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手不安分地游动,纪瑶注意力转移到他身上,又羞又恼:“干什么呀,你下去!”
“夫人……”赵霁手上不停,见她愈发面红耳赤,呢喃道“夫人忘了吗,昨晚我们……”
“那是喝醉了。”纪瑶抗拒意图明显,她还没做好准备,况且昨晚他说的昨晚没到最后一步。
赵霁贴近她耳边唤道:“吃吃~”
纪瑶一愣,脑中蓦然闪过昨夜的场面,两人意乱情迷,他不停亲她吻她,一遍遍唤她吃吃。
纪瑶深深低下头,帐内灯火泛着黄晕,嫦娥玉姿般的容颜显出朦胧美感,红彤彤的脸蛋也愈发动人。
赵霁知她想起来了,喉间滚动一瞬:“吃吃……”
纪瑶小小一只被他全然拢住,望进他晦暗的双眸,她本能察觉到危险,挣扎起来想逃离他的桎梏。
赵霁压根不给她机会,绵密的吻落了下来,温柔又不容抗拒,纪瑶渐渐晕乎起来。
褪去她衣衫时,边吻边哄她:“吃吃别怕,不做到最后……”
夜色深寒,贤王妃披了件外衣,独自立在帐外,丝毫不觉得冷。
只冷眼看着侍卫从帐中抬出一具尸体,死的是赵剋先前带在身边的美妾,尸身红痕遍布,可见死时有多绝望。
贤王妃心冷透了,无声地笑开,眼泪随之滑落下来。
赵剋今日初赛失利,不止没猎回一物,反而落了水浑身湿透。陛下面上不显,心下却是失望透顶。
赵剋随后又被那些世家子拿来跟太子晋王相比,自是受了一肚子气,回来便拿小妾出气了。
曾记少年时,她也曾深深爱过赵剋,而今爱意早一点点磨没了。
她的父兄几月前弹劾过他,闹得他的癖好丑事人尽皆知,赵剋行起事来便越发无所顾忌。
昨日她收到家中传来父兄的死讯,是被人活活勒死的。
不用想她也知道是赵剋命人做的,她太了解他了,最是阴戾恣睢睚眦必报。
他怎会放过她的父兄呢……而他是属下中就有一位擅使长绳的。
贤王妃笑意越发凄凉,太烂了,实在太烂了,烂到了骨子里,令她见了便要作呕!
瞥见常替赵剋办事的侍卫走近,贤王妃侧身躲进暗处。
赵剋发泄一番后,郁气散了些,他眼底青黑愈发严重,瞥了眼侍卫:“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王爷放心,属下已吩咐下去近日务必小心行事,最近几个月都不会出来活动,只管在地下开采,”
赵剋勾起一抹冷笑:“老东西今年不知怎地把冬猎定在雪荡山,若非本王行事一向谨慎,还以自己哪处漏了马脚。”
“……韩理查行刺晋王那事查到您头上,那日陛下宣您见驾,属下着实为王爷捏了一把冷汗。”
赵剋阴翳地冷笑:“老五以为有了本王害他的证据,就能置本王于死地?可惜,本王老东西是亲儿子,老头西心头软,舍不得动本王啊,啧啧。”
属下适时拍马屁:“王爷圣眷正隆,何愁大业不成。”
赵剋脑中忽然闪过晋王妃酒醉时的绝色容颜,刚泄过火的小腹热意蠢蠢欲动:“晋王妃今日做了什么?”
属下如实回禀后,赵剋舔了舔唇角:“本王等不及了,找机会把人弄到手。”
“可营地人多眼杂极容易露出马脚,而且晋王妃身边有个丫头武功不俗。”
赵剋满眼阴翳,怒从心起:“蠢货,这点事都办不好!”
属下一凛:“王爷恕罪。”
赵剋冷眼看着他:“附耳过来。”
帐外,贤王妃浑身上下冻得发僵,她却全然不觉,死水般的眼中似是做下什么决定,轻手轻脚地离开了。
翌日,暴雪突至,寒风如刀呼呼地刮着,这种天气委实不适合外出狩猎,是以陛下一早便下了谕旨,今日停赛。
纪瑶醒来时赵霁已经离开,她这一身红痕比昨日更艳丽几分,红着脸由丫鬟们替她抹上药膏,穿戴好以后,羞赧情绪才慢慢退却。
小珠见纪瑶东张西望,问道:“王妃可是在找昨儿那朵花?”
不等纪瑶回答,小珠转身自妆奁上捧来木匣:“奴婢一早给见它躺在地上,用匣子收了起来。”
小珠向来懂她,纪瑶接过木匣,扶了抚便放回妆台上,听窗外风声呼啸,问道:“容安呢?”
“陛下口谕今日停赛,林公公一早来请王爷,说是陛下召见。”绿荷道。
陛下赵霁自是得去,也难怪他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