欺负她。
小淑女不想做淑女了,顽强抵抗,在黑暗中像只张牙舞爪的猫儿,自以为很厉害很有本事,“你这个登徒子,淫贼。”忍不了了,骂出口了。
他喜欢她蛮横起来的样子,唇角扬起来,手臂稍一发力,又将她禁锢得动弹不得了,“我就是登徒子,就是淫贼,就想要你。”
“你放开,放……”话未说完,便被他用唇堵住了嘴。
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床颤得更厉害了,垂下的帐幔里,有打斗声,“呜呜”声,还有低沉的喘息声。
继而是一声“啊”的惨叫,宋墨的声音。
“你怎么还咬人。”她咬了他的唇。
他从她身上直起腰来,捂着嘴,好痛,还让不让人好好接个吻了……
“谁让你欺负我。”声音里带着哭腔,还带着一股子不认输的狠劲儿。
他偏就要欺负她,“好,你咬吧,最好把你未来夫君的嘴咬没了,以后连想亲都没嘴亲了。”他也带着一股子狠劲儿。
说完再次将她禁锢住,俯下身去,视死如归地亲她。
“登徒子,不要脸。”她骂他,待他再次堵住她的嘴时,她也再次毫不犹豫地下了口。
登徒子“哼唧”了一声,不动了,她用牙咬住了他的下唇,两人嘴对嘴,脸挨着脸,僵持着。
其实她也没下狠力咬,但力道也不轻,唇齿间已有血腥的味道。
好热,帐幔里销烟滚滚。
小淑女泪痕未干,气喘吁吁,不松口,松木香味忽浓忽淡地飘在鼻际,好崩溃,好懊恼。
她从未与一个男人在夜间如此亲密过。
少年被咬着唇,说话都不利索了,声音“嗡嗡”的,“姑娘继续咬啊,最好将我这瓣唇咬掉,以后不只不能亲你,连吃饭都成问题了,得活活饿死。”
这话一出,小淑女便咬得有些尴尬了,她不想咬掉他的唇,更不想闹出人命。
松不松口?她犹豫着!
罢了,松了口。
刚一松口,少年便再次紧紧将她环住:“我就知道你不舍得。”心里乐开了花。
“你放开我,别碰我。”小淑女开始低声抽泣。
“我就抱你一会儿,不碰你了,你别哭。”他摸索着给她擦眼泪。
她脑袋在他怀里拱了拱,不让他擦泪,但那眼泪也全擦在了他的衣襟上。
“我得离开京城几天,一段时间不能见你了,所以来看看你。”他低沉的语气里多了几许温柔。
她不吭声,离不离开京城关她何事。
“反正你得记住,你是我女人,若是别的男人对你有觊觎之心,你得离他远点儿。”尤其是那魏学义。
她仍是不吭声。
夜黑得不见五指,两人看不见彼此,却又在床榻上身体相贴相依而卧。
“你听到没有。”语气加重了几许。
“我不是你女人,我都不知道你是谁。”她又来了气性儿,扭动着身子挣脱他的怀抱,从床上坐起来,盯着眼前的那一坨黑。
那一坨黑也“嗖”的一声坐起来,哪怕坐着,也比她高出了好长一截。
心里有点儿烦,撂狠话吓唬她:“你再说一句‘不是我女人’,我现在就办了你,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