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他总想太多——星池云火
时间:2022-06-24 07:40:59

  许思儒看着堂妹那副饿死鬼投胎的模样,关爱道:“还饿的话,剩下那两个馒头你也吃了吧。”

  许琼不和他客气,也拿起来吃了。

  等她吃完了,许思儒也放下了碗。

  “你确定是要从军,对吗?”

  许琼点头:“当然。”

  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她训练也没懈怠啊。

  许思儒沉默了一会儿,手指敲击着桌面,半晌后开口道:“现在有个机会,很危险,但是成功了就是大功一件。有了这份功劳,我也好向圣上请旨,让你正经在军营里有个官职。你要去吗?”

  许琼正要开口,许思儒抬手阻止了她:“先别急着回答。我给你三天考虑,三天之后,你给我答复。”

  入夜时分,沈娇沐浴后,坐在梳妆台前,使唤着夫君给她拭发。

  卫鹤景自然没有不应她,从龚嬷嬷手里接了帕子,小心翼翼一点一点给她擦:“我手上没个轻重,要是弄疼了你,要和我说。”

  “知道啦。”沈娇托着腮笑,圆溜溜的猫儿眼弯起来,“我才不委屈自己呢。你要是弄疼了我,或者多拽了几根头发下来,我就……”

  卫鹤景一挑眉:“你就如何?”

  沈娇本来想说,要是弄疼了她,她就把夫君的头发给揪秃了,但是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了。

  夫君可不能秃啊。虽说以他的皮相,就是剃光了头发烫上戒疤出家去了也是个顶顶俊美的和尚,但是,她最爱的是神君,对出家人可是毫无想法。

  沈娇想象了一下卫鹤景光头穿袈裟的模样,只觉得心如止水,恨不得再远远给他磕几个响头。

  于是她只好幽幽叹出一口气,拖长了声调,故作老成道:“还能怎么样呢?本王妃宽宏大量,只好原谅你了。”

  卫鹤景被她逗笑了。

  不过,笑归笑,他的手依旧是稳的。虽说是第一次给别人拭发,但他的动作始终小心。

  小姑娘的发质极好,柔软顺滑,摸上去就像绸缎一样,许是因为尚且带有湿气,她乌黑的长发在烛火下格外润泽。

  一缕长发拂过男人的手背,他不自觉地用手指轻轻绕了一圈,那软缎就像水一样从他指缝间淌了出去。

  寝殿里本就十分温暖,夫君的动作轻柔舒缓,沈娇百无聊赖地拨弄着桌子上燃着合香的金手炉,感觉自己越来越困。

  她缓慢地眨了眨眼睛,决定给自己找点事情做:“嬷嬷替我拿些纸笔来吧,还有花笺。我记得库房有一套烫金牡丹的,多拿几张来。”

  一旁的龚嬷嬷应声退下。

  卫鹤景问妻子:“这是准备写东西?天晚了,明日再写吧,烛火再亮也伤眼睛。”

  小姑娘想了想,拒绝了他的提议:“不要。”

  平时试发都要许久才能彻底弄干,她只能无聊地坐在那里抠香炉玩,再这么下去,香炉的金都要给她抠下来一层。现在她突然想起来,很快自己就要回京了,可以给好友写信、准备一些带给亲朋好友的特产礼物,困意一下子就飞走了。

  至于眼睛嘛……

  她还年轻,不像夫君年纪大了必须注重保养,偶尔写一次定是不碍事的。

  沈娇这一声“不要”说得斩钉截铁,卫鹤景无奈,只得由了她。

  龚嬷嬷手脚麻利,很快取来了沈娇想要的东西,站在桌边替她研磨。

  沈娇没有去拿裁好的白纸,而是先取了一张烫金牡丹花笺放在鼻尖轻嗅。

  烫金华贵,牡丹雍容,离得近了,还隐隐能够闻到牡丹的香味。

  这花笺是她从娘家带过来的,闻到这个味道,就好像爹爹、娘亲和阿琼都在她身边一样。

  “夫人歇一歇吧。”苏氏新提的大嬷嬷安氏看了看天色,劝道,“天不早了,夫人早些休息。这花笺明日再做也不迟。”

  苏氏只应了一声,却没有停手:“眼看着就要做完了,何必等到明日呢。”

  安嬷嬷眼看劝不动她,识趣地不再坚持,转头称赞道:“夫人这牡丹画得可真好。”

  苏氏笑了一笑。

  主母不愿意出声了,安嬷嬷心领神会,也闭了嘴,稳当当地站在烛火的阴影里做个没张嘴的树桩子。

  荣国公夫人的爱好不多,制花笺可以算是其中特别的一项。

  苏氏平素最爱制荷花笺,白荷花含苞待放,青翠的荷叶随风起舞,再撒上金银细粉,格外的清丽雅致。

  可是小女儿不爱这一款,她一向喜欢闪亮华丽的物事,花笺也是一样。

  沈娇七岁的时候,有一日她做腻了荷花笺,就随手制了一副牡丹笺,谁知道这小家伙见了喜欢得紧,扯着她的袖子撒娇,一定要把牡丹笺讨到手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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