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姿势让赵行止借着灯光和月光,将她脸上的神色看得更加清楚
赵行止望着身下恍若神妃仙子一般的人儿,只想拉着她共赴人间极乐。
外面守着的画书和画琪听到了她发出的似痛苦又似快乐的低吟,忍不住的羞红脸。
夜还长,赵行止又要了好几次,直至将近丑时方休。
饱足后的赵行止望着身旁累得眼皮都#J时G睁不开的沈银屏,要了水进来,亲自帮她洁净了身子,方才抱着他一块进入了梦乡。
竖日。
沈银屏醒来,朦胧间意识到她正处在一个炽热的怀抱中,她连忙起身,乌黑的长发垂落在赵行止的肩头。
“殿下,您怎么还没有去上早朝?”沈银屏着急的问道。
赵行止修长的手臂轻松地环着沈银屏的腰,将她整个人拉到他的胸口,道:“今日,孤告假了。”
沈银屏明白了赵行止此刻还能待在她的闺房不走的缘由,又随着赵行止的动作在他的胸口趴着睡了一会,等到屋外传来画书和画琪的催促声,二人在起床。
沈银屏侍候赵行止穿好锦袍,瞧着那扇还没有打开的门,脸上的颜色暗淡了几分,几次话到嘴边想说又不敢说。
沈银屏已经盯着那扇还没有打开的门有好一会了,赵行止又怎么会不明白她的意思。
“时间不早了,孤还有公务在身,就先离开了。”赵行止道。
赵行止在离开之前又叮嘱沈银屏这几日不要随意离开西宁侯府,要是一定要外出务必将画书和画琪带在身边。
这几日赵行止没由来的变得谨慎了起来以及昨日露苑的一幕,让后知后觉的沈银屏隐约明白了些什么。
就在沈银屏默默神思之际,她原本以为赵行止会正大光明的从门那边出去的,却没有想到赵行止的选择竟然会是跳窗户。
反应过来赵行止是跳窗户出去时,沈银屏惊呆了,但惊讶过后有的是松了一口气。
......
第二天,沈银屏经历了前一天的焦急等待后,终于等到了她的父亲沈钰押解进邑都的日子。
此刻的沈银屏已经将一切都准备好了,只等着赵行止让高值带着她去大理寺。
沈银屏在大厅内来回踱步,直至酉时三刻,陈之出现在了西宁侯府。
沈银屏见到陈之,想着来的人竟然不是高值,还以为事情有变化,着急忙慌的问道:“陈先生,是不是事情又有了变化,所以殿下派你来的。”
“姑娘,别慌,殿下早已经将一切安排妥当了,只是高侍卫被殿下派去别处了,所以殿下特意让我来带您去大理寺。”陈之道。
有了陈之的一席话,沈银屏悬着的心算是落了一半,她颔首道:“陈先生,待我见到父亲之后,一定重谢与您。”
陈之懂沈银屏话中的意思,只是他是为殿下办事的人,自然是希望殿下和面前这位姑娘好好的,别再出什么幺蛾子,累及他们这些奴仆。
所以陈之讨巧的说道:“姑娘您说这话就是客气了,但这一切都是殿下为您安排的,你真正要写的人是殿下而不是我。”
随后,沈银屏在陈之的带领下,将提前为父亲购置的被衾带上,乘上了去大理寺的马车。
考虑到大理寺是关押犯人之地,不好带着太多人去,所以沈银屏只带了画书一人随着她前去。
到了大理寺,陈之拿出太#J时G子赵行止给的腰牌,在侍卫面前晃了下,侍卫立刻放放行。
沈银屏走进大理寺望着四周关押犯人的牢房,之间牢房的地面铺着青石板,一侧石墙上的窗户没有任何遮风的东西,从这个窗户里灌进来的风冷飕飕的,直击她的脑门,更别提牢房内有没有摆放东西了,她觉得牢房内就算摆放了木椅什么的也会成为耗子的盘中餐。
正当沈银屏这么想着的时候,一只约有一寸长的耗子从她面前跑过,吓得她直出冷汗。
难以想象这些年因着战争的原因,在边关受尽风吹日晒,弄得满身是伤的父亲怎么在如此环境之下待下去的。
这么想着的沈银屏庆幸她不仅买了新的被衾,还带了旧的来,但她又觉得这些远远不够。
此时,站在沈银屏身旁的陈之和画书,都看出了她的害怕,道:“姑娘,莫怕,有我们。”
就这样他们三人走到了关押沈钰的牢房,为了不引起麻烦陈之和画书主动的站在了很远的地方。
牢房中沈钰正坐在青石板上穿着单薄的衣裳背对着牢门,不知道眼睛是睁开的还是合上。
沈银屏许久没有见到沈钰,望着沈钰有些佝偻的背影,泪水止不住的从眼眸中落下,然后轻轻的喊了声“父亲。”
静坐在地上的沈钰还以为是他的幻听,直到真真切切的听到了“父亲”那两个字才转过身来。
转过来的那一刻,映入沈银屏眼帘的就是父亲那杂乱不堪的发髻和约莫半寸长的胡须,还有那苍白的面色。
沈银屏快步走上前去,跪在沈钰面前道:“父亲,女儿不孝不能救父亲出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