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思月动动唇角,直接了当地说道:“你为何把墙拆了,还改成一道门。”
秦术挪开书本,侧头盯着她,兴趣浓烈,“哦,那墙是自己倒的,至于成了一道门。”
他顿了顿,起身靠近她,“赵勉跟工匠说错了,所以搞成这样,怎么了?不喜欢,不是很方便,省得绕。”
他厚着脸皮,面色坦荡,全然不觉得有错。可把温思月气坏了,支支吾吾半天,愣是一句话没出来。
看来讲理是行不通的了。
她咬咬牙,跟他说话也不必客气,“赶紧将墙修好,若不然,我就自己找人来。”
“嗯,你去吧。”秦术不以为意,漫不经心地瞥了她一眼,随后坐在一旁喝茶。
温思月抿抿唇,知晓跟他说是没用了,罢了,她自己来。
“哼。”
她狠狠白了他一眼,气呼呼地跑了。赵勉在门口站着,见着人出来笑嘻嘻的,温思月扭头,也冲着他哼了一声。
主仆两都不是好东西,一个鼻孔出气的。
她心里自然也知晓,不过是说出口试试看的罢了。
温思月去找了管家,哪想管家推三阻四,就是不肯找工匠来,她气得不轻,无奈,只好自己想办法。
“怎么办?要不找将军,让他吩咐下去,这事好办多了。”
春花瞧着她着急的样,急中生智,给她出个主意。温思与摇头,认真道:“这点小事不要去麻烦将军了。”
她去找温宛如,跟她说一声,然后自己出府找。既然管家不管,只有靠自己了。
今日天气不好,日光躲在云层后,阴蒙蒙的,似乎要下雨,不过也凉快。
她理理额间的发,姿态端庄,裙摆纷飞,犹如翩翩起舞。
温思月款款而来,不紧不慢,比起春花的急性子,她倒是不急。
这个时辰,温宛如大概在歇息,她在院子里等会也打紧,那茶水也好喝。
刚走到湖边凉亭时,就看见谢宝珺匆匆忙忙跑过,她顿了顿,礼貌喊她:“谢姑娘。”
可谢宝珺像没听见似的,看都没看她一眼,泪流满面的就跑走了。
温思月拧眉,以往谢宝珺不喜她,可也不会这般,今日是怎么了?
“姑娘瞧,好大的脾气。”
“兴许是出事了,去看看。”
方才看见她哭了,若不是大事,怎么哭泣?
温思月跟在身后,随后看见她去了前厅,扯着秦万海的胳膊嚎啕大哭:“舅父,家里来信,说祖父不行了,这可怎么办?”
“我要回去。”
秦万海震惊,拧着眉心问:“信呢?”
谢宝珺擦擦眼泪,赶忙把信递上,方才她要出门,正好遇见送信的小厮,接过一看,她立即回了府,来找秦万海。
父母早逝,由祖父养大,若是祖父去了,那她日后的日子得有多难过。
谢宝珺平复情绪,哽咽道:“舅父,你陪我一起回去,我怕他们欺负我。”
秦万海看完信,神色凝重,斟酌片刻后点头,回她:“嗯,也好,回去收拾一下,即刻启程。”
目光一转,看见门外的温思月,于是招招手让她过去,“思月啊,都听见了,我要出趟远门,你母亲那里,帮我说说。”
她立在门口,眸子来回转转,“将军放心。”
秦万海颔首,随即叫来管家,吩咐好府中杂事,便回房简单收拾一下。他走的匆忙,秦术那边是下人通传的。
温思月送他们出了府,然后才去温宛如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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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来得匆忙,谁都没料到,遂以,她跟温宛如说时,也是惊讶的。
“将军此去,不知何时回来?”
“不知,依将军的性子,料理完正事就会回来。”
温思月柔声安慰她,给她倒了热茶,递给她,“母亲别担心。”
温宛如轻笑,她是不担心,只不过几日不见,不习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