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可怜兮兮的,真像那么回事。
温思月自然是不信的,不过他这副神情,瞧着…是挺可怜的。
“让赵勉轻些。”
秦术不放手,竟然拉着她的手晃了晃,“不是说想回去,有些话要跟你说。”
有没有话说温思月不知,但他没有阻止她回去,那一切都好说。
“进来吧。”
秦术轻笑,耷下的眉舒展,有丝得逞的意味在里头。他用力捏了捏掌心,眉头不皱一下,很快,白净的棉布上染上猩红。
他满意地吐口气,神情淡定,想着要说什么借口。
两人坐在一起,赵勉很识趣,立马就将药拿了过来,挥挥手,让下人都出去。
“有什么话说?”
温思月拆开棉布,看见血迹时皱了皱眉,方才还没有,怎么眨眼的功夫伤口又裂开了?
她拿起药,瞥了他一眼,细细上药。
“过些日子再回去吧,后日城内有庙会,很热闹。”
“你就说这个。”她问。
秦术似乎很无奈,挑着眉想了半响也没想到一个好借口,他望望外边略微阴沉的天空,解释道:“不是,不过是提醒你,可能下雪了,路不好走。”
“这么快就要下雪了。”
温思月回头看了眼,不太相信,要说下雨倒是有可能。
“好了,剩下的自己弄。”
捏着帕子擦了擦,她走到门口发愣。那边的几人将秋千已经做好,空荡荡的,风一吹,秋千跟着晃动。
秦术自己包扎好,见她松动了,又说道:“路上不好走,等天气好些了,让赵勉送你回去。”
她回过神来,思忖片刻后点头,几次出事让她谨慎许多,那就等天气好点再走吧,下雪也下不了多久吧,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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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冷了些,风也大,早起外边结了一层冰,脚踩在上面咯吱咯吱响,白雾还未散,飘散在半空,雾蒙蒙的,看不清。
温思月无聊,在外边转了圈就回了屋,只是在屋内除了绣花,也没其它的事情做。所以,她又拉着春花去了外边。
秦术说的庙会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她在城内转了转,一点氛围都没有。
她就知道,秦术是骗她的。
“春花,去听戏。”
“姑娘,咱们早些回吧。”
温思月颔首,镇定地喝了一口茶,不经意一瞥,看见拐角有人鬼鬼祟祟的看了她一眼,被她发现后又缩了回去。
她停下动作,转头问春花:“你有没有发现,有人跟着我们?”
“啊?”
春花看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异常,于是弯腰在她耳边说:“姑娘看见了?咱们回去。”
“好。”
温思月怕万一有事钱英一人应付不来,还是回去好了。
出来时是走来的,回去自然也是走回去。
走到一处人少的地方时,迎面看见一个女子,她蒙着脸,看不见面貌,但是那双眼睛让她很熟悉,好像在哪见过。女子看温思月的眼神很恐怕,充满了恨意,好似想吞噬她一样。
温思月盯着那人看,眉间拧起,想了一会后,温思月知道是谁了,可她不是被送回盛京了吗?
“去死吧。”
温思月还在困惑中,就见女子从怀里掏出一把刀来,刺眼锋利的刀尖对着她,直面而来。她张着唇,脸颊霎时白了,心慌窒息的感觉蔓延,让她一时忘了躲闪。
幸好,钱英反应快,剑柄一抬就将人挡住,女子倒地,匕首掉落。温思月看清了她的面容,原来真的是谢宝珺。
看她只有一个人,温思月猜到,她肯定是偷跑回来的,为了杀她。
温思月觉得她疯魔了,她们就算有过节,也不至于让对方死。
“谢宝珺,你疯了。”
“我没疯,你早就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