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赵行止只是抚摸着一旁的茶杯,笑了笑,又在不经意的一瞬间将茶杯掷在地上。
“啪嗒。”的一声茶杯四分五裂,还有一块小碎片直接弹到了陆鸿影的手背上,在手背上划出一小道鲜红的痕迹。
“只要孤想,你们的婚约就做不得数。”
“陈之,带陆世子下去包扎,然后送客。”赵行止又道。
第18章 质问
赵行止送走了陆鸿影这个惹他心烦,想起还在暖阁中的沈银屏,嘴角便浮起了一丝笑意。
暖阁中,沈银屏悠悠转醒,环顾四周的装饰,发现她不是身处书房,而是正处于暖阁之中,心中有些诧异。
心中暗暗想到莫不是之前在书房时,太困觉了,睡着了。
正当她疑惑不已的时候,赵行止回到了暖阁,她瞧着已经醒来的沈银屏,掐指一算时间竟然刚刚好。
“殿下,我平日里不是这么贪睡的。”沈银屏见到赵行止连忙解释道。
赵行止自是知道他不是贪睡的人,因为沈银屏能在片刻的时间内睡着,这里面有他的功劳。
“孤知道,你就不用解释了。”
说着赵行止就在沈银屏的目光下来到床前,而夜才刚刚开始。
竖日,沈银屏醒来时,赵行止已经去朝会好一会了。
现在,西宁侯沈钰已经押解回到邑都,朝会无一例外的都是在讨论西宁侯战败之事。
对于此事,朝中分成了三大阵营,一派是以太子为首,一派是以明王为首的,还有一派是持中立态度的,想两边都不得罪,而南安侯就是这一派的代表人物。
此时朝堂之中,为了西宁侯之事陷入了僵局之中。
最后工部尚书柏伦上前两步站了出来,大义凛然的说道:“圣上,西宁侯战败之事,兵防布置图从西宁侯的军帐之中跑到胡人的手上,再加上从西宁侯军帐中搜出来的与胡人的往来书信,就足以说明西宁侯与胡人有所勾结,若圣上不能将此事快速决断,必定会寒了天下百姓的心”
“以臣之见应该将西宁侯一族夷三族,以儆效尤。”柏伦又愤恨的说道。
此时跟工部尚书柏伦和明王一个派别的纷纷站出来说:“臣附议。”
明德帝坐在金丝木雕刻的龙椅上,头上佩戴镶刻着龙纹的冠子,纹丝不动,静静地看着下面发生的一切,又过了好一会才道:“南安侯此事你怎么看?”
南安侯听到明德帝点了他的名字,又想着他们南安侯府和西宁侯的姻亲关系朝中无人不知无人不#J时G晓,脑门上渗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连忙伸出衣袖擦着额头上的汗珠,站出来说道:“圣上,西宁侯与臣的关系特殊,臣认为此时不宜出言谏上。”
明德帝听到了南安侯的回答面上虽然没有什么表现,但是心里却满意至极,这就说明西宁侯之事已经对南安侯起到了敲山震虎的作用。
随后明德帝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太子问道:“太子,对此事你有什么看法?”
陵阳战败已经不是简简单单的战败那么简单,而成为了朝中的党派之争,也成为了明王对付他的利器,赵行止道:“臣认为圣上已经有了圣断,臣也并无看法。”
赵行止虽然表明他没有什么看法,但是他一早就已经安排好了礼部尚书孙立为西宁侯进言。
“圣上,臣有谏,西宁侯为保卫我赵国边关安宁,驻守边关数十年,从不敢有任何放松,仅凭兵防布置图和那些不知从何处来的书信,就想定西宁侯的罪未免太武断了,所以臣认为西宁侯之事应该好好调查,以防止前朝公孙宜之流再现。”
孙立在朝中公然提起了前朝的公孙宜,瞬间让明德帝想到了公孙宜陷害前朝大将军李志,导致李志含冤而死,李家上百口人冤死的事情。
明德帝幼年时,每每读到前朝的这段史实,就在想要是有一天自己成为了权倾一方的人一定不能让李志这样的事情在赵国上演。
思及此,明德帝立刻说道:“众卿都别吵了,西宁侯之事确实疑点重重,这件事就交个大理寺卿方毅调查。”
大理寺卿方毅是明德帝的心腹也是朝中中立的一派,现在圣上既然发了这样话,这也就表明圣上其实是不想西宁侯死,一时间想致西宁侯于死地的人都不敢再说话。
朝会也在明德帝的一锤定音之中结束。
结束后,赵行止想着今日还要颁发学子进邑都的旨意,所以步伐就比平日走得快了些。
明王见此,也快步走了上来,拦住了赵行止的去路。
“瞧爹爹这意思是不想要西宁侯的命了,但我看西宁侯的命多半是保不住的。”
赵行止并未理挡住他去路的明王,而是换了条路道。
明王却不依不饶地说道:“太子殿下,我近日知道一件有趣的事情,不知道圣上知道了这件事会不会废了你的太子之位。”
赵行止明白明王说的什么,他冷笑道:“不过是一外室而已,你觉得圣上会为了一个女子而废了孤的太子之位,又或是说,你想凭借此事夺了孤的太子之位。”
“孤劝你还是安分守己些。”赵行止用只有二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