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战神抢走了公主——堇色蝉
时间:2022-06-25 07:22:51

  难道是因为觉得趴在她床边睡着了很失礼?

  他还真老实。

  浅浅自己都没往心里去,倒是他这个大男人在局促不安。

  下了一夜的雨让空气都变得湿冷,萧祈站在屋檐下,拳头攥得死紧。视线紧盯着庭院中激起的小水洼,只想找个冰凉的池子跳进去,才好解他一身燥热。

  他竟然握着公主的手睡着了,像他这种奴才怎么能睡在公主床边?

  他本以为公主醒来看到一个男子睡在身边会害怕,可是公主不但没有惊讶,还摸了他的脸,抚摸他的头发,甚至夸他长得好看……直撩拨的他一池心水混乱不堪。

  经历过大起大落,萧祈对未来没有大的期望,可从浅浅身上得到的温柔与肯定让他坚定了活下去的信念。

  随之而来的,是他的放肆。

  他变得越来越没有规矩,有时竟忘了自己的身份,竟敢在公主面前自称“我”,还直呼公主的名讳,那可是大罪。

  公主是因为信任他才同他亲近,他怎能僭越,怎能贪图一时半刻的温柔缱绻。

  萧祈努力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噗通乱跳的心和一身散不去的热度不住的提醒他,他想留在她身边就该安守本分,不该对公主有别的心思,哪怕一丝一毫的杂念都不行。

  听着雨声,男人压住粗重的呼吸,心绪好不容易平静下来,却听半开的窗户里传来少女的呼唤。

  她唤他:“萧祈,你进来吧。”

  绵软的声音轻唤他的名字,萧祈听罢,后脊如同过电一般酥酥麻麻,心脏也像被开水烫过似的闷热,他只得将身子绷得更紧,压制这不该有的心情。

  萧祈木讷答:“公主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奴还是守在外头比较妥当。”

  浅浅用过午饭后喝了汤药,如今坐在床上舒服的很,也没有事要吩咐他,只是觉得外头湿冷的很,她只是开窗通风一会就觉得冷,萧祈穿着春装站在外头有一个多时辰了,怕是身子要凉透了。

  除此之外,她一个人呆着,没人说话,总觉得有些寂寞。

  她对着窗外说:“我没有事要吩咐你,你进来陪我说会儿话吧,我刚看完了账本,坐在这儿又没有别的能打发时间……”

  浅浅说的很清楚,萧祈听后犹豫了,深邃的眸子沉了一下,答她:“公主若是觉得无聊,奴这就去寻晴妤姑娘过来。”

  浅浅虽然天真却不是个傻子,听出他话里的疏离感,心情顿时失落下去,眉头颦蹙,许久没再说话。

  她做错什么了吗?

  为什么萧祈突然对她这么冷淡?

  浅浅忽然很害怕,是不是萧祈也觉得她是个没用的废物公主,不想跟她扯上关系。

  她从不喜欢强求,无论是家人朋友还是主仆,最重的不过一个情字,若没有情分,硬留人在身边也只是面上好看,内里只剩一团糟。

  窗外高大的背影在细雨蒙蒙的庭院中显得那样坚定,哪怕风吹雨落进屋檐,湿了他的衣衫,他也没有挪动半分。

  浅浅放开了嗓子,要问他个究竟,“你不听我的话,是想离开吗?”

  岿然不动的身影听到少女的话后愕然转过来,隔着半开的窗子看她,紧张道:“奴没有那样想,奴想一辈子留在公主身边,只是男女有别,奴身为男子却近身侍候公主,会对公主的名誉有损,误了公主的姻缘。”

  萧祈把自己能想到的理由都说了出来,不想让她误会自己的忠心,谁知小公主听了,眼眶一下子就湿了。

  少女泪眼汪汪,手里攥着被面,倔强着不让眼泪从眼眶流下,“我还以为你跟别人不一样,结果你也是这样想的。”

  她轻叹了一口气,转头朝向床里,偷偷抹掉了泪水,委屈道:“罢了,总归我这一生都要被这个公主的名分困住,想什么做什么都由不得我自己,既然连你都要帮我守住这些规矩,那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了。”

  听到她的哭腔,萧祈心脏一紧,旋即打开门走了进去,来到床榻边跪下,“公主别哭,奴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浅浅转过头来看他,眼角被泪水沄湿。

  他抬起头来回话,见少女眼尾带红,双眸水润,轻咬下唇,专注的过来。他心尖一颤,垂眸道:“公主是千金之躯,奴只是平头百姓,怎担得起公主厚爱。”

  闻言,浅浅还以为自己那些不可说的小心思被他看透了,可想了想,她昨晚才对他生出喜欢的心思,藏在心里没跟任何人说,他怎么会知道。

  或许他就只是想保持主仆的距离。

  可是浅浅不想。

  况且萧祈陪她喝过酒,在大雨里抱过她,那时候她拿他当朋友,早就不是简单的主仆了,真要如他所愿,那不是越过越回去了?

  她抽泣着忍住哭声,难得任性了一回,娇气道:“可我想你陪在我身边,不想你故意离我那么远。”

  萧祈渐渐理解了她的意思。

  不等她吩咐便站起身来,站在她床前仍觉得离她距离有些远,大着胆子坐在床沿上,从怀中掏出帕子,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

  “是奴想的太多,没考虑您的感受……”萧祈不敢直视她的眼睛,视线落在她抓着被子的手上,雪白的指尖泛着粉,像未开的花苞惹人怜爱。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