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钰端起桌上的热茶,抿了好几口,“不过是些旧伤,不要紧的。”
“怎么就不要紧了,万一拖成了咳疾可怎么好?”沈银屏轻轻的拍着沈钰的后背道。“您在这等着,我就让忠伯去将城中最好的大夫请来。”
说着沈银屏就走向书房外,不一会忠伯就带着大夫来到了书房。
大夫到了书房里面,对着沈钰诊治一番后,说沈钰现在的咳嗽是因为旧伤未愈的原因引起的,只需要按时服药就一定能好起来的,说着大夫就开了一个药方,让他们按着药房抓药即可。
看诊完后,沈银屏让忠伯去抓药,她送大夫出府,而她则返回来书房内,看着正在看兵书的父亲,她走过去一把将兵书夺了下来。
“父亲,这些日子我会盯着您好好养伤,兵书什么的您就别看了。”
沈银屏如此霸道的行径,让沈钰忆起了她小时候的调皮模样,“放心,父亲会好好养伤的,等养好了伤还要举办你和鸿影的婚礼。”
这话让沈银屏想起她一直沉浸在父亲平安归来的事中,忘记告诉父亲她和陆鸿影的事情了。
“父亲,我和表哥的婚事已经取消了。”沈银屏忐忑不安的说道。
沈钰自是不相信他所听到的,一脸诧异的说道:“他之前还去大理寺中看过为父,那时候他还说你们两个人好好的,怎么说变就变#J时G,是不是他欺负你了。”
第29章 入香闺
“父亲,表哥没有欺负我,是我们两个人情深缘浅罢了。”沈银屏平静的叙述着这句话,仿佛她和陆鸿影没有任何关系。
沈钰紧盯着女儿的神情,想到那些天身在大理寺中,陆鸿影每次来看他的时候,大舅哥南安侯从来没有出现过,便觉得这其中一定有猫腻。
朝堂之上,风云迭起,他们两家的关系是这样的亲密,圣上多多少少总会有想法的,南安侯.....
思及此,沈钰神情严肃,道:“银屏,是不是你舅父害怕被牵连,所以解除了我们两家订好的婚约。”
沈银屏低下头,捶着沈钰的背道:“父亲,您刚从大理寺出来,这些事情就别管了。”
话虽如此,但是沈钰可不是这么想到,在他心中沈银屏如同天仙似的,才情学识也是一等一的好,南安侯府竟然敢如此侮辱她的宝贝女儿,是可忍孰不可忍。
思及此,沈钰起身拿起挂在墙壁上的剑,就要向书房外走去,沈银屏见状立刻将父亲拦了下来,“父亲,与表哥的事情,女儿已经在圣上面前言明是玩笑之语。”
听到这句话,沈钰转过身来,问沈银屏,两家私事是如何闹到圣上那里去的。
沈银屏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带兵打仗多年的沈钰立刻明白了明德帝的用意是什么。
“圣上向来机会结党营私,却没想到连臣子的家事也要管。”沈钰说到这句话的时候,洪亮的声音渐弱,隐隐约约的流露出失望之情。
沈钰收拾好他的情绪,扭过头对着沈银屏说道:“我的女儿是邑都城中的第一贵女,上门提亲的人都快踏破了我们家门的门槛,银屏你放心,父亲一定给你选一个时间最好的儿郎为夫婿。”
.....
夜间,微风清清,西宁侯府的流水在月光的照映下波光粼粼,一个不速之客也悄然来到了沈银屏的闺房之中。
守在沈银屏闺房外的画书和画琪,见到赵行止,熟练的退到门的两边,显然这已经不是男人第一次夜半偷入香闺。
此时的沈银屏还没有睡觉,手中那些一本小人书,半躺在长塌上看着,门外的赵行止看着屋内微黄的光,轻轻的推开房门。
沈银屏以为是画书或者画琪有事情,头也没抬的问道:“画书还是画琪?你们有什么事情吗?”
忽然烛火散发出来的光被赵行止微微遮住了些,沈银屏抬头笑着说道:“你们遮住了光线。”
话音落下,没想到此时赵行止会出现在她的闺房的沈银屏面容惊讶,“殿下,这都快亥时已过,您不在府中休息,为何出现在我这。”
沈银屏说着放下手中的小人书,理了理身上耸拉着的亵衣,走到赵行止跟前,即便如此还是尽显体态风流。
“这几日公务繁忙,下值的时间也比之前晚了许多,今夜恰好经过了西宁侯府,想着西宁侯刚从#J时G大理寺出来便来西宁侯府看了看。”赵行止盯着渐渐向他走来的沈银屏,眼眸中变得越发深沉。
显然沈银屏并不相信赵行止的这番话语,但她也阻止不了赵行止把西宁侯府当成自家的后院。
想到上午赵行止特意让陈之来告诉他西宁侯可以从大理寺出来了,沈银屏目光盈盈,身似柳枝般躬身,给他行了个礼。
“父亲能平安归来,多亏了殿下出手相助,改日我一定让父亲在府中设宴感谢殿下。”
紧接着,赵行止饶有兴趣的走到长塌边,拿起案牍上还未合上的小人书。
他拿着小人书还未来得及细细读来,就被沈银屏手疾眼快的强了过去,快速的将书合上。
做完这一切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的沈银屏,瞟了瞟赵行止的脸色,见她没有发怒的迹象才道:“这是我闲来无事看的,殿下您不许看。”
不过就是一本书罢了,沈银屏也说清楚她为何就不让赵行止看,后来她又觉得,这也许是他最后的一点反骨,好似他没有翻阅这本书,自己就还有一个属于自己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