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战神抢走了公主——堇色蝉
时间:2022-06-25 07:22:51

  “嗯?”浅浅没反应过来。

  宁妧加重了音调,“皇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让萧祈娶你。”

  闻言,浅浅花容失色,“怎么能这样呢,这是逼婚啊。”

  看见意料之外的反应,宁妧又想笑又想说她两句,但最后还是耐心开导:“傻浅浅,你不是喜欢他吗,现在有了圣旨给你们赐婚,你就能嫁给他了,岂不是两全其美?”

  浅浅眼眸低垂,小声嘀咕:“可是萧祈如果不喜欢我,被迫娶我,那不是毁了他一辈子吗。”

  这样跟淑贵妃逼她嫁去侯府有什么区别。

  父皇从来都不在意她,连她出嫁的那一天都没派个人过来看一眼,可见他心里是没有自己这个女儿的。

  浅浅已经不奢求父爱,今天皇帝突然下了这道旨,无非是和淑贵妃一样利用她的婚姻来收买人心,淑贵妃想收买宁远候,而皇帝想控制萧祈。

  而她,向来不由己。

  能嫁给心上人是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可浅浅更希望萧祈与她心意相通,共结连理枝,而非因为受人逼迫才应允此事。

  浅浅渐生失落,觉得是自己给萧祈带来了霉运,成为了他的软肋。

  从小被冷落惯了的公主心思小心谨慎,害怕自己成为亲近的人的负担,宁妧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他们两个很小就认识,成为了朋友,但后来浅浅被淑贵妃和荣怜月针对,权贵世家都知道浅浅不受宠,多半都避着些,生怕跟浅浅走得太近,惹了淑贵妃不高兴。也只有跟皇后那边比较亲近的世家不在意这些。

  宁妧的父亲一直中立,不推三皇子也不亲近六皇子,因此更要谨慎,不然被拿了把柄,容易受人胁迫。

  所以宁妧经常被父母提醒不要和浅浅走的太近,哪怕真做朋友也不能太光明正大,交往过密。

  但今时不同往,萧祈和谢卿杭更不是一种人,宁妧安慰她道:“你跟大将军住在一起这些天,难道都没了解他的脾气?”

  浅浅抬起头来看着她,眼眸中已然被泪水润湿了一片,直叫人忍不住生出怜爱之心。

  宁妧掏出丝帕来在她眼角轻拭,轻声说着:“大将军可是平定北疆战乱的大功臣,连皇上都要倚仗着他稳住北疆,如果他不愿意接受这门亲事,谁能逼得了他?”

  浅浅睁着一双水灵的眼睛,不可置信道:“你是说,他愿意娶我?”

  “那当然了,他可是当着皇帝的面答应了下来,那叫一个干脆。真要是被逼着成亲,他怎么会连句辩驳都不说呢。”

  他愿意。

  浅浅心里燃起了一点火花,眉眼弯弯,嘴角渐渐勾起笑来。

  “你这叫守得云开见月明,真是件天大的喜事。”宁妧按耐不住心中的喜悦,“等到你们成亲,一定要请我来吃喜酒啊。”

  “哪有那么着急。”浅浅羞怯着攥起手,眼角含笑,小声补充了句,“如果真有那一天,我一定会请你过来的。”

  “哈哈,那我就等着吃你们的喜酒了!”

  与此同时。

  皇帝在御书房里与萧祈说话。

  屋里没有留一个人侍候,皇帝以商谈要事为名,将内都遣了出来,让他们在御书房外头候着。

  皇帝坐在书案后,萧祈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着皇帝病态苍老的容颜,心中冷漠,这是灭了他萧家的罪魁祸首,他没办法用平常心对待,更不可能对他毕恭毕敬。

  萧祈开口直言:“不知皇上留下臣是有什么要事相商?”

  皇帝眼神疲惫,连呼吸都觉得累,努力在他面前端出一副皇帝的威严,“方才朕给你和小七赐了婚,你也已经答应了,虽然还没有举办婚事,但你也算半个荣家人了。”

  强装的从容在萧祈眼中像只外强中干的纸老虎,皇帝已经很虚弱了,只要有人稍微上去推一下,他就会像枯掉的木头一样被摔碎。

  “皇上有事可以直言。”

  皇帝心有余悸,“倒不是朕想拐弯抹角,只是这皇宫内外人心叵测,朕不得不防。”

  年轻的时候忌惮功臣,把陪着自己打天下的心腹都除了个干净,现在手下可用的全都是些结党营私的权贵世家,朝臣五品以上的官员中连个寒门子弟都找不到。

  从前算计别人,老了也成了被人算计的对象。天道好轮回。

  萧祈无心安慰他,冷声道:“臣与边关的将士们一心为了靖国为了百姓,冲锋陷阵,流血牺牲,若这都不能让皇上信服,那臣就不知道您究竟能信任谁了。”

  皇帝对他这种不恭敬态度很是不满,可碍于自己身体大不如前,只能忍着不要动怒。

  “朝臣们中间已经开始争论立哪个皇子为储君,如今你功劳最盛,朕想问问你觉得三皇子和六皇子,哪一个可以立为太子?”

  萧祈单手支在桌上,冷漠道:“他们是皇上的儿子,微臣只是一个在外守边的武将,对两位皇子知之甚少,比起臣的意思,您更应该问问您自己,这两位,到底哪一个能继承您的衣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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