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上的力道脱落的瞬间,沈银屏定睛一看,原来宋文的胳膊直接被刀划拉的流出了很多血,而这支胳膊正好是抓着她肩膀的那只。
她知道能有这么好的准头的非太子的一等侍卫高值是也。
沈银屏一回头果真见到了赵行止和高值,赵行止眸色深沉的看着他,面容上看不出喜怒地说道:“还不赶紧过来。”
听到此话的沈银屏并没有立马过来,而是看向了被知州府府卫钳制住的画书和画琪二人。
“哥哥,画书和画琪还在他们的手中。”沈银屏扭头道。
赵行止冷哼了声,道:“自己都自身难保了,还有心思管别人。”
“过来”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特一加重了声音。
赵行止自出生起就是储君,后面又经历了哪些事情,身上带着的自然是不怒而威的气势,他只要稍稍的提携声量,就算是久居朝堂老谋深算的臣子也能被他#J时G震住,更何况是沈银屏这个初出茅庐的丫头。
沈银屏见状乖乖地走到了赵行止身边。
这让胳膊流血正在处理伤口的宋文那里受得了,宋文冲上前便道:“在这整个浠城,我爹是圣上,本公子就是太子爷,你竟然有胆子伤我,拿就拿命来偿。”
话音刚落,宋文就因为力气太大,值得刚被止住的伤口有裂开。
她“哎哟”了一声,便让身后的府卫上前将高值团团围住。
对此,赵行止只是冷冷地说道:“高值,剩下的事情就由你来处理。”
高值的功夫有多厉害,沈银屏时见识过的,但是知州府的府卫的功夫也不差。
况且他们那么多人,寡不敌众这个道理她还是明白的,因为画书和画琪二人刚刚就是这样败下来的。
为此沈银屏不免有些担心的看向赵行止道:“哥哥,他们人多势众,高值能行吗?”
这次赵行止索性就不回答他的问题了带着他径直走向不远处听着的马车边。
带沈银屏上了马车后,她静静的坐在一边思索着。
这人就是这样,生气起来不管不顾,要是真这样过一辈子可怎么得了,看来他还是得早些想办法离开他才好。
马车另一边赵行止冷眼瞧着眼前脸上写满了心事的沈银屏,盯死那张到处惹是生非的脸暗道:“这丫头就是不听话,惹得人真想将她锁起来,这样他就能永远的留在他的那一方天地里。”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了沈银屏和赵行止二人回到哪一方宅院之中。
沈银屏像一只病恹恹的小鸡崽子一样,慢慢吞吞的跟在赵行止后面。
赵行止见他走的这样慢心中的气更是凝聚成了一团,呈现出了喷涌之势。
他几步走到她身边,拉着她的手快速的想桃花坞走去。
到了桃花坞更是直接将身后的房门关上了,一个大力道直接将沈银屏甩在床上。
此处的床比不得露苑中的床柔软,沈银屏就这么毫无预备的被赵行止甩到了床上,骨头与床面相接的瞬间痛得她皱起了眉头。
她刚想从床上起来,赵行止直接覆在了她的身上,像极了捕捉猎物的狼,恶狠狠地问道:“你是不是非要惹我生气才开心呀。”
沈银屏被赵行止紧盯的目光逼的不敢与他对视,摆放在腰侧的两只手也忍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第40章
赵行止见着沈银屏那张已经煞白的小脸,便知道这丫头是真的怕他了。
意识到沈银屏对他有的只是畏惧和害怕而不是喜欢,他脸上无处安放的怒意瞬间消散了不少,只是在无人处之时,他的眼眸中流漏出一丝落寞。
他一个劲得摸着她的头,声音温沉的说道:“若你下次再是这般不听话,我定要让你好看。”
沈银屏知道赵行止这是在警告她再有下次一定严惩不贷。
若是再次出现这样的情况,她不知道他的惩罚会是什么,但是她明白他一定不会像今天这般只是#J时G发发脾气就过去了。
毕竟赵行止可是磋磨人的一把好手,尤其是在对她的事情上,他总有法子能让她乖乖地服软。
“殿下放心,一定不会有下次了,以后我就乖乖的待在您身边,做您手中的金丝雀。”
此时此景,沈银屏说的明明是认错的话语,却将他脑海中刚闪过的想法说了出来,便让他觉得这丫头就是故意的,只是不敢发泄。
他也是知道一松一紧的道理,便将沈银屏搂在自己的怀中道:“别苦着脸了,我这是担心你,今天那般危险,若不是我来得及时,你和画书他们能不能安然无恙就是未知数了。”