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呢,反正它咬完我,就跑了。”
“你没将它逮住?”小淑女瞪着一只杏眼,吃惊地看着他。
“我没忍心,是一只很可爱的小老鼠。”少年说着再次抬手抚唇,语气随意,“罢了,咬了便咬了,反正快好了。”
小淑女“哦”了一声,感觉这事儿挺玄乎,“小墨你不能对老鼠有同情心,它们坏着呢。”
少年翻了个身,将头翘起来,四目相对。
他从小淑女的脸看向她的唇,鲜艳润泽,饱满欲滴,当真是秀色可餐啊。
神思有点恍惚,想亲上去。
“姐姐。”
“嗯?”
“你喜欢有人亲你吗?”话一出口他就心头一沉,自己这是怎么了,好似控制不住自己了。
小淑女霎时面色绯红,垂下头,心“呯呯”乱跳。
“小墨你……”你怎么问这些。
少年赶紧翻过身,“噗”的一声躺下去,面颊也红了,“姐姐,是我……唐突了。”
小淑女仍低着头,绞着手指,不吭声。
“我刚刚……就是从老鼠咬人,想到人和人之间的……亲吻。”他老老实实解释,唉呀,越描越黑。
小淑女仍不吭声。
少年又翻身坐起来,满脸懊悔地看着她,“姐姐,你若是生气,就打我。”他抓起她的手,往自己脸上扇。
小淑女用力绷住自己的手,不让手掌扇到他的脸,眉眼里仍浮着羞涩,眼圈红红的,“小墨……我没有生气。”声音软软的,如和风细雨。
没有生气,就是格外害羞,还有点儿委屈,“你躺下来,我还给你揉揉。”
“你真的不生我气了?”少年压下脖颈,偏着脑袋打量她,“你是不是哭了?”
是哭了,偷偷落了泪。
她就被那个面具男亲过,还每次都是强亲,亲完了,她怨他,还有点儿……想他。
她觉得羞耻,也觉得委屈,可在羞耻和委屈里,又略略感受到了甜。
只一点点甜,一点点。
可那面具男究竟是谁呢,她也并不知晓,想起这些,她心里便茫然得很,不知道该如何自处。
“姐姐,是我不好。”她一流泪,他就心痛。
顾不了那么多,他下了软榻,伸臂将小淑女搂在了怀里,“我下次不惹你生气了。”
小淑女一顿,想往后退,却已被他牢牢揽住。
从他胸前抬起头来,面色有些莫名:“小墨,不关你事,是我心思重了。”都怪那个面具男。
只是,她又闻到了少年身上熟悉的松木香味。
他是她的弟弟,她自然不排斥与他的肢体接触,可她好似也并不排斥与那面具男的肢体接触,想到这,她又有点迷茫了。
“小墨,你身上的味道……真好闻。”
少年薄唇轻轻扬起,“姐姐,我喜欢用树脂香味的胰子。”
“哦。”那个面具男子是不是也喜欢树脂味道的胰子?
怀疑在心中一闪而过,她抬眼看了看一脸纯良的少年,无奈一笑。
如此温柔如玉的小墨,又怎会与那面具男子,或者是无双魔头扯上关系呢,不可能的。
她又立马打消了心头的怀疑。
此时的太和殿中。
无双魔头一在梁国现身,梁仁帝也好一阵焦心。
铁板上钉钉了,证据确凿了,这场战事终是无转换余地了。
且还有探子来报,齐王与周国皇子在边境密会,不论其密会意图何在,梁仁帝都容不了了。
兵部尚书张烨席地而跪,战战兢兢:“圣上,你得三思啊,战事在即,临时换将弊大于利。”
那边境地形险峻民风彪悍,岂是一般将领能镇守得住的。
梁仁帝在殿中踱了几步,负手而立,苍老的脸上满布着纹路,每一条纹路都显得硬朗而冷酷,他不能将一国之安危交付于一头狼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