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阴鸷锦衣卫——皮皮吉
时间:2022-06-24 08:44:12

  丁宝枝走过去,被他理所当然地拉进怀里,侧坐在腿上,他单手环着她腰身,手掌自然而然落在小腹。

  “还疼吗?”他情绪并不高涨,连声音都是喑哑的BBZL

  丁宝枝不自觉随他放轻音量,“我就是来告诉你,喝过药就不疼了。”

  薛邵闻到了她身上淡淡苦味,叹气后将脸埋在她颈间,疲惫道:“对不起宝儿,是我不懂。”

  丁宝枝没料到会从他嘴里听到这三个字,讷讷看向他。

  他只问:“我这样抱着你你是觉得好一点,还是更难受了?”

  “...不难受。”

  结果他搂得更紧,像溺水的人抓到浮木,也像荒漠中的人找到水源,贪婪地汲取她身上气味。

  丁宝枝感觉的到薛邵在寻求着些什么,是一件他认为她能给予他的东西。

  会是安慰?亲昵?还是...爱。

  良久的耳鬓厮磨过后,薛邵下巴抵着她发顶,叹息着沉声唤她一遍,又一遍。

 

 

29

  当晚丁宝枝做了个梦。

  梦里她是一只粉蝶,在山涧食花饮蜜,放眼望去这福地洞天的美景孤零零只有她一个,这是何种瑰丽壮阔却又前所未有的孤独。

  转眼山涧闯入一头独狼,它伤得很重,对一切万分警惕,可他孤独太久,纵然遍体鳞伤仍低俯着身体靠近粉蝶,动作小心却又携带着危险。

  蝶试着降落在狼的鼻尖,狼了打个喷嚏将蝶吹出好远,狼想伸手护住跌落的蝶,不想利爪划破了她斑斓脆弱的翅膀。

  丁宝枝被身体下坠的怪异感觉惊醒,惊魂未定把向来警惕觉浅的薛邵也给吵醒了。

  她入睡前还背对着他,这会儿却面朝着他,蜷着膝盖,像被月亮环抱的星星。

  薛邵迷迷瞪瞪掀眼皮看她,“疼?”

  丁宝枝摇了下头,“我做了个梦。”

  “有我吗?”

  “...有。”但丁宝枝稍加改编,“我梦到你是一条狼...青。”

  他嗓子眼里冒出声沙沙的笑,“你梦到我是狗?”

  “嗯。”

  “它冲你叫吗?”

  “不叫,它只是跟着我。”

  “它跟着你,我猜它是喜欢你。”

  丁宝枝没做声。

  他道:“睡吧。”

  黑暗中丁宝枝听着他稳健的心跳,大约是睡昏了头,竟动起恻隐之心。

  其实她从未给过薛邵一个真正的机会。

  她的视若无睹和漠不关心,恐怕也正如掌中刺那样时刻提醒着薛邵——

  他不过是在一厢情愿。

  丁宝枝很快为这个念头皱起眉头,明明薛邵自以为是地打乱了她的人生,她却开始可怜他,这到底是怎么了......

  是因为他向万岁求来的出宫赦令?

  还是因为他硬塞给她的正室之位和三品诰命?

  丁宝枝不再想下去,她怕自己发现薛邵将她那颗万念俱灰的心始终捧在掌中,强横而笨拙地不肯还她。

  而那掌中的温度,竟也被他的锲而不舍焐热了一点。

  次日早晨。

  丁宝枝随薛邵醒过来,他已经穿戴整洁预备前往北镇抚司。

  见她醒了,薛邵将刀转向身后,来到床畔坐下,“我今夜不会回来,明天后天也不一定。”

  丁宝枝以为是他刻意为之,想留她一片清净地。

  她想告诉他大可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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