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思月没说话,眼睛眨巴两下,闪着期盼的光,“没人看见吧?”
“没有。”
那就好,她放心了。
她盯着看,用力吸了下鼻子,一股难闻的味在鼻端飘着,温思月不确定地问春花:“能闻到吗?”
春花点头,还是没看明白她到底要做什么。
温思月将鸡血端回房内,放在一旁,然后让春花弄点吃的来,从始至终都没说要鸡血做什么。
她没说春花也不好再追问,听着她的吩咐,就去厨房弄了些点心来。
两人随意吃了点,吃饱后,温思月又打起了主意,对春花道:“去隔壁瞧瞧,秦术回来了没有?别让他们看见了。”
春花愣了愣,“哦,好。”
神情复杂的望了眼她,然后才出去。春花越来越看不懂她了,最近让她做的事,总是莫名其妙,不由得就怀疑是不是受刺激了。
可她仔细想想,好像没有。
真是奇怪。
不多时,春花小跑回来,喘着气说道:“看门的小厮说,还没回来。”
温思月扶着门框,摇曳的烛光在她脸颊晃,神情柔和,“嗯,知道了。”
这么晚还没回来,怕是有事耽搁了,对她倒是好事,意味着她不用担心秦术来找她了。
每每想起那句交颈而卧,她就心慌得厉害,生怕秦术不管不顾来找她。
她能躲就躲,绝不任他宰割。
温思月转身进了房,坐着喝了一口茶,“今日也累了,早些休息去。”
双腿虽然比头次去好些,可还是酸痛的,况且上山下山,也耗费体力,这会坐着,温思月已经是昏昏欲睡。
春花睁睁眼,一脸疲惫,捂着唇打个哈欠,“时辰还早,奴婢再服侍一会。”
“等姑娘睡了,奴婢再回去。”
她思虑几息,点头同意,觉得这样也好,她睡得也踏实些。
温思月将月事带拿了出来,又将鸡血往上面滴了几滴,然后将这东西放在显眼的位置。一切收拾妥当,她才上榻休息。
春花注视她的动作,眉头皱得更深,“姑娘这是?”
“听说这样能防贼,我也试试。”
她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而后脱了鞋袜,躺在软塌上。
“当真?莫不是那人骗姑娘的?”
“不会,我睡了,你多待会。”
春花以为她怕,连连点头,“知道了,姑娘快睡。”
温思月阖上眼,脑中混沌,眨眼的功夫就睡着了。均匀的呼吸声起伏,春花轻放下帷幔,又在塌边坐了许久,夜色深重才回去休息。
走前,她将门关好,窗口打开,避免房内太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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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蛙鸣虫叫,灯火在游廊下轻晃,一派安静祥和。
静谧的深夜中,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颀长如松的背影进了房内,随即关上了门。
他走到极慢,生怕吵醒了榻上之人,优雅娴熟的撩开帷幔,看见恬静睡颜时手指一顿,暗叹,还是睡着的模样乖巧些。
想到白日的口齿伶俐,张牙舞爪,他就想笑。往日装得乖巧端庄,到了危机时刻也是装不下去的。
至少,这是他看见的。
秦术往榻上一坐,幽深地眸光扫过全身,笑意更甚。
“睡得倒是安稳。”
他起了逗弄的意思,伸手将她小巧的鼻子捏住,看她摇头晃脑,手舞足蹈,心情瞬间大好。
“嗯,什么东西?”
温思月睡得太沉,好一会才觉得鼻子不通畅,以为是在梦中,她挥手踢腿的想躲开,却一点用都没有。
她缓缓转醒,睁开惺忪的眸子,入眼便是昏黄的纱帐,还有笼罩她,带给她危险的人影。
温思月霎时没了睡意,惊坐而起,瞳孔睁大,“你,你怎么在这?”
“从门口进来,我从不爬窗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