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祸——望烟
时间:2022-06-24 08:42:56

  心中五味杂陈,原先不知道自己往哪里走,现在这张纸条给了她方向,原来路一直就在她手里。她不知道这张纸条什么时候放进去的,却知道穆明詹应该一直在找她,上次傅元承给她看那封信,其实是在试探她,看她是否真的失忆。

  关外?去关外。

  蔚茵起身,将东西全部放回原处,然后静静等着天亮,她要去长亭街巷的香料坊,她要去关外找穆明詹。

  却又担忧,傅元承既然能截到穆明詹的信,也就是他也知道穆明詹活着。那是否香料坊也在他的注视中?她又茫然起来。

  。

  “我以为你会毁掉这里?”铁栏后,男子坐在暗处,难听的声音笑了声。

  傅元承扫了眼,语调不疾不徐难掩冰冷:“怎能毁掉?留着你,可以把她引回来。”

  铁链声摩擦着地面,冬至活动着腿弯:“她不会回来,你谁都留不住,注定孤独。你没有感情,不懂爱。”

  密室内静下来,火把映着傅元承的脸,晦暗不明。过了一会儿,他走到铁栏外,开了上面的锁。

  “咔嚓”,铁器尖锐的摩擦声在密室内想起,那扇铁栏被打开。

  冬至凌乱的发下眉头皱了起来,认真看去外面的人。被关在这儿两年,他不相信会放自己出去,也就在原处没动。

  “是你教她离开的,她去了哪儿?”傅元承问,人站在出口处。

  冬至一笑,收回视线:“我不知道,她有自己的想法,想去哪儿便去哪儿。你不是亲眼见她跳下临江塔?其实是你自己不想相信,她死了。”

  后面三个字他刻意咬重。

  “她不会死。”傅元承眼角一冷,抬步走进牢笼中:“不说?你以为我查不到?”

  “那就去查,永安河一年吞噬多少人命?又有几个能找回尸首。”冬至抬头看他一眼,“你知道我说的是真的,不想承认罢了。”

  傅元承往前一步,手一伸捞起地上的铁链,用力一扯,冬至被从阴暗中拖了出来,衣衫褴褛,蓬头垢面。

  铁链哗啦啦的响,冬至完全无法反抗,双手下意识护住脖子上的锁圈,后背擦着地面被傅元承直直的拖出铁笼。

  “真的?”傅元承松开手,将锁链扔到冬至身上,“听起来好笑极了。”

  他蹲下去,单臂撑在膝上往前倾身,轻蔑的眼神在冬至身上扫过。忽的,他瞳仁一缩,注视到冬至破烂的衣裳掉出什么。

  冬至发觉不对,伸手去取,奈何动作一慢,东西到底到了傅元承手中。

  他指尖捏着那颗干瘪的饴糖,甚至已经没了糖的香气。不用想也知道,这糖是谁给的。

  “那是我的,请陛下还回来。”冬至伸出自己的手,想要要回。

  傅元承生出烦躁,手一攥收走糖怡,随后高高站起:“你的?你什么都没有。”

  冬至擎着手,最后噗嗤笑了声垂下头去。

  这时,庞稷走进来,怀里抱着几样东西,二话不说放去墙壁旁的桌上。做好这些立马退了出去,对着地上的人看都未看一眼。

  傅元承居高临下,眼神睥睨着:“去把她给朕画出来。”

  冬至看去桌上,才发现刚才送进来的事纸笔颜料。

  “她来找过你,你知道她的样子,把她画出来。”傅元承见人不动,一字一句说了遍。

  他太想她了,哪怕是她的一幅画像,可是那些画师没见过她,根本画不出她的神韵吗,一点点的不像,那都不是她。

  “哈哈哈,”冬至笑起来,支撑着从地上站起,“原来陛下是有求于我?”

  傅元承脸色发冷,手臂一伸,单手钳住冬至脖颈,慢慢抬高。

  “咳咳!”冬至无还手之力,窒息感让他双目瞪大。

  忽的,傅元承手臂一甩,将人扔去地上。随后,从桌上捞起一支笔递给趴在地上的人:“画出来。”

  他可不会在意一句奚落,现在只看到她的脸。

  冬至接过笔,再次从地上爬起,两人的身高几乎一致,只是对比又那么明显,一个高高在上的帝王,一个邋遢落魄的囚犯。

  “瞧,”冬至叹声气,“有些东西终究是你掌控不住的。”

  “闭嘴!”傅元承往旁边走去,随手将饴糖扔在地上,脚尖一碾。

  密室静了下来,冬至拖着脚铐站在桌边,握笔的手微微发抖,嘴角沾着血丝。

  两年多了,他终于从那笼子里出来,可以摸到纸笔,曾经他觉得世上最好的事莫过于书画琴棋,以至于母亲总会训他,他生来是掌权者,那些喜爱并无用处。

  “等等,”傅元承看着冬至的背影,语气厌恶,“把自己洗干净了再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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