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今天不一样!卫鹤景睡着了,他根本不知道她在做什么!
小姑娘细细欣赏了一番自己夫君俊美的容颜。
睫毛纤长,骨骼清俊也有棱角。这幅睡颜竟然有一丝圣洁感,看起来又是那个清淡冷漠的天上神君了,和他昨夜那副妖异惑人的模样似乎根本不是同一个人。
沈娇视线往下移。
往下是男人凸起的喉骨。她记得自己昨天晚上挣扎的时候,一不小心咬到了那一块地方,卫鹤景先是安静了一瞬,随即用更猛烈的攻势把她按倒在水池边上,然后……
回想起那副画面的小姑娘心有余悸,打消了伸手去摸一摸那块地方的念头。
那块地方好像特别敏感,万一把这个人弄醒了,她估计又要被折腾一遍。
沈娇继续往下看。
卫鹤景的寝衣穿得严严实实,把锁骨和往下的肌肉遮得完完全全,一点也看不到。
她其实对这幅衣衫之下的躯体很感兴趣。
昨天晚上,如果她没有看错的话,似乎在卫鹤景胸口看见了一点疤痕。她本来想确认一下自己有没有看错,但是刚刚碰到他的衣襟就被男人按住了双手动弹不得。途中她的衣裳是被剥了个干净,卫鹤景的却一直牢牢地穿在身上,几乎什么都不肯给她看。
小姑娘有点委屈地撅起红唇。
这一点儿都不公平!
沈娇撑着脑袋左摇右晃,犹豫不决。
她很想把卫鹤景的衣裳脱了看看。这和他身上紧实的肌肉没什么关系,她主要是……
想看看疤痕。
那道疤到底是什么时候、怎么样留下来的呢?
是他在战场上受的伤吗?
不知道这道疤深不深。要是不是太严重的话,她看看能不能想个办法,把这道疤去了。
毕竟,她隐约感觉到卫鹤景的躯干肌肉也很漂亮,要是这道疤破坏了其中的美感,那就太可惜了。
那她要直接掀开卫鹤景的衣服吗?这样会不会把人吵醒?卫鹤景醒了之后要是还是不肯给她看怎么办?
沈娇趴在床上纠结了半晌,最后还是决定掀开卫鹤景的衣裳看一看。
反正卫鹤景昨晚看过她的了,那她看回来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嘛!
而且卫鹤景的胸口没有喉咙哪里那么敏感,她动作轻一点,未必就会把人吵醒了。再这么拖下去,卫鹤景估计就要醒过来了。
下定了决心的小姑娘小心翼翼地伸出一只手,刚刚揪住了男人的衣襟,还没来得及拉开,就被卫鹤景抓住了手腕。
“这是准备做什么?”卫鹤景睁开眼睛,眼神一片清明,显然已经醒来了很久。
小姑娘看见他望向自己,瞬间不知所措:“我、我……”
男人叹了一口气,再抬眼时眼神带着一点笑意,和昨晚引诱小姑娘的时候一模一样:“还想要?”
沈娇雪白的小脸红了个透:“你你你你你……你血口喷人!栽、栽赃陷害。我根本没这么想!”
“是吗?”
卫鹤景一副不相信她的神情,眼神直直落在小妻子的胸口。小姑娘先前自己打开了衣襟但是又没有系好腰带,现在这个姿势,让她领口大开,一片风光尽数落入他眼底。
沈娇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也发现了这一点,羞得快要哭出来。但是她一只手撑着床,一只手被卫鹤景捉着,根本没有第三只手能用来掩好衣襟或者是拽来被子挡住自己,只好勉强曲起手肘遮挡一番。只是这番景色若影若现,更是惹人怜惜。
卫鹤景把人拉进怀里,带着笑意的声音带着呼吸间吹拂的气息落在她耳边:“是哪个小姑娘,新婚那天晚上就缠着我要圆房的?现在害羞了?”
“我没有缠着你……你颠倒黑白。” 沈娇被他这番举动弄得浑身再次发软,急得拿小脚踹他,脚腕上的金铃铛发出一阵细碎的声音。但是她力气小,再怎么用力蹬,卫鹤景也只觉得这力道软绵绵的,更像是在勾引他。
年长她十二岁的男人当然看得出来小姑娘根本没有这个意思,但是毫无疑问,逗弄她显然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于是他开始使坏:“那你证明给我看。”
天真单纯的小姑娘很顺利地落尽了圈套:“好!你说吧!要我怎么证明!”
她才没有缠着他要!新婚那天晚上也是正常的疑惑。明明是这个坏人的错!他先前不肯和她圆房,现在却抱着她不撒手!昨天晚上她怎么都挣不脱,连什么时候结束的,卫鹤景什么时候给她换的衣裳都不知道。这个人还颠倒黑白倒打一耙!
“很简单。”卫鹤景一副正人君子的神态,眼神清明,语气端正严肃,手却一点都不老实,慢条斯理地伸进她衣襟李,摩挲着小姑娘细窄柔软的腰肢,“我们先前不是约定好了?你每天晚上要给我做一次读书心得?昨天晚上确实很忙,一时间倒是没来得及检查你这份功课。”
“不过没关系,我们今天补上。就现在吧。”男人再一次把头埋进她脖颈间,细细啄吻,“若我没有记错,昨日你看的应该是《却曝集》第三卷 和《云州志》第八卷的一半?好姑娘,告诉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