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他要讲沈银屏搂进怀中时,外面传来了陈之的声音。
赵行止一听到陈之的声音立刻从床上起身,披了件衣裳就走了出去。
他见到陈之,放低声量说道:“去旁边说。”
陈之立刻就领悟了赵行止话中的意思,便跟随着他一块走到长廊上。
待赵行止停住脚步,站稳陈之才说道:“公子,你说的事情高值已经调查好了,现在就在书房等着您。”
赵行止听后,也不顾他的亵衣外面只披了件衣裳,边去了书房。
书房内,高值见赵行止来了,躬身行礼便道:“公子,您想知道的事情我已经调查清楚了。”
话音刚落,高值从袖中搜出了调查记录,上前几步,呈给赵行止看。
赵行止迅速的打开调查记录,仔仔细细的翻看了一遍,又合上。
“浠城的节度判官左尹倒也是个奇人,被边缘化了十几年还能稳坐这个职位,看来我们的寻个时间与这位节度判官见上一面。”她笑意不达眼底的说道。
高值瞬间就明白了赵#J时G行止的意思,立马道:“公子,左尹喜欢阳春白雪,也喜好风月场合,是浠城欢场里的常客,我这就去安排一番。”说着高值就退出了书房。
.....
晚间,高值安排好一切之后,赵行止带上陈之和高值两人就朝着浠城最有名的风月场所—乐坊走了去。
赵行止刚从马车上走下来,站在乐坊门口的姑娘们就发现了赵行止和高值、陈之三人。
姑娘们见三人都身着华贵的锦衣,长相也不俗,尤其是赵行止在灯光和月色的打磨下,远远看去真可谓风姿迢迢、玉树琳琅,立刻上前将他们给围住了。
赵行止见状立刻面露不悦,散发出了瘆人的沉沉之意。
乐坊的姑娘们见状也不敢再上前半步,而是柔声问道:“公子来此事喝酒的,还是听曲的。”
高值按照已经提前安排好的说道:“听曲,直接带我们去乐怡阁,你们妈妈知道该怎么安排的。”
乐怡阁是他们乐坊档次最高的一个房间,这个坊间之所以档次高的原因还是因为乐怡阁只为顶级商人们开放,而能进里面侍候贵人的姑娘们也一定是从小就受到乐坊精心培养,琴棋书画无一不精通的清倌,与她们这些站在门口揽客的是有很大的不同的。
且姑奶们瞧着高值人高马大,说话之间又带着说一不二的意思,将他们团团围住的姑娘们便知道,今天的三个贵客定不是他们这些人能肖想的。
于是乐坊的姑娘们恭恭敬敬的将他们带去了乐怡阁。
乐怡阁内的木门缓缓打开,赵行止走了进去,入目所见一张四四方方的金丝楠木的桌子,桌子旁边还坐着一个清倌。
清倌在没有见到赵行止之前,原以为他跟之前的许多姐姐一样,侍候的是垂暮之年的人,没想到今日到来的贵客竟是这样的年轻。
她这般偷偷地瞧着,在不经意之间与赵行止对视了一眼,便羞红了脸。
可没过多久他就感觉到了赵行止的不悦,脑子瞬间清醒过来,知道这样的人可能不是如众人所想的那般来乐坊是为了寻欢的。
又过了一刻钟的时间,赵行止要等的人节度判官左尹终于到了。
左尹到的时候,坐在一旁的清倌弹奏《阳春白雪》琵琶曲好一会了。
曲声悠扬,清新流畅,万物的活泼仿佛就浮现在眼前,这样左尹不由自主的拍手喝彩。
左尹突然而来的拍手喝彩,让正在尽心尽力弹奏琵琶的清倌受到了惊吓,琵琶声也在这一瞬间戛然而止。
清倌为她的技艺扰了客人的雅兴,站起来向左尹配了个礼。
左尹这才看清楚清倌的长相艳绝,眸边彼岸花钿生勾魂之神,一时之间竟有些挪不开眼。
身在一旁的赵行止看到这一幕甚是满意。
他起身对着左尹说道:“节度判官大人百忙之中还能抽时间来乐坊见在下,是在是在下的荣幸,还请节度通判大人上座。”
左尹这才回#J时G过神来,一边注视着清倌,一边走到了上座。
待左尹做好后,赵行止立刻眼神示意清倌给他倒茶,清倌这才明白他的真正用处是什么。
清倌依赵行止的示意给左尹倒茶,左尹紧盯着离他越来越近的女子,道:“姑娘叫什么?年岁几何?”
清倌一言回道:“大人奴家名唤清思,年芳十六。”
“清思姑娘南方十六,就能将《阳春白雪》弹得如此婉转动人,不似凡俗之曲,只怕是平日里没有少下功夫。
坐在左尹旁边的赵行止听到他这般说,脑海中瞬间回忆起沈银屏弹奏的琵琶曲。
他的嘴角边隐隐约约浮现出一丝嗤笑,觉得浠城的节度判官恐怕没有听过几首琵琶曲才会做出这样的论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