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垂眸,轻轻拂过自己已经差不多做好的“画作”,眉宇间还是不知不觉流露出一点心疼的意味来。
卫鹤景闷哼一声。
“夫君……”
她刚要开口说话,只是稍一动作,整个人却僵住了。
一抹艳红从她的脸颊蔓延到耳尖。
她……好像感觉到一个有点烫的东西。
卫鹤景闭目喘息,再睁开眼睛时,有些咬牙切齿,又有些无可奈何。
“姑娘啊。”他问,“上次给你的金铃铛呢?”
沈娇回答地结结巴巴:“在……在柜子里……”
又不是什么正经铃铛,她才不要时时刻刻戴在身上,那天一回来,她就把东西塞进了柜子的最深处。
卫鹤景却好像找到了一个借口:“这么不珍惜夫君的心意,要罚。”
他微微用力,把身上的小姑娘捉到了身下。沈娇还没反应过来,男人灵巧的手指就利索地解了她的衣带。
男人侵略性的目光在她如玉的肌肤上流连:“娇娇给夫君做的这幅山水,夫君很是喜欢。投桃报李,不如夫君给娇娇做一幅寒梅图,如何?”
沈娇懵掉了。
什么寒梅图?
听着总觉得不正经。
小姑娘吞了口口水,有些胆怯地眨眨猫儿眼:“夫君……你的话,好像有点互相矛盾。”
既然要投桃报李,那就不要这样罚她了呀。而且,投桃报李也不是这么用的吧?
她学富五车的夫君短促地笑了一声:“夫君说不矛盾,那就是不矛盾。”
不等沈娇反驳,男人伸指揉了揉她柔软的红唇,薄茧蹭得她有些发痒:“娇娇听话,等会记得小声点。”
第51章 饮酒 沈娇:好像没有酒
沈娇唇上发痒, 但是男人的手指按在上面,她也不好去咬。
小姑娘听了他的话,有心里有点委屈, 又有点想跑。
她只是好心好意想给夫君赔礼道歉, 怎么就发展成这个样子了呢?她并不是介意和夫君有肌肤之亲。甚至刚好相反,沈娇其实很喜欢和他亲近。
但是卫鹤景的举动总是让她难受。
明明该是紧紧相拥的时候, 他却总喜欢与她保持一大段的距离。
她就好像是沙漠里干渴的旅人,热到快要中暑晕倒。而卫鹤景明明带了充足的水,却不肯给她一口气喝个饱,只是吝啬地用棉签沾湿她的唇角。
白日里只是单纯的拥抱都能让她很开心, 但是在夜晚暧昧的烛光下, 两个人亲密到过分她都觉得不够。
小姑娘伸手去碰卫鹤景宽阔有力的肩膀。男人的肌肉并不像石头一样坚硬,而是略微有一些弹性, 摸起来手感很好。
可是沈娇的手指还没有触及到自己想要触摸到地方, 就被卫鹤景抓住手按劳了不许她乱动。
她尝试着挣扎了一下, 却是白费功夫,活像一条被人从湖里捕捞上来的小白鱼, 挺着白肚皮胡乱扑腾,但是怎么都跳不出竹篓。
卫鹤景按着这只活蹦乱跳的小白鱼,一边强压着翻腾的火气, 一边取笔蘸墨,在她柔软的肌肤上细细勾勒起来。
与先前沈娇在他身上作画不同, 卫鹤景存了逗弄她的心思, 刻意将运笔放轻放缓。沈娇觉得身上痒得慌, 却腾不出手去挠,男人压着她,自然也无法躲开柔软的笔尖。
“夫君……痒……”
小姑娘眼眶泛红, 言语间已经有了一点哭腔。
卫鹤景却不像往常一般温柔安抚她,只是笑道:“那是夫君不好,夫君应该多用点力气。”
他虽是这么说,作画时却依旧是不慌不忙,轻得沈娇难受得慌。
卫鹤景师从大儒,饱读诗书的同时,也同样有一手出神入化的丹青术。纵使手底下柔软白皙的画布颤抖个不停,他依旧能做到落笔精准。
肚腹处的枝干大致勾勒完毕,卫鹤景扭头去换笔。乘着这个机会,小姑娘仗着自己年纪小骨头软,硬生生从夫君留出的缝隙里钻了出去。
她看清楚了,夫君就是故意欺负她。沈娇才不要让他如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