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之前答应你的,给你做的簪子。上头的紫宝石和白玉都是碎料子,不值什么钱。但我为着做这个,花了不少时辰,也不知道下回什么时候能再见到你,思虑再三,还是同这些珠钗首饰一同拿来给你了。”
“很漂亮,在我心里BBZL ,你这个,比你送来的这些都名贵!”阿矜伸手接过小桃手上的紫云英簪子,摸了摸自己的发髻,顺手就簪到了头上。
小桃笑着眯了眯眼睛。
“好看吗?”阿矜问道。
“好看!我们阿矜是最好看的!”小桃笑着应声道。
阿矜无意间瞥见桌上的水果,开口道:“这是方才才拿过来的,我刚刚尝了一个樱桃,味道不错,你带回去吧。”
小桃连忙摆了摆手道:“这不好吧。”
“无事。”阿矜说着,开口唤了一声,“知宜。”
“奴婢在。”
“帮我拿个食盒来。”阿矜说道。
知宜不知道阿矜要做什么,虽疑惑,但还是照做了,将食盒拿来:“将那些果子装起来给小桃吧。”
阿矜说完,知宜愣了一下,脸上的神色一凝,应声道:“是。”
“时辰不早了,司珍房还有不少活儿呢,我若是回去晚了,掌珍该说我了。”小桃接过知宜手上的食盒,同阿矜笑了笑道,“多谢娘娘,下回若是有机会再来见娘娘。”
“嗯嗯。”阿矜笑着应声道。
知宜听着她们的对话,神色有一丝不自然,嘲讽又轻蔑。只是她低着头,阿矜和小桃,谁也没有注意到。
待小桃走了之后,知宜端起桌上的珠钗首饰同阿矜道:“娘娘,奴婢把这些收起来吧。”
“不必了,我待会自己收吧。”阿矜应道。
知宜这才注意到阿矜头上的紫云英簪子,虽做工精细,可,一眼便能瞧出来,不是什么名贵的东西。
“是。”知宜应声退下。
退到门口,门口候着的小宫女同知宜道:“知宜姐姐,娘娘让拿食盒做什么?奴婢方才瞧见,司珍房的那个小宫女拎着食盒出去了。”
“让我将方才送进去的水果装起来给那个小宫女。”知宜应声道。
门口候着的小宫女看了一眼四周,低声开口道:“娘娘若是要赏,又何必将桌上那些个赏她,小厨房多的是,吩咐一声便是了。”
“咱们娘娘原是奴婢出身,做些事情,节俭些也是情理之中的。”知宜接着应道。
“也不知道陛下喜欢她什么?她的相貌,还没有知宜姐姐好看呢。如今得幸,一朝飞上了枝头,便成了正二品昭仪,好不威风。”
知宜听见这话,悄悄弯了弯嘴角,接着一脸严肃地开口道:“这话可是大不敬,以后可莫要再说了!”
“是,奴婢明白了。”
——
天色慢慢暗下来,四月的傍晚,无论是温度,还是微风,都让人觉得很舒服。李疏鸿刚准备散朝,一眼就瞧见杜亭宣穿着一身浅青色的官服在门口等着了。
“疏鸿兄,到时辰了,该散朝了。”杜亭宣见李疏鸿还坐着,靠在门边慢悠悠地开口道。
“这就来了。”李疏鸿将手上最后一份文卷放到旁边的书架上,缓缓走到杜亭宣的身边。
“今日去送折子可见到了?”杜亭宣问道。
李疏鸿反问:“见到什么?”
“你可BBZL 别同我卖关子了,就是昭仪娘娘啊。”杜亭宣碰了碰李疏鸿的手肘眨了眨眼睛应声道。
李疏鸿微微犹豫了一下,眼神躲避地开口道:“未曾。”
杜亭宣没有丝毫的怀疑,有些可惜道:“当真是可惜了,不过无事,徐大人不是告假了好几日吗。”
“也是。”李疏鸿应道。
两个人上了马车,杜亭宣掀开帘子看了一眼外头,接着放下帘子开口道:“今日我在朝中,听他们谈事,蓦然想到一件事。”
还未等李疏鸿开口问,杜亭宣便接着说道:“岳家倒了,那下一个,便是厉家了。”
李疏鸿听见这话,愣了一下,接着问道:“何以见得?”
“唇亡齿寒,岳家倒了,厉家独大,功高震主。”杜亭宣只说了这么一句。
“且,岳家的倒台,很有可能是陛下设的局。崔太傅的身体是弱,可不至于一场风寒就病了半月之久。如此看来,很快就要轮到厉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